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眉,你就放任你这个糊涂哥哥欺侮本宫吗?柳轲,放手,听到没有……”安幸公主一面叫嚣一面拼命挣扎。
柳轲邪yín一笑,一把抱起她往内室而去,妹妹都给他这个机会了,他可不会错过,一把将惊恐愤怒的表妹扔到锦榻上,看到她要逃,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拉向自己,大手扯开她的衣服,“我今天倒要尝尝这高傲的公主是什么滋味?”
“不要,你走开——”安幸公主使劲地想要推开柳轲沉重的身体,因此想到新婚夜的恐怖,她的小脸满是惊惧,“不——”
外头正让人将贵绮宫的宫人都集中起来的柳心眉听到里头安幸公主的惨叫,微微皱眉,皱眉朝白荷道:“若有人问起这一声尖叫,就说是本宫发出的,听到了没有?”
白荷明了地点点头道:“是,娘娘,只是前些时候荀总管事大力除掉信妃娘娘,就是在她宫中安cha耳目,依此类推,贵绮宫里头应有她的人,娘娘,是不是要除去?”
柳心眉冷笑道:“这是自然,本宫绝不会给人机会在背后放冷箭,信妃的事qíng休想在我身上重演。”
外头贵绮宫因为要清除异己,哭声震天,已经没有人听得到安幸公主的痛哭声了,此时她缩成一团像个孩子般哭泣,为什么她要遭遇到这种事qíng?
柳轲有些怜惜地抓起衣物给她遮盖上,耙了耙头发,“安幸,我不知道你还是处子?所以动作粗鲁了一些,你与高驸马成亲了这么久,怎么没圆房?是不是他……”
安幸公主的痛处被人击中,一把将头下的迎枕扔向柳轲,将自己的衣物穿好,含泪地痛恨道:“柳轲,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居然敢……敢qiáng……”qiángbào二字她说不出口,身为金枝玉叶的她居然会与这种事牵连在一起。
柳轲一把将她揽到怀中,“安幸,对不起,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失控的,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安幸公主努力地挣扎也挣不脱他的怀抱,最后哭累了,惟有靠在他的胸膛上,一股男人的气息冲入鼻端,想到刚才发生的事qíng,她的俏脸红了起来,但仍外qiáng中gān道:“你放开本宫——”
“我不放,安幸,你何必如此苦了自己呢?高驸马不好,难道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好吗?”柳轲给她洗脑道,低头再度吻上她的唇。
她不忿地咬着他的唇,但他却仍不松开,血腥味在嘴腔里弥漫,最后又被这如láng一般地表兄压在锦榻上……
华龙宫。
荀真吃着手中已经吃到腻味的补品,只因楚嬷嬷说这有利于她怀胎,所以再难吃也得硬着头皮吞下,抬头看向一旁的张尚宫,“你说柳心眉在清宫?”
“嗯,总管事大人,最近她宫里的宫女人数变化很大,意外身亡的人数渐渐增多,虽然属下看着总觉得不妥,但是验过后,连忤作都一致认为是意外身亡,所以并不能以此来追究柳宸妃的罪。”张尚宫道。
荀真放下汤匙,“这么说柳心眉是知道我们在她身边安cha有人?”
“嗯,那几位宫女都不是柳宸妃身边的嫡系,总管事大人,我们要不要趁机再派几个人过去?”
荀真道:“派,不过派些老实本分的过去,柳心眉不可能会重用她们,让她们好好当差,不用打探什么消息。”如果不派人去填补空缺,始终不妥。
张尚宫点头道:“是,总管事大人,属下知道了,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很难知道柳宸妃会不会有异动?”
“无妨。”荀真轻声道,“你先按我说的去办吧。”
“是,那属下告退。”张尚宫忙弯腰行礼退了下去。
荀真捏着鼻子将那些怪怪的补品吞下去,然后碗一搁,这才看向一旁担忧不已的姑姑,伸手抱过日渐长大的表弟在怀中逗着,什么时候她才能生个小人儿?“姑姑,你说那事我再想想,还没征求过哥的意见,我们在背后做这么些小动作,哥知道后还不得怪我们?”
“这宫里的人和事真复杂,真儿,你自个儿要当心些。对了,你哥要去见那个叫雨晰的女孩,你为什么不拦着?那个女孩的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你哥还会与她纠缠不清。”荀兰有些责备地道,今儿个到了将军府找不到侄儿,方才知道还有这等荒唐事。哪儿还在家坐得住,赶紧进宫找自家侄女商议,哪里想到荀真是这么一个态度?
荀真安抚着姑姑的qíng绪道:“姑姑,不用这么紧张,哥出京前我还问过他,他说与那江湖女子已经没有了瓜葛,所以应该不会娶进荀家门的,姑姑尽可以放心。”
“放心?怎么放心?不行,真儿,听姑姑的话,赶紧给你哥选一个合适的女子为妻,画像我都带来了,就是这鸿胪寺卿的女儿,姓宋名芝儿,我悄悄遣人去看过,长得如这画像一般,听说xingqíng不错,这刚好配你哥那寡言少语的xing子。”荀兰一个劲儿地打开画像让荀真看。
荀真顺势瞄了一眼,果然颇端庄的样子,只是这婚事还得哥这当事人同意才行,遂将画像卷了起来,“姑姑,这我回头再仔细看看,哥的婚事我也cao着心,依他那木讷的xing子,只怕由着他去寻也寻不出个像样的来,等他回京了,我再与他细说。”
“要不给你哥求皇上下道赐婚的旨意,如何?这样你哥想赖也赖不掉。”荀兰突然奇思妙想道。
荀真惊讶地看着姑姑,随后笑道:“那我们等着被哥埋怨死吧,姑姑,皇上的旨意你以为是那么好求的吗?他现在对我们荀家的恩宠已经太过了,如果去求,虽不至于会拂我的面子,但是你让别人怎么想我们荀家?”
荀兰拂了拂手绢,叹息道;“我也知道,这样的要求过份了,你可要记得一定要见见这个姑娘,好歹也要想法子给你哥安排一个合适的妻子。你爹娘不在,外公外婆又年事已高,我不为你们cao心,谁又为你们cao心。不说你哥那一笔了,真儿,你这会儿还没消息吗?”
荀真苦笑了一下,拿桌上的吃食喂给表弟,“还没呢,这补品我都吃腻味了,可有什么法子?好在上回皇上说的一番话,所以至今没人质疑我仍没有孕事。”
荀兰叹道:“我们荀家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你哥什么人不招惹,偏惹上那个什么江湖女子,而你这儿虽说有皇帝的宠爱,但是迟迟未有孕事,我看,回头让你姑父找几个风水大师回荀家祖坟去看看,可有什么阻碍了?若是这样,等你哥回来就回去移坟,总要选块风水宝地惠及后人才行。”
荀真看到姑姑一副认真的样子,姑姑这想法在她看来有些天真,但是这可是亲人的一片心意,遂也没有阻拦,由得姑姑去搞,只要她高兴即可。
突然,外头的宫娥禀报,说是楚嬷嬷要来给总管事大人把一把脉。
荀真也没有让荀兰回避,而是直接让楚嬷嬷进来,这个徐娘半老的老女人上前恭敬地给荀真把脉,都调理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仍不见成效?一边听脉,眉头却是紧皱的。
荀兰不待荀真发话,即着急地道:“这位嬷嬷,到底如何?”
楚嬷嬷收回手,见过荀兰几次,知道这是荀真的嫡亲姑姑,于是宽容道:“魏夫人,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这药要多吃几次,这样才可能显效,总管事大人也、是一样,不要cao之过急,属下也是为了总管事大人好,现在都往好的方面发展。”
“是吗?”荀真不禁有些狐疑。
“总管事大人,属下都是尽心尽力为大人的身体着想。”楚嬷嬷道。
“可是我补药都吃了有一段时日了,也没见疗效,楚嬷嬷,你一再说没问题,可为什么我至今仍没有消息。”荀真语气颇严厉地道。
“总管事大人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只是有人可能比较迟生育,大人正是这种qíng况,属下是不会害了大人的,不然皇上也要追究属下的罪责。”楚嬷嬷脸色有些不悦地道。
“真儿,这位嬷嬷所说也不无道理,你且放宽心,一切都会好的。”荀兰道。
荀真看了眼楚嬷嬷,她也大大方方地任她看,这才放下心中的怀疑,从当年她开始以房事嬷嬷的身份出现,好像也没做出格的事qíng,遂伸手覆住楚嬷嬷的手,倒是吓了楚嬷嬷一跳,“我自是相信嬷嬷的,只是嬷嬷一定要对我说出实qíng。”
楚嬷嬷的内心震惊了一下,很快就又恭敬地道:“总管事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大人调养身子的。”
荀真点点头,看楚嬷嬷这样子应该不会有问题。
远在千里之外的荀英打了个哈啾,一把攥住那yù逃的雨晰,怒吼了一句,“你还想要gān什么?雨晰,你处事能不能为别人着想一下,别任xing地只想到你自己。”
雨晰没想到他来得如此迅速,那乔装打扮的斗笠因为他的动作掉到了地上,而周围的食客都好奇地看着他们,掌柜早已是吓得躲到柜台的底下,瑟瑟发抖地看着这身材高大的男子雷霆万钧地出现在眼前。
荀英领着铁一、铁五等亲兵前来,而且客栈也被兵士在外团团围住。
“铁一,清场,让外头的兵士收队。”荀英冷声道,一把将挣扎不休的雨晰挟在腋下大踏步往二楼走去。
“你放开我,长风,你这样挟着我,很难受……呕……”雨晰一阵反胃,之前已经吐过了一阵,所以现在惟有gān呕着。
荀英因为她的举动而诧异地挑了挑眉,听到她难受地gān呕,印象中这女子是极少生病的,惟有月中那几天不方便的日子里才会病恸恸的,迅速调整挟着她的动作,一把推开房门。
迅速关上房门,随后推她靠在门扉上,看着她因为gān呕而有些发青的脸色,“你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雨晰,你这段时日不在楼内的几个据点,不好好地做你的营生,你到底准备gān什么?”
“我,我……”雨晰看到他皱紧浓眉的样子,心里不禁有几分窃喜,他还是在意她的吧?
“你,你什么?雨晰,我已经将我的立场告诉了你,我们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还要对我下药?雨晰,我不喜欢你的举动,知道吗?”荀英道,因为那件事,不得不找回雨晰,但是如何安置她,却成为了他的难题,雨晰不可能得到他亲人的认可,而且因为当年的往事,他也不可能会与她开花结果。
雨晰听到他的话,心里直往下沉,试探地道:“如果,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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