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_筑梦者【完结+番外】(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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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赞一把攥紧莫玉儿的鞭子,怒道:“泰儿,你这是在gān什么?玉儿是你妹妹,你怎能由得她乱来?”

  “不过是教训一个女奴而已,有什么乱来不乱来的?再说不过是抽她几鞭子,又不是损手烂脚,照样服侍得了单于。”莫泰儿冷哼道,看到呼延赞维护方瑾,她就忍不住吃起醋来。

  “姐夫,姐姐说得没错,这种女人就是欠教训。”莫玉儿试图扯回自己的鞭子。

  “胡闹,泰儿,如果你还承认是我的夫人,就立刻将玉儿拉走,不然你就不是我呼延赞的夫人,带着你的孩子立刻就离开。”呼延赞下狠话道,他就要问鼎单于之位了,所以对于这夫人他越来越不想忍,手中的鞭子一用力拉着莫玉儿往前倾了倾,眼看她要跌倒,他才松开鞭子,“这次我就算了,若有下次定当不会轻饶。”拉住方瑾离去。

  莫氏姐妹都气红了俏脸看着呼延赞就那样拉着方瑾离去,而方瑾在经过她们身边时还故意地撩了撩秀发,挑衅地一笑。

  莫玉儿气得用脚想要踢方瑾,这么嚣张的女奴生平仅见,“姐姐,你放开我,这种女人你还给她什么面子?你没看到姐夫牵着她的手……”

  莫泰儿死命地拉着妹妹,她看得出来呼延赞刚才给她的警告不是说假的,最近他对她是越来越冷淡,所以她才会找方瑾的晦气,“他现在要维护她,我有什么法子?你没听到他要赶我走吗?我们的聚居地已经被华国人侵占了,现在我们还能靠谁?”越说越伤悲,抹泪抽泣地往穹庐的方向奔去。

  莫玉儿跺了跺脚也赶紧追上去,姐姐怎么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现在王庭还是安全的,等姐夫当上了单于,那么就能对付华国士兵,要夺回自家的聚居地还有何难?

  被呼延赞拉着往前走的方瑾在经过一个帐篷时,突然一个旋身卷进呼延赞的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凑上红唇去吻他。

  这样主动的方瑾让呼延赞的心头一喜,这里是他的地盘,没人敢向老单于打小报告,双手揽紧她的柳腰热烈地吻着她,转了个身将她推到帐篷布上,伸手扯着她的衣襟吻了上去。

  方瑾轻哼一声,感觉到胸前一凉,接着看到那埋首在她身体前的头颅,她受伤的地方一阵湿痒,听到他问:“怎么弄的?”

  “安胡阏氏不满我办事不力,所以抽了我鞭子。”她闷声答道。

  呼延赞温柔地抚摸着她的伤口处,看到这里只会让他的血气上涌,想起她身子的甜美,低头又需索起来。

  方瑾看到他眼里的yù光,不由得一阵厌恶,想到呼延勃说跟她这样上chuáng就像马羊在jiāo配,恶寒升起,一把推开在她身上发qíng的男人,拉好衣襟,看到他眼里的不解,“我身体不适,不想。”

  呼延赞这才记起她身上有伤,一时间只顾着想要发泄**,有些歉然地一把拉住她yù走的身子,“你先随我去上药吧。”

  方瑾有些嘲弄地看了他半晌,然后推开他的手,借口单于还要找她,不然到时候就会引起单于怀疑,坏了大事那就糟了的话,果然呼延赞极快地松开她的手,催促她赶紧回去。

  她眼里的嘲意渐渐加大,拉紧身上的衣袍匆匆离去,不yù再看多一眼这个自私的男人,不期然地想起呼延勃为她拉衣襟的样子,那碰着衣物带子的手指头微微有些发热。

  奈奈急着在穹庐外等候着,看到方瑾走过来,忙上前拉着她进帐,“姐姐,你身上的伤还没上药呢?都怪我,下手太重了。”为这事她不安了好久,虽然是姐姐让她挥下去的。

  方瑾看到奈奈拉开她的衣襟专注地给她上药,这伤是她故意弄出来取信于呼延勃的,就是为了减轻他对她的怀疑,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厌恶自己的工于心计,他捍卫家园也是应份的,咬了咬唇,她开口道:“奈奈,呼延勃是怎样一个人?”

  奈奈微歪着头给方瑾缠上白布,然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到王庭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对于这个皇子她很少见到。

  方瑾笑了笑,奈奈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奴,没有这个机会接近他,伸手握住奈奈的手,“奈奈,这段时日不要到处跑,别人故意支使你做事,你也别搭理,知道吗?”

  她怕当变故到来的那一天会寻不到奈奈,所以提前吩咐好,奈奈不明所以,但她对方瑾的话却是深信不疑,点了点头。

  夏天越来越酷热,空气中闷得让人险些喘不过气来,而前方的战事越发的火热,荀英的军队如破竹之势扫dàng过来,王庭里的人心始终惶惶。

  王庭里令人不安的气氛在一个午后达到了**,老单于用过午膳后即死去了,虽然关于他身体不好的流言越传越广,但是谁也没想到他会在一个午后就突然离去,让人感到措手不及。

  安胡阏氏与呼延赞以及其他七大部族的人都急忙赶到王帐,一掀开,只听到里头哭声震天,安胡阏氏二话不说赶紧上前去扑在老单于的尸身上放声大哭,“单于,单于啊,你怎么就这么忍心扔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就离去了……”

  方瑾假意哭泣着,眼睛却是透过手指fèng看向众人的脸色,呼延赞的眼里闪过一丝内疚及兴奋的目光,而七大部族的首领也是嚎了几嗓子,安胡阏氏却是哭声大眼角连一滴泪珠儿也没有,这回她有些同qíng地看回老单于因为天热很快长出尸癍的脸。

  “单于是怎么死的?你们是怎么侍候的?”安胡阏氏大声斥责着一群王帐内的奴隶。

  那群侍女都缩着脑袋,有些恐惧地看着安胡阏氏,“奴婢们不知道。”然后有奴婢指着方瑾道:“最近都是由她侍候单于的,她才应该知道。”

  方瑾忙哭诉着指责,“我怎么知道?单于的饮食都是你们在张罗的,哪里让我过手?我给单于喂食的时候你们都看着的,怎么现在都往我身上推?我是这帐子里的异国人,你们当然就会指责我,这关我什么事?”美目瞟向呼延赞。

  呼延赞假意看不到,板着脸循例问了几句话,安胡阏氏冷笑着声声质问呼延赞,问是不是他指使着人下药让老单于死的?呼延赞自是斥责她一派胡言,两人当众争吵起来。

  方瑾哭得似要晕倒,一个身子歪斜倒在那些个王帐里的女侍身上,对方不悦地一把推开她,好像沾染到她的身子就是极晦气的事qíng,还拍了拍自己的衣物,一副嫌脏的表qíng。

  方瑾忙道歉,唇角暗地里微微一笑,身子忙往一旁滚去,似怕了那个女侍。

  其余七大部族的人都争吵不休,后来却是耶律族长上前道:“现在不是追究老单于是如何死的?而是要想法子抵御外敌,推举新的单于,我记得单于曾立过一个遗诏在紫檀木盒里,现在将其找出才是正理。”

  安胡阏氏与呼延赞两人轻哼一声各自别开头,命人去寻那个紫檀木盒子,心里都在开始转动着,万一盒子里的遗诏没有写自己的名字,那么又该如何阻止对方?

  很快,紫檀木盒子找到,两人都顾不上扮演贤妻孝子,急忙起身上前密切地注视着,盒子猛地一下打开了,却是什么也没有?

  “怎么可能?这是我们一族的传统,如果单于病逝,那么就要找出他藏的紫檀木盒子,里面有牛皮记载的下任单于的姓名……”莫氏族长瞪大眼睛道,抢过盒子东敲敲西弄弄,意图找出端倪来。

  安氏族长似松了一口气地看向女儿,没有老单于临终的诏令,他的外孙也有资格成为下任单于。“既然没有临终诏令,我提议按老规矩,由阏氏所生的小儿子继承单于之位。”这回不再藏着掖着,而是直言相告。

  “放屁,一个小屁孩能指望什么?应继承单于之位的也只应是三皇子,单于生前这样说过,还写了诏令……”

  “那现在诏令在哪儿?你倒是拿出来啊,只要你拿得出来我就服你。”

  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前所未有的白热化,呼延赞的表qíng坚定而从容地看向安胡阏氏,上前举手示意众人噤言,看到所有人看向他,这才道:“单于已经逝世了,而现在内忧外患,正是需要一个qiáng力君主的时刻,安胡阏氏毕竟是女人,皇弟年龄尚小,如何堪当大任,这个时候赞愿挺身而出守卫家园。”

  安胡阏氏握紧权仗,好一个恬不知耻的东西,但这些话在这个时候说确是有一定的力度,美目瞟到己方之人略有动摇,而父亲也在深思当中,她绝不会认输的,遂冷笑一声,“说得倒是十分动听,单于是怎样死的?不就是你使毒害死的,你还好意思在这儿扮得大仁大义,我呸。”

  呼延赞的脸涨得通红,“没凭没据,你如何能指责我弑君杀父?现在单于已逝,而你也不再担任阏氏之位,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安胡阏氏早就知道他会在老单于死时用这条规矩来压她,冷笑地上前一把拽住方瑾往地上一掼,“这个华国女奴是你带回来的,是也不是?你让她接近单于,讨单于的欢心,实则就是要利用她下毒,毒死单于,你好趁机夺位,呼延赞,这计策真的不错,就连本阏氏也差点中了你的计谋。”顿了顿,红唇轻启道:“这件事路人皆知,就凭这样的品德,如何配得上成为下任单于?你们都醒醒吧。”

  众人惊讶,弑君杀父这么大的罪行,呼延赞居然做得出来?深知内qíng的莫氏父子却是紧皱眉头,安胡阏氏如何得知这内qíng的?

  事成后卸磨杀驴,方瑾早就猜到安胡阏氏打的如意算盘,瞪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阏氏,这事不是我做的,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呼延赞不屑地轻哼一声,“这些女侍都是你安排的人,如果说杀害单于,你安胡阏氏就是最大的嫌疑。”

  安胡阏氏微眯眼,早就知道凭这些是不足以打倒呼延赞,拍掌让人将之前安排好的巫医请进来给老单于验身子,呼延赞也没有反对,冷眼看着这年老的巫医给翻着单于的身子来回检验,最后给出了答案,老单于是中了药物而死的。

  安胡阏氏又再度拍手让人进来,这回进来的是呼延赞身边的小妾,她哭哭啼啼地说着看到呼延赞秘密地派人去购药,这种药正是老单于致死的药物,最后哭诉道:“我过不了良心这关,皇子,你不要一错再错,现在形势危急,你……你就让让吧……”

  “贱人。”呼延赞一脚踹过去将人踢倒在地,这个女人在他身边这么久,他居然没有发现她是安胡阏氏派来的人,素日里还那么相信她,这段时日为了冷落安泰儿,他不断地招她侍寝,原来她才是那个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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