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最后她鼓起勇气道:“我曾想过如果有一天哥反对我们俩在一起,那我一定要告诉你,我不后悔爱上他,哥,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她的爱qíng收到了太多的反对,此时她希望哥哥可以谅解她的爱qíng,然后赞同她的选择。
荀英没想到妹妹居然是这样一副坚决的态度,眼珠转也不转地看着她,看到宇文泓满是爱意的眼神看向妹妹,伸手揽紧她,“傻瓜,你哥又不会真的杀我,你担心什么?”说完之后竟是转头看向他,“大舅子,我对于我父皇当年的错误向你们兄妹道歉,我也知道道歉无用,但这是我由心而发的,荀老元帅与荀将军夫妇都重新安葬在你们的祖籍之地。”
荀英的手震了一震,爷爷与父母的消息确实能击中他内心最为柔软的一处,再一看到妹妹的眼中的坚决以及眼前这男子眼中的坚定,微眯了眯眼,手中的长剑缓缓地垂下,逝者已矣,但生者却可追,罢了,他只有一个妹妹。
于是,他张开双手道:“真儿,如果这是你要的,那哥哥一定会支持你的选择。”
荀真的心又感动起来,哥哥这话满是温暖,这一段qíng事走来,他与姑姑都一样无条件支持她的选择,于是她飞快地扑进他的怀里,“哥,谢谢你。”
宇文泓感觉到怀里空dàngdàng的,不禁有几分失落,这小女人有了兄长就忘了他,兄妹相拥这画面真碍眼,遂道:“既然如此,大舅子,我们是不是有事相商呢?”
“那是当然。”荀英道,他转头看向那愣着的十八铁骑,“我是来取你们守护的东西的,都过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让它们重见天日了。”语气颇为感慨,那是荀家最大的遗产。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凉如水,荀真已经睡着了,宇文泓听到外头的响声,沉着地披衣下chuáng,给她掖了掖被子,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这才推门出去。
一出房门,一柄软剑架到他的脖子之上,“说,你对我妹妹是不是真心的?”
荀英带着忿怒和焦虑的话语传进他的耳里,宇文泓就着月光看向他那一张严肃至极的脸,“荀英,如果这话是别人问孤,那孤不屑于回答,因为这是孤与她的事qíng,轮不到外人置喙,但你是她的兄长,所以,孤告诉你,孤对她从来不是玩弄的心态。”
荀英瞬也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这个男人的目光带有上位人的威严,脸上的表qíng同样严肃而认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想到刚刚坐在会议厅时他qiáng硬地将妹妹掳回他的怀里,这占有yù不是一般的qiáng。
“如果你将来负了她,那么我一定亲手结果了你的xing命,相信我,即使你是帝王,我也有本事杀得了你。”荀英警告地道。
宇文泓不禁想要笑出声,平生都是他在给人警告,很少人,不,正确来说是没有人敢给他警告,“孤的感qíng从来不到别人的主宰,即使是你也一样,荀英,你手中握有荀家给你的遗产,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在孤的面前大放噘词。”他两手捏紧荀英架在他脖子上的剑,他是王者,不会随便允许别人将剑架到自己的脖子上,眼眸一沉,“荀英,孤纵容你一次,只因你是荀真的兄长,但不代表会再纵容你第二次,荀家确实是有价值,但这还不值得孤屈尊降贵。”
好比今日荀英一进寨门就将十八铁骑打得落花流水,就是要向那群人证实自己有本事当荀家新一代的家主,而现在,他也要收复这个荀家的新家主,不然如何建立自己的威信?
因此,他的气势斗盛,眼里半分退让的意思也没有。
荀英的眼眸也一眯,原来他以为自己有够看得起他,两人jiāo过手,知道他的武功不弱,但是对于他曾经利用妹妹,利用姑姑的举动深恶痛绝。“今天你当着我妹的面为什么不说这样一番话?”
“她重视你,难道你希望看到因为我俩的原因而让她为难吗?”宇文泓冷笑一声。
荀英道:“你会这样做,无非是希望得到我的效忠,我们荀家对你们宇文皇室一片忠心,到头来得到又是什么?将来你当上了皇帝,坐拥三宫六院,你又将我妹妹置于何地?”
“没错,孤是想得到你的效忠,荀英,你是个人才,孤爱惜你,将来也必定会还荀家一个公道。至于真儿,孤心中自有对她的安置,这不用你cao心。”宇文泓不喜欢外人过多地gān涉他的qíng感,能给这样一个承诺已经是极限了。
荀英想要抽回自己的剑,但宇文泓却是夹得死紧,两人在暗暗地较劲,眼神都发狠地看着对方。
一场搏斗在所难免,宇文泓的手一松,荀英收回剑,两人一跃身到了庭前的空旷地,月光照耀着两人来来往往的拳脚。
躲在暗处偷看的十八铁骑都不禁咋舌,没想到那个宇文皇室的太子武艺如此高qiáng。
“看来还是少爷更胜一筹。”铁十一道,“今天少爷露的这一手让我十分的汗颜,荀家总算后继有人了。”
“嗯,输在荀家后人的手上不丢脸……”铁一道。
众人纷纷给自己找回场子与面子,这话甚是得他们的心。
月光将缠斗中的两人的影子都拉长了,拳来拳往,在最后一次jiāo手,两拳就要挥到对方的脸上之际,突然停住,半晌,双方颇有默契地共同收手。
荀英执起cha在地上的剑,颇有深意地看了眼宇文泓,这人有胆有识,而且能屈能伸,确实不是那种只懂得享受的帝王。皇位危在旦夕,却能放下个人的得失,顾全大局,谋定而后动,这人若为皇必是一代明主。
荀家的使命他记得很清楚,他行了一个君臣之礼,再抬起头时,道:“记住,即使为了华国的江山稳定,我可以不与你算当年我们荀家之仇。但是若你负了我妹妹,那一切都将另当别论。”说完,即转身离去。
宇文泓抹去了唇角的血液,这个荀英还是手下留qíng了,但他要的不是与他争这武艺的高低,所以也不甚是在意输赢,他要的只是赢得人心。
嘴角含笑地转身推门进屋,看到月光如水照进屋里,chuáng上的俏佳人浑然不知道外头的一场龙争虎斗,兀自睡得安宁,帮她掖好的被子被她单腿压在身下,而其中的洁白左腿正好压在被子上。。
他见状,呼吸突然一紧,qíng不自禁地走向她,低头就吻上她的红唇,带了几分粗野与狂热。
荀真“嘤咛”一声,眸子惺忪地看着他,两只洁白的手臂揽上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
“真儿……”他唤着她的名,抚摸着那诱人的娇躯,抱紧她的纤腰。
荀真摸到他的身上有几分冰凉,“去哪了?”
“没去哪,出去了一会儿。”他没心思回答这个问题,所有的心神都被她此刻的妩媚夺了去,只顾关攻城掠地。
荀真忍不住吟哦出声,只是靠在他颈项的脸上挂着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容,其实她什么都看到了,半夜摸了摸不见他的身影,就醒了过来,推门正要出去,却看到那两人在月下比试,当时心急地想要出去阻止,但是细思了过后,她止住脚,将门掩上,只从门fèng里看到最后的结局。
有她在,虽然让他们有所顾忌,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他们虽然开诚布公地一谈,这有利于荀家与宇文皇室达成共识,而哥哥无疑是那最佳的人选,哥哥的话还是感动了她的心。
而他,也没让她失望,她转而舔吻着他的耳垂,果然,他的身子一颤,动作狂野起来。
夜,更深沉了。
翌日,宇文泓、荀氏兄妹等人就在铁一等人的带领下往氓山山脉深处而去,那里有着他们荀家最珍贵的财富。
这一段路很隐蔽,宇文泓攥紧荀真的手很小心地避开那些不利的因素,这里似乎处处都有机会,还没深入进去,就感觉到防守的森严。
荀英的脑海有记忆,很多时候不用铁一的指点,他也能丝毫没有踏错步子,如果不是凭着幼时的记忆,并不能那么快就领着人攻上山寨。
荀真咬紧唇跟在宇文泓的身侧,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但想到先祖留下的财富,她的心头也不禁狂热的跳动。
一群人小心翼翼地踏上了一条并不宽的羊肠小道,然后才来得那被巨树遮挡住的荀家藏宝地?
“就在这儿吗?”荀真道。
铁一点了点头,绕过巨树,那儿有一块天然的巨大的石头立在那儿,而周围的地形就是一个小山包,铁一领着他们再一次跃进那块巨石,“就是这里,周围有机会,要小心不要走错了方位,少爷,小姐,将你们的玉佩拿出来。”
荀真与荀英对视一眼,举手向后解开这一枚玉佩,然后将它递给铁一,铁一看了看还带着两人体温的玉佩,小心地cha在那凹槽里。
就在众人的面前,那一块巨石抖了抖,然后有尘土飞扬,荀真受不住院地中咳了咳,宇文泓将她拥在怀里,伸袖帮她挡住那漫天飞扬的尘土,而荀英也挡在妹妹的身前,用内力化去飘过来的尘土。
“好了吗?”荀英冷道。
铁一做了手势,宇文泓与荀英等人都会意地身子向旁跃去,只见到巨石开启后,从里面有一股无形之气喷she而出,正好落在最前方的大树的一个树桠上,那树桠瞬间变黑枯萎了。
荀真的眼里有着震惊,“这不知名的气体有那么qiáng的腐蚀xing?”
“嗯,以往荀家也会将它用于战争中,在突袭的qíng况下倒是颇能发挥作用。”宇文泓道,看来荀家还是很谨慎的,如果是只拿着玉佩前来,而不知道还有这一茬,那很可能就死于非命了。
荀英与铁一都挑了挑眉,当年荀家出事时,宇文泓的年纪并不大,荀真是女孩儿,不知道在qíng理当中,但是宇文泓却能知之,倒也不容小觑。
“太子殿下倒是了解得能透彻。”荀英半笑不笑地道。
“过奖。”宇文泓笑道。
待过了将近有半刻钟,铁一才在前面带路进去,里面的石壁上灯火并没有熄灭,依然在燃着,看起来颇为神秘,而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一条阶梯,只容纳得了两人并排前行,仍然是铁一领路,荀英跟上,宇文泓搂着荀真在后面,殿后的就是十余名铁骑,他们更多的是守在巨石前,并不跟进去,手中的大刀做好持防卫的姿势。
越往下走,空气中带着很qiáng烈的热气与湿气,这个地方很是古怪,而且走了将近两刻钟,才走到地下的一个平台。
荀真站在高处,看到底下那分开错落的将近一千个铸造台,这qíng景十分的壮观,一条由火山形成的小股熔浆流过,而另一边却有一口冒着冷气的寒泉,这里的地质构造竟是如此的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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