一等宫女_筑梦者【完结+番外】(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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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说这些来gān什么?那与我有何关系?”荀真道,努力压下听到他话而欣喜的心,男人的承诺能信,母猪都会上树,看看那薜子行,当初没少花言巧语哄得瑾儿信任,现在新鲜感过了,又没甚好处可捞就一脚踢开。

  女人心,海底针,宇文泓不得不信这句话,尤其是身旁的小女人,看来急不得,只能慢慢地软化她的心。

  两人又沉默下来,只有晚风chuī拂着河岸,月儿高挂天空洒下一地的银辉。

  良久之后,他道:“你那朋友方瑾,你到底如何帮她出宫?真儿,别说我没提醒你,若是不成理由的理由,就算是我也帮不了你,还有,若她顺利产下孩子,那孩子又该如何处理?你别跟我说要带回宫里来,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即使我今日是帝王,也不可能让人将宫规视为无物,不然御史老头又要有文章可作了。”

  荀真看到他肯帮忙,忙道:“理由我早就想好了,不会让你难做的,相反还会让你在皇上的面前获得加分的可能,至于瑾儿若顺利产下孩子,孩子的去处我也想好了。”最后她皱了皱眉,想到将来会母子分离,不知瑾儿又该作何想?

  宇文泓听着她娓娓道来,不禁惊讶了一下,最后却是笑开了,她倒是想得周到。

  荀真看到他笑了,不禁吞了口口水,“您这回不生气?”

  宇文泓看她心qíng似不错,借机揽着她的腰,“真儿,那些个事已经过去了,以前是我不好。”

  他的气息笼罩着她,荀真突然有哭的冲动,但还是qiáng忍住,一把推开他,“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这事不能再拖,毕竟肚子不等人。”说完,连礼也没行,臊红着脸在月光下跑远了。

  宇文泓的大笑声在身后传来,这是一个月来他惟一一次开怀大笑。

  翌日,皇帝宇文泰看了眼儿子,最近越来越没jīng神,“他是去皇庄反省己过的。”明显不同意。

  “父皇,七弟再不好也是您的儿子,儿臣的弟弟,虽然惩罚是必要的,但皇庄那儿比不得宫里应有尽有,打扫浆洗,丝竹音乐等也要人去做,所以儿臣希望父皇能允了儿臣的所请。”

  “难为你还有这份孝心,希望你那不争气的弟弟能明悟亲qíng的可贵,那就从六局各挑两三名宫女过去皇庄侍候吧。”宇文泰随意到,不想在这些个小事上费jīng神。

  突然,外头的朱公公禀报,“皇上,明阳真人练的丹出炉了,准备献给陛下。”

  “宣。”宇文泓头也不抬地道。

  宇文泓看了眼那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明阳真人,这个道长打扮的人最近很是得父皇的宠爱,听说是柳相荐的人,专为父皇炼制长生不老药,打着这个名号他不好反对。

  明阳真人拱手朝宇文泰行了一礼,然后看了眼宇文泓,微微行了一礼,“皇上,这一炉练制了三枚金丹,陛下您看看,还冒着丝丝仙气……”

  宇文泓听着这道长chuī嘘金丹的功能,皱了皱眉,“明阳真人,给父皇进献的金丹让人试过了没有?”

  明阳真人道:“殿下放心,贫道进献的金丹绝对安全,况且陛下应该感觉身体有力些了吧?”

  宇文泰想到最近一晚也能御女两次,明显比前一段时间大振雄风了,自是笑着点点头,朝儿子道:“明阳真人倒没有chuī嘘,朕服了之后真觉得身体舒服了一些……”

  尚仪局,荀真在方瑾的房里踱着步,不知他办下来了没有,看了眼正吃吃喝喝的方瑾与吕蓉,“蓉蓉,你到时候要仔细照顾瑾儿的身子,知道吗?”

  吕蓉听说能借机到皇庄去侍候七皇子,这才不再计较荀真的“寡qíng薄义”,笑道:“真儿,我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傻子都能记得住。”

  方瑾却是有些顾忌,拉着荀真的心,“真儿,太子有没有趁机为难你?”

  荀真给她掠了掠髻边的碎发,“没有,他没提,很慡快的就应下了,所以瑾儿你要放宽心,生下个健康的孩子,往后的事我都会给你安排好。”

  “真儿,谢谢你。”方瑾知道要偷偷出宫生孩子是件冒险的事qíng,抱紧荀真的腰,哽咽着声音道。

  吕蓉也抹了抹泪水,“真儿,上回是我不好,你也别跟我计较,我只是看到七皇子过于可怜,才会说出那些个混账话。”

  “我早就不记得了。”荀真伸手捏了捏吕蓉的鼻子。

  果然,没多时,就有人来宣旨,六局的女史们都要到东宫去给太子挑选,送到皇庄去服侍七皇子,每局只挑两人。

  方瑾与吕蓉两人赫然在列,当日就要起程前去皇庄,荀真自是送她们一程,到了宫门口时看到薜子行正在检查宫女的随身物品。

  方瑾再见这昔日的冤家,一张脸都苍白了不少,这让荀真颇为担忧,握紧她的手道:“瑾儿,你别再难过。”

  “我知道。”方瑾昂着头道,轻轻地从荀真的手中挣脱开去,挺着背上前将自己手中的包袱递到一脸怔愣的薜子行的面前,“薜统领,要不要查清楚?”

  正在一旁看着手下做事的薜子行突然看到方瑾,眉头皱了皱,再看了看那个蓝色的瘦小包袱,拉着她到一旁的小角落里,“瑾儿,你这是gān什么?你的包袱我不会看的,即使有违禁的物品,我也给你担下。”

  好一副仁义道德的样子,在不远处看着的荀真也不禁呸了一声,好不要脸的臭男人。

  方瑾却是妩媚一笑,本来她不想与他过多计较,但是她现在láng狈地到皇庄去秘密生下孩子,而他却可以在京城逍遥,哪有这么便宜的事qíng?还连累了真儿为了她而去求宇文泓,即使知道这于真儿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但这心就是不舒服。

  薜子行知道方瑾是妩媚的,是多qíng的,一看到她的笑容不禁迷失起来,茫然地打开她的包袱检查起来。

  方瑾看了眼薜子行在禁卫军里的对头正走过来,朝薜子行靠近去,悄然地扯开自己的衣襟,突然大声惊叫道:“你……你要gān什么?来人呀,他要……非礼我……”

  薜子行看到她突然惊恐的样子,不禁骂道:“老子什么都没gān?怎么就非礼你了,我哪需非礼……”

  “大人,你明明撕开了我的衣服,还说没有?”方瑾入木三分的表qíng控诉道,“你不但非礼我,还向我索要钱财,我不给,你色心就起,非要我暗暗地给你摸一把,我不从……这位大人,你也看到他刚刚的动作……”

  薜子行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方瑾,现在总算弄明白这女人的意图了,她要搞臭他的名声,让他当不成这禁卫军统领,他娘的,这臭女人太可恶了,“这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我傻了才会在这儿非礼你?”

  那与薜子行不对盘的禁卫军副统领瞥了眼方瑾,再看了看四周望过来宫女与禁卫军们,即使谁都知道薜子行那点爱好,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薜子行不至于这样饥不择食。

  方瑾却是不慌不忙地给荀真递了个眼色。

  “大人,我可以做证。”荀真会意地出声道,“刚刚我看到了这薜统领拉着这宫女到一旁说话,没想到他是想趁机揩油,孙公公,你是东宫的总管太监,你刚刚有没有看到?”

  孙大通皱了皱眉,看了眼荀真,不知她要gān什么?但是这薜子行与这宫女也分开了,太子对他也不太放心,没有把柄抓在手上,终是不妥,点点头道:“荀掌制说得没错,刚刚咱家还想呵斥一番的,只是这儿人多,咱家一时顾不上,哪知道他会借机非礼宫女。”

  “孙公公,你老可得说句公道话。”薜子行怒了。

  孙大通才不惧他怒不怒的,论功夫,这薜子行还未必打得过他,鼻子一哼道:“咱家都看到了,你们看到了没有?”

  一旁原本只是看戏的宫女与禁卫军,一看这是东宫的总管太监,纷纷识趣地说自己都看到了薜子行yù行不轨的事。

  薜子行顿时有口难辩,他对东宫一直忠心耿耿,东宫有必要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来惩治他吗?突然了然地看了眼荀真,她与东宫果然没有断开,难怪她上次这么有底气地踹他,原来还是有所凭借,瞪了眼方瑾,“原来你一直在玩我?”说什么荀真与太子分开了,正伤心,一把抓住她的手,恶狠狠地道:“方瑾,这是你有意布下的局,对不对?原来你又看上了别的男人,果然是水xing扬花的女人。”

  看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方瑾的心里痛快之极,只是脸上却是惊恐的表qíng,“大人,你快放手,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不过是刚刚看了花名册才知道我的名字,我以前没见过你……”

  那禁卫军副统领也是聪明的人,看到孙大通出面了,赶紧扬手派人上前去将薜子行抓住,薜子行反抗起来,想要抓住方瑾为人质,但想到若这样犯下的罪就太过了,难过这个女人会离他这么近,可恶,以前怎么看不出来她是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方瑾有些惋惜地看着薜子行被禁卫军副统领抓住,若刚才他一冲动抓她为质,只怕依这行为就能判他一个重罪,同归于尽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会可怜了她未出世的孩子。

  孙大通扬手道:“时候不早了,宫女们该起程了,不要耽误了时间。”

  方瑾这才从地上将散落于地的衣物等随身用品收好在包袱内,目光望着薜子行被押走的方向,心里一方面痛快至极,一方面却又隐隐抽痛,摸了摸小腹,“宝宝,别怪娘,这是你爹应得的惩罚。”

  荀真上前扶着她的手臂,挡住她看向薜子行离去的方向,有她与孙大通、禁卫军士兵的证词,薜子行想要不被革职都难。“好了,那种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免得污了眼睛。”

  方瑾裂嘴一笑,由着荀真将她送上马车,在马车上坐在吕蓉的身旁,忙掀起车窗帘子,感激地看了眼荀真,“真儿……”

  荀真在马车外踮脚捂住她的嘴,佯做恼道:“好了,你若再说些不中听的话,我可要恼了。哦,对了,我都差点忘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到方瑾的手里,小声吩咐道:“这是我写给七殿下的信,你记得转jiāo给他,在信里我拜托他代为掩护你,自己要小心。”

  这封信很是烫手,方瑾的眼水止不住滚滚而落,这份友谊有如泰山一样重,荀真为了她,思虑得甚是周全,就连到皇庄后的日子也安排好了,难怪她会提议送她到皇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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