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的头这才不晕,生平阅男无数,但被男子在这样qíng况下luǒ着身子bī供实属首次,俏脸被气得通红,美目狠瞪着他,这时候才看清他的长相,这男子的头发是棕黑色的,眼眸如蓝天一样,不同于呼延赞那种蓝中带灰,而是纯净透彻的蓝,五官如刀削一般,此刻披散着头发看起来颇有几分狂放的味道,露在水面上的上半身颇为发达,全身感觉起来充满了力量。
男子被她的目光看得背脊生寒,这个华国女子与他认知的有出入,与他现在这样对峙,她非但没有惊叫害怕,反而像看货物一样在看他,对,就像是牧民在看自家放的羊哪知更qiáng壮一样?充满了打量的意味,不由得恼羞成怒,咆哮了一句,“看够了没有?”
方瑾看到他的脸微微泛红,莫非还没有开过荤?看来又不像,正想开口嘲笑几句,哪知道这男子又一把掐紧她的咽喉?“看来你不打算说,那我就在此杀了你,也好得让王庭时混进华国的jian细。”在这儿有胡华混血的奴隶,但没有纯正血统的华国之人,所以这女的来历很可疑。
方瑾看他狠辣的眸子,不像是开玩笑的,忙道:“你……松点劲……不然我……没法……说……”看到他不信地看着她,心里不由得暗骂,老娘都被你揩了不少油,还看?“你……到底要……不要我……说……”
男子这才松了点手劲,但仍掐着她的脖子,两人的身子在水下完全贴合。
方瑾喘了几口气,胸腔这才不再疼痛,这些胡人都那么喜欢掐人脖子?看到他似不耐烦起来,遂道:“我是你们胡国三皇子从华国带回来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吧,还不赶紧放开我。”她的身子往后靠,避开他灼热的身躯。
“呼延赞带回来的?”男子皱眉重复了一遍,继而嘲讽地道:“他从华国回来了?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是呼延赞的人?”
这个男子是谁?
怎么直呼呼延赞的名讳,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一般的胡国臣民,方瑾再度暗暗地打量他,心中升起了防备之意,依她从奈奈那儿弄来的消息,安胡阏氏的儿子才不过四岁,眼前这人少说也有二十好几,绝不可能是安胡阏氏的儿子,那只有一个答案,他应是呼延赞其他的兄弟。
“皇子,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这是三皇子的衣袍,你可以看看,这能证明我没有说谎。三皇子贪图我的美色,所以将我从华国攫了来……”方瑾哭得梨花带泪我见犹怜道,不少男人都吃她这一套。
男子却是狐疑地看着她的泪颜,丝毫没有动摇,“皇子?你怎么知道我是皇子?”话里嘲意很明显。“还有,你这样哭一点也不能引起我的同qíng心。”另一只手却是扯过方瑾手中的袍子,左右看了看,确是呼延赞之物,这么说她没说谎?清澈的蓝眼睛微眯了起来。
方瑾却是一错愕,莫非他不是皇子?但随即她却否认了这想法,细微地观察他的表qíng动作,呼延赞的袍子他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位莫夫人还没有一眼就看穿,可见他绝不是普通牧民。
美眸一转,对于自己的美貌她一向是自负的,伸手搭上他的肩膀,美腿在水摩挲他长着粗毛的腿,媚惑一笑,“皇子少来了,你以为你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我真的是被三皇子攫来的,只要皇子能帮助我,我定当好好地侍候皇子……”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们胸膛,挑逗的味道十分的重。
男子却是不为所动地一把抓紧她的手,使劲一捏,方瑾的表qíng由媚惑变成紧皱,这个人真的不受她引诱,耳里听到他嘲笑道:“你是我见过最放dàng的华国女子。”
方瑾也没有恼,趁他现在放松之际,她的膝盖往上顶向他的重要部位,趁他吃痛之时,玉脚踢向他的腹部,看到这高大的男子因为对她的防备不够,身子倒向水中,一时失衡。
然后快速地上岸穿上奈奈给她的衣物,对于她不能掌握的人她本能地有着戒备之意,这都是拜当年薜子行所赐的,始终记得当男人不受你的容颜所惑,那代表着他绝不会被你拿捏在手掌心中。
男子却是眯着一双蓝眼看着穿戴整齐的她快速地抓起地上的衣物抱在怀里,此时他那儿正痛得很,可见她是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心中顿时愤恨不已。虽然心知这个华国女子不简单,但也没想到过她会突然发难,这才在不设防的qíng况下被她偷袭到,脸上燃着怒火。
方瑾知道自己的力量对抗不了他,即刻就跑离他有好几丈远,这才回头看着他道:“皇子,你太小瞧一个女人的力量了,现在我看你如何站起来追击我?再往前一段路,就会有人烟,难道你想要让胡国人看到你赤着的……娇躯……”最后戏谑地一笑,他的脸色越难看,她的笑容就越灿烂,就算是皇子又如何?她能听闻呼延赞的名声,也能知道安胡阏氏的得宠,这都表明了这个皇子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不起眼的人。
男子的眼里的怒火烧得更旺,尤其看到她撒腿就跑,表qíng更是难看,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耍弄至此,这个女子比想象中可恶,想逃?他的蓝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一勾。
方瑾却不在乎这个男子在想什么,只知道现在要避开他,不然遭殃的人会是她,两国jiāo战,她是华国人的身份生活在胡国王庭当中相当危险。急忙往人烟处而去,这个男子还提醒了她一样东西,那就是她现在的身份不明,而且容貌与胡人相去甚远,一看即可明了,这样很有可能会被人就地正法。
不到最后的关头,她是不想寻死的,捏紧手中的衣物,呼延赞口口声声地说攫了她来当女奴,可刚才他却没有在他的侧室夫人面前承认她是女奴,呼延赞到底打什么主意?
她的心中也在默默地衡量着,要怎样才能搅乱这胡国王庭?
☆、谁针对谁
“莫夫人要见我?”方瑾看着出来找她的奈奈道,这么快?她还以为莫夫人过两天才会见她。
奈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此刻正在方瑾的拍背下喘着气,焦急地道:“姐姐,你要小心,我听到莫夫人正派人出来找你到她的穹庐去会面,肯定没有好事。”
方瑾笑了笑,“我知道了,奈奈,放心,她就算不找我,我也准备要找她呢。”她的目光看向莫夫人所在的穹庐方向。
这话让奈奈不由得好奇,姐姐是不是疯了?还想着主动去找莫夫人?她就不怕莫夫人会杀了她吗?小脸更是着急,就怕这新认的姐姐会吃亏,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见到莫夫人身边的几名女侍正走过来。
表qíng冷淡地看着方瑾,用胡语噼哩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方瑾假意愣了愣,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奈奈,表示她不听对方的鸟语,最后摊了摊手。
那几名女侍顿时恼羞成怒,其中领头的正要动手赏方瑾几巴掌,但想到她是皇子带回来的,有几分投鼠忌器,再想到她是华国人,听不懂胡国语言是正常的事qíng,冷着脸朝奈奈吩咐了几句。
奈奈吞了口口水看向方瑾,将这几人的话意翻译成华语,大意就是她刚才说的莫夫人要召见她,要她随这几个女侍前去三皇子的穹庐。
方瑾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奈奈,你跟她们说,就说我这就跟他们走一趟。”她的手拉着奈奈的衣袖,在错身而过之时对奈奈说了几句话,奈奈错愕,赶紧摇了摇头,凭她的身份如何能见到那么尊贵的人?
方瑾看到那几个女侍趾高气扬地想要推她到莫夫人的穹庐,遂板起脸瞪视一眼,虽然穿的是胡国最下等的衣物,但她的表qíng充满了不容侵犯的威严,几名女侍没想到她还有这一面,遂那想推她的手愣在半空中。
“我会走。”方瑾冷声冷气地道,迅速地与奈奈低语了一句,虽然心知这几个胡人女子听不懂华语,须防隔墙有耳,这个王庭毕竟不像华国皇宫那样守卫森严,怕那几个女侍起疑,遂又用正常的声音道:“奈奈,你就按我说的那样去做,听明白了吗?放心,我会想办法活命的。”
奈奈咬了咬下唇,猛然地点点头,手紧紧地抓着身上满是补丁的破衣物,看着方瑾在那几名女侍的押送下往前方而去,姐姐对她很好,绝不能让莫夫人随意地处置了姐姐,掉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而此时也有一个人悄然地转头离去,迅速往呼贝河而去,果然看到自家主子正朝他而来,行了一礼,“皇子,那个女子果然是三皇子带回来的,现正被莫夫人派的女侍带到她的穹庐去,这一路上她只与一个女奴有过短暂的jiāo谈……”一五一十地将他听来的汇报出来。
这个男子目光深邃看着远方,想到方瑾的那一脚,那玩意儿似乎又在隐隐作痛,遂握紧拳头,他记住她了,这个可恶的华国女子,“加那,到王帐去,父皇的身子日渐不佳,我还是去看望一下吧。”呼延赞回来了,在那儿肯定能遇到他。
“皇子,这不好吧,单于始终不喜皇子,再加上你提出的策略并不能得到单于的支持,前方的战事吃紧,皇子还是别去自讨没趣,我们还是别搅和进胡华两国纷争当中,只怕华国的那位荀将军不用多久就要攻到王庭……”加那道,谁都知道老单于众多儿子当中,最不喜欢的就是五皇子呼延勃。
此人正是老单于的第五子呼延勃,是众多皇子当中最不起眼的,只要有他的场合,老单于的脸色始终都不会好看,现在病得正重之时,他提出要各部族求同存异,集中力量将部族士兵都统一起来,设立主帅,一致对抗华国,阻止荀英的大军杀入糙原。之后再来提水糙分配的问题,在这个大环境之下这是最理智的建议,可惜无人采纳。
茫茫糙原,华国的大军未曾试过深入,他们仍心存侥幸,而有一部分人却又拿那日渐失败的大军来说事,说这样的策略根本就没有用,还不如各大部族保存实力将华军消灭在糙原上更实际。
他曾当场骂那些人糊涂,荀英是荀家军的核心灵魂人物,早些年胡国派去华国的jian细害得荀家满门抄斩,后来又怎么样?占了燕云十六州,但却被华国起用的周思成打了回来,而呼延赞那yīn损又破绽百出的计策,他也在父亲的面前陈述此计有破绽,但父亲却是用头下枕着的从华国弄回来的珍贵玉枕头朝他砸过去,好在父亲病重手没有以前有力,所以这石头只是擦了一下他的头部掉到地毯上,父亲见一击没有砸死他,咳喘着指着他破口大骂。
最终的事实验证他的想法是对的,或许这次能劝得动父亲,但是也许已经迟了,父亲病入膏盲,各大部族兴许不会买他的帐,思及此,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不管如何,我都是呼延一族的皇子,不能就这样看到华人侵入糙原,毁我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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