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_筑梦者【完结+番外】(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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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瑾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美目看向呼延勃,他的态度才是至关重要的,其他的人说什么对她来说都是如狗吠,即使现在那一群胡人都用敌视的目光看着她。

  呼延勃知道自己人的心思,大手搂紧方瑾的细腰,带着王者气势沉着脸道:“她是我的女人,安雷,你若是我的兄弟就不要说这些话,她不是华国的jian细,如果她要杀我有大把的机会,如果像你所说,你们焉还能见到我?”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qíng简要的说了一下。

  安雷轻哼一声,这个女人非我族群,其心必异,只是现在呼延勃维护她,他也不可能在此与皇子反目,收起宝刀,“皇子,这儿还是危险,我们就赶紧回去yīn山北吧。”

  呼延勃也知道凭三言两语是不可能让他们放下对方瑾的戒心,来日方长,也不必争在这一刻,故搂紧方瑾的腰点了点头,“这一路上我已遇到了不少华国的士兵,现在我们的人数不多,若遇上大部队,很容易就会全军覆没,确实不宜久留。”带头狂奔起来。

  方瑾却是反身揽紧呼延勃的腰,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到不远处的安雷黑着一张脸看她,两人不友善的目光在空中一jiāo错,方瑾不喜欢这个叫安雷的男人,很快就不làng费jīng神在他的身上,而是咬着呼延勃的耳垂,chuī气道:“你真的信我不是jian细?”她曾经出卖王庭,jian细之名她并不算枉担。

  呼延勃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一吻,答非所问,“你会出卖我吗?”

  方瑾突然笑了出来,低低地,接而变成大笑声,他这么回答表明他信她是吗?看到他微皱眉,她伸手轻抚他的俊脸,微不可闻地道:“呼延勃,你知道我们华国有一句成语叫众口铄金,你现在信我,但将来呢,所有人都指责我时,你会不会还这样信我?”她的眼睛里有着落寞,这是他们不可逾越的鸿沟。

  策马狂奔时,耳里只听得到风声,她那低语声他听不清楚,想要再问时,她已是埋头到他的怀里闭上了双眼,这才将心中的疑问吞回肚子里。

  方瑾不想去听他的答案,说得再多也敌行动做出来的,此时,她宁愿做一只驼鸟,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拥有他的全部,等到必须离开的那一天,她也许能毫不留恋地转身。

  天开始下雪了,她睁开眼伸手接住了几朵雪花,看着它们在手中融化,恶作剧地伸手到呼延勃的胸膛里,故意将手心贴在他的肌肤上,看到他的身子震了震,她无良地笑了出来,如一朵盛开的chūn风。

  呼延勃看得痴了,本来想要抗议的声音化为一句宠溺的话语,“调皮,捉弄我很好玩吗?”

  她笑着点点头。

  安雷默然地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呼延勃的态度让他的心微微一震,这样的皇子他没见过,当年与安茉儿在一起时的皇子也没有这样的表qíng,这个叫方瑾的华国女子有何魅力?

  一季寒冬过去了,在开chūn时,他们倒是一路顺利到了yīn山脚下,正休整时,方瑾没在一旁瞎呆着,而是随其他人一道去整理吃食,对于她的存在,众人敢怒不敢言,除了呼延勃,谁也不去搭理她。

  而那个安雷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她置诸死地。

  方瑾在那结冰的呼贝尔河里凿了个dòng汲水,奈奈跟她说过这条河从远古的高原上流淌下来的,相传八大部族的始祖就是在这一条河上相遇的,而她与呼延勃的第一次相见也是在这一条河上,想到那时候的她与他,嘴角带笑,一转眼,她到这胡国来已经整整一年长了,真儿与姑姑离得也越来越远,她们八成以为她已死了吧?

  突然,有人掐住她的俏鼻,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她有些不悦地拨下,听到男人问道:“在想什么?我走到你身边来你也不知道?这样掉到冰窟窿里看谁去救你?”

  方瑾将水囊取出,塞上壶盖,回头看到呼延勃正皱眉看她,“没想什么,在灌水,我看就只有你敢喝我灌的水,他们都当我是洪水猛shòu。”嘴角苦笑了笑。

  呼延勃握住她拿另一只水囊的手,“阿瑾,他们只是不了解你而已,他们都不是坏人,相信我。”

  她点点头,“我相信你。”只是要他们接受她谈何容易,对于他而言,他们当然不是坏人,但对她而言,只怕要另当别论了。

  呼延勃知道她没有听进去,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难题一道接一道,伸出双手环住她,她的委屈他都懂,他们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故意刁难她,还故意用那半生不熟的华语说着难听的话给她听,当着他的面他们又是另一番姿态。

  安雷一看到呼延勃与方瑾在一起就想要破坏,他故意说有要事禀报,呼延勃起身揉了揉她的秀发,“别乱想,万事有我。”

  方瑾回头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不是不信他的话,但是他们之间要面对的会越来越多,起身望了一眼这座山顶终年有积雪的yīn山,只要迈了过去,那她要想要回华国只怕是难上加难了,那是另外一个世界,所奉行的一切都与她自幼所熟知的一切都背离,睫毛眨了眨,最终垂下来。

  听到身后有人粗声粗气地道:“华国奴,滚。”

  方瑾冷冷地回头看了看那穿着皮袍的胡国人,非但没有让开地方,反而身子一侧挡住对方的行动,示弱永远不是她会做的事qíng,从踏入宫门那一天开始,她就学会一个道理,输人不输阵。

  那名胡国男子想要抡拳教训这个华国女子,但看到方瑾似笑非笑的面容,思及这是皇子身边的女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最后气红了一张粗脸提着数个空水囊离去,不与这个装聋扮哑的华国女子一般见识,脚步声震震。

  方瑾回头轻嗤一声,继续给水囊装水。

  天边已黑了下来,她起身走回去,因为要防突如其来的华**队,所以他们晚上都是席地而睡,并未支起帐篷。

  她看也不看那个一看到她就黑脸的安雷,而是一屁股坐到呼延勃的身边,抓过他盘中的食物就吃起来,呼延勃只是将盘子往她的方向挪了挪,让人再送来些食物。

  期间,安雷趁呼延勃起身走开,上前一把抓住方瑾的手臂不甚友善地cao着半流利的华语道:“你若识趣地最好就滚……”

  “给我备一匹脚程最好的马,还有食物,全部都准备妥当,我就如你所愿地离开。”她用力甩开这个男人的抓握,半抬头看着他用胡语冷冷地道。

  她会胡语?安雷不禁愣了愣神,再说这个天天几乎被他们暗地里rǔ骂诅咒的华国女人准备离开了?斜眼瞟到呼延勃要走回来了,咬牙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啊?我记起来了,还有一条,就是你们不得在背后暗下杀手,我要你对着你们的神明发誓。”她啃了一口香喷喷的烤羊腿,口齿不清地要求,双眼却是瞬也不瞬地看着安雷,“如果你不全部照办,我就不会让你如愿……”

  “你别给我玩花样,你该知道你在皇子身边就是拖累,你们生的孩子不会有人祝福,而且现在胡国大乱,正是皇子大展拳脚的好时机,皇子的身边绝对不能有你的存在。”安雷警告地道。

  “想要我不玩花样,那你就全部按我说的去办。”方瑾微挑眉道。

  “你们在说什么?”呼延勃皱眉道,“安雷,你若当我是兄弟,是首领,就应知道我的话不容人置疑。”

  安雷站起来,看到呼延勃圈着双手微眯眼看他,从小到大他这一动作出现就代表他已经到了忍耐的临界点,遂笑着道:“没有,没什么,皇子,我不过是与方姑娘说几句话而已。”

  “呼延勃,你别这样看他,他并未对我出言不逊。”方瑾起身抱着呼延勃的手臂道。

  “皇子,你听到了。”安雷有些意外她会起来帮他,没有趁机闹事,惊讶归惊讶,但他仍是朝方瑾使了个眼色,要她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

  方瑾有些嗤笑地看着他,她方瑾不是什么大丈夫,但也知道什么叫一言九鼎,现在能伴在这个男子的身边时间不多了,她没有心思也没有兴趣去做额外的事qíng,只想这样静静地靠在他的身边,等自己老了也能回味与他的一段qíng。

  呼延勃却是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那张娇美的容颜,“女人,你是不是有事qíng在瞒我?我了解你,同样也了解安雷,你们在捣鼓些什么?”他的眉头跳了一整日,总有预感会有不好的事qíng要发生,所以他刚才去做了一轮布防,就要回到自己的营地了,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里出事。

  “我与他有什么好捣鼓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讨厌死我了,只不过是老生常谈的几句话而已,你那么大反应做甚?”她皱眉状似不悦地道,用力地抓下他的手,她不喜欢他这样的动作,她方瑾生平最不喜欢就是受人威胁,鼓着腮帮子坐下来。

  呼延勃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没看出什么端倪,知道她生气了,坐到她身边意图揽住她的娇躯,她却是扭了扭不让抱,他有些不快地道:“好了,不过是几句闲话,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等过了这里,我们就能结束这样餐风露宿的日子。”

  方瑾**地道:“我没有生气,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还说没有?我在这儿都闻到了味儿了。”他笑着道,不想因这些小争吵破坏了两人的感qíng。

  “什么味儿?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方瑾突然不讲理发作起来,站起来将他披到身上的毛毯甩到他的身上,“我到别处去透透气。”说完,任xing地走远。

  呼延勃皱眉看着她的举动,平日里她不会这样,不过是两句口角,有必要这样计较吗?看到她三两下就绕出了营地,在一块小山包后失去了踪影,突然心一慌,急忙起身追了上去。

  沿途的人都起身向他问礼,他一一应了,脚程却是一步也没慢,糙原的夜晚也是充满危机的,例如那夜的láng群,心中更为焦急,寻到那个小山包,没看到她的身影,他边走过去边喊,“阿瑾……”

  突然,他的身子被人抱住,柔软的嘴唇堵住他yù喊的声音,她的气息充盈鼻尖,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卷住她的舌深吻起来,这段时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并没有过份亲热的姿态。

  一吻过后,他被她推靠到小山包上,这里刚好隔开众人的视线,有些不舍地舔吻着她亮晶晶的唇,“你是故意引我过来的?嗯?”

  “怎么被你看穿了?”方瑾一副被揭穿cha穿的样子,伸手揽紧他的脖子,娇躯摩擦他的身子,诱惑地啃着他的下巴,“勃,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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