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_筑梦者【完结+番外】(4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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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勃的呼息立刻急促起来,她很少这样感xing地唤他,大多都是直呼他姓名,惟有在做这档事时她会**地唤他,他的身体立刻就变得急躁起来,寻到她的红唇吻了上去。

  宁静的夜晚,只有低不可闻的“嗯啊”声响起,前方胡国人的高谈阔论遮盖住他们激烈欢爱声。

  最后的最后,他抱着她在怀里仰头看着那chūn季的星象,告诉她什么是什么,她听得津津有味,但看的却不是天上的星象,而是他的侧脸。

  “我脸上有什么?你看得眼也不眨?”他笑着道。

  方瑾伸手摸着他的脸,“我喜欢你所以看你啊。”她笑着表白,之前一直藏在心底的话很想在这一刻说给他听。

  呼延勃握住她抚摸他脸庞的手,脸上有着惊喜,知道她喜欢他,但她从来没有说,而他也不去问,单手将她揽紧,“再说一次你喜欢我。”

  方瑾抱紧他,在他的耳边说了好几遍,他爱听,她就如他所愿,不过却没问他是不是也喜欢她,她知道他的心意这就足够了。

  呼延勃的心房涨得满满的,世上最动听的qíng话莫过于是qíng人的一句我喜欢你,傻笑了愣然了好久,他正准备说些话回应女人的qíng,哪知低头一看她却是将头靠在他的肩膀睡过去了,皱了皱眉,这都能睡过去?

  一把抱起她,他往篝火处而去,那儿比较暖,开chūn的糙原晚上很冷,拿过厚重的毛毯将她的身子包裹起来,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随即也闭上眼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佯装入睡的方瑾睁开眼来,借助那有些暗的火光仔细地看着他的容颜,他的呼息很平稳,应是睡着了,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描绘着他的容颜,似要将每一点一滴记在脑海里,曾经她也信仰着非我族群,其心必异的说法,一滴泪沿着粉腮划下,在这chūn寒的夜里给脸庞带来一丝温暖,“呼延勃,谢谢你没有在那些生死关头抛下我。”

  她舍不得他,可以说在这一生当中很少有人这样让她留恋,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讨厌,她别开头咬着手背无声地哭着,原来离别是这样的悲痛,想到那个山头的小小墓地,她无缘的女儿,一时间,止不住这满怆的悲意。

  听到远处传来的信号,最后的时刻到了,她再度留恋地看了他一眼,倾身在他的唇上最后一吻,毅然起身离去。

  在她离去时,背着的男人却是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握紧手中的大刀起来跟上去。

  在几棵大树后面,安雷带着两个人等在那儿,一看到方瑾的面容,即将手中背囊递给她,生硬地道:“这里面有吃食以及水囊,你走了之后不要再回来。”

  方瑾一把抓过来,当着他的面打开来看了看,果然是食物,再看了看那马,检查无误后,冷笑道:“你放心,这种鬼地方请我我也不会再回来,我们华国的帝京比这不知繁华多少倍?我可吃不惯你们的粗食,我看你们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吧?那是,我们华国的华衣美食你们胡人一辈子也没享受过,真是可怜。”将背囊放到马背上,她故意轻蔑地道。

  安雷身后的两名胡国人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怒喝道:“华国奴,你在说什么?”眼看就要冲上去揪住这华国女人痛揍一顿。

  安雷伸手拉住冲动的同胞,皱眉看向方瑾,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一直颇jīng明,在两族互相仇恨的当口,她说这样的话显得不太jīng明,随即明白了,她在向他表明心意,一直以来轻蔑的女人,顿时让他产生了些许好感,但他仍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方瑾轻哼一声,帅气地跨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就此别过,我们后会无期。”抓紧马鞭在手,一抽马屁股,马儿迅速地向前奔。

  安雷在后面板着脸看着她似一只箭一般地向前冲,终于送走这颗灾星了,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回去,却看到呼延勃在背后全身冒着冷气看着他们,他们面面相觑,忙弯腰行礼,“皇子。”

  “你们还知道我是皇子?居然背着我做这样的事,好啊,你们真好。”呼延勃怒急反笑,还有那个私自想要离开的女人,手中的拳头握得“咯咯”地响。

  安雷看到身后的两人都颤着身子,上前道:“皇子别怪他们,始作俑者是我,她要走不好吗?皇子如果担心她的安危,那可不必,依我看,她必定会顺利回到去她的国度,她不适合糙原,不适合皇子……”

  呼延勃却是一拳挥过去,打中安雷的下巴,安雷受到这一拳的冲击跌倒在地,被身后两人扶着才没太过于láng狈,手抹去了嘴角的鲜血,不可置信地看着呼延勃。

  “安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你的警告,不要再背着我做这样的事,听到了没有?即使你是我的兄弟,但也知道你不应cha手我的私事,尤其是我的感qíng。”呼延勃坐上牵来的马上,带着令人必须臣服的气概。

  安雷站稳了,上前拦着他拉住马缰绳道:“皇子,你这是何必呢?你与她不会有幸福可言的,如果你有幸成为单于,那么未来的阏氏会容得下你与一个华国女子的感qíng吗?你这不是在爱她,而是害她。皇子,你如果真的爱她,就不要私心地留下她,这不是爱,是占有。”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摆在面前,皇子为何如此糊涂。

  呼延勃知道安雷说这些话不是出于私心,叹息一声,正色看着他道:“安雷,你想看到我幸福吗?没错,现在糙原八大部族因华国的进攻而四分五裂,我呼延勃如果想要成为糙原之主,这是大好的时机,单于之位可以弥补我早年所受的苦,但这不是我想要的幸福。为了这暂时还没实现的宏图,就先放弃我人生的幸福,值得吗?父皇死时候的qíng形你知道吗?没人为他这昔日的糙原雄鹰悲哭,他的妻儿都在着急地争着那把jiāo椅,落了那样的人生岂不悲哉?那不是我呼延勃要追求的幸福,如果我是这样凉薄之人,那我也不配染指单于之位。”手中的马鞭往安雷的手一甩。

  犹记得那天闯进王帐里看到父皇因天热浑身生虫,没有一个人守在他的身边,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人躺在那个被洗劫一空的王帐里,他想到他生前威风凛凛的样子,死了居然是如此的可悲可叹,那一刻他满心悲凉,扯下大帐包裹着他的尸首,这这个糙原王者可以保有最后的一点尊严。

  那一天,他持刀坐在父皇的身边良久……

  安雷本能地手一缩,弹跳开身子,愣然地看着呼延勃骑马狂奔,去追那个华国女子,一如很多年前,他同样不顾他的阻拦去追安茉儿出嫁的马车,只是那一次他还很有理智,可现在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他是真的喜欢那个华国女子。

  “你们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安雷问身后的两人。

  两人同样默然无语,谁也说不上来对与错,但是皇子说得对,若他是那种凉薄之人,那他也不值得他们爱戴,皇子救助了王庭的大批老弱妇孺,这让他的名声渐显,人人都知道他的仗义之举。

  安雷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很快,就回头道:“你吩咐下去,大家原地待命,皇子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转身回去,还有要事处理。

  方瑾不停地抽鞭让马儿跑快一点,这样她就不会想要冲动地回头,那儿不是她的国度,不是会接受她的地方,她没有必要自讨没趣,心里建设了一番,只有离得远了,找不到回头路了,那么心就不会痛了。

  天色渐渐亮了,太阳从一片瑰丽的云海里爬上来,带来一片耀眼的霞光,她却无心欣赏,沉浸在自己哀伤的心事中,故而连身后的马蹄声也忽略了过去。

  突然,身旁掠过一道黑影,那黑影迅速地跑到她前头,一把拉住她狂奔的马缰绳子,“吁”了几声,让马儿停下来,她睁大眼睛看着不应出现在这儿的人,“呼延勃?莫非是我眼花了?”她忙揉了揉眼,再定睛看去,还是呼延勃那张板起来没有笑容的脸。

  呼延勃原本已经火冒三丈的面容看到她那迷糊中带着惊喜的眼睛,满腔怒火这才熄了一些,不过仍是冷脸冷声地道:“女人,你要逃了吗?”

  回过神来,知道不是因为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觉后,她嘴硬地道:“你说谁逃了?”

  “哼,诱我与你欢爱,半夜后却又偷偷地起身溜走了,你的行为不是逃那还是什么?”呼延勃咬牙道,难怪她会那么努力地诱惑他,原来是打定了走的主意。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方瑾睁大眼看着他,狡辩道:“我那是光明正大的走,不是怕有人舍不得我何必要这样?呼延勃,你回去找你的安茉儿吧,我又是不适合你,两族jiāo战,胡国有我容身之地吗?再说你对我可有许诺?什么也没有?你凭什么留下我?我要回家,你快点松手。”她扬起马鞭,威胁地看着呼延勃。

  他却是将马缰绳攥得更紧,这个该死的女人,“方瑾,你就是一个没胆鬼吗?”

  “你……你说谁是没胆鬼?”她不服气地道。

  “除了你还有谁,你说爱我就是这样爱的?一点勇气也没有,遇事只想逃,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他语气败坏地道。

  方瑾怔了怔,他说他喜欢她,止不住的心花怒放,但看到他那一张臭脸后,顿时咬着下嘴唇不慡地道:“你这个混球,谁要你的喜欢了,放手,好狗不挡路,快让开。”将手中的马鞭挥了下去。

  呼延勃却是反手一抓,抓住了她手中的马鞭,使劲一扯,将她扯向他,她因身子失衡,花容失色地尖叫起来,“呼延勃,你到底搞什么鬼?”

  她看到他也同时跃下马,这样两人都会摔到糙地上?会受伤的,他就算生气也不能拿命来开玩笑,她的玉臂赶紧抱紧他,失声再度尖叫起来。

  他却不答她的话,揽上她的细腰在空中一个翻滚,耳里听到她提高声贝的尖叫声,脸色苍白地巴紧他,嘲笑道:“知道怕了吗?”

  近地面时,他一个卸力,身子一转,减轻落地时的冲力,自己成了她的垫底,两人在糙地上滚了起来,好几个圈之后才止住了滚势。

  方瑾头晕脑胀地伏在呼延勃的怀里,努力地调整状态,等到稍为适应之后,这才用拳头捶打呼延勃,“你疯了,是不是?你要发疯就自己疯好了,扯我下水做甚?这样的举动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也让我吓一跳,心脏至今未曾回归原位。”他抓着她的玉手抵在心脏上面,两眼控诉地看着她,若不是昨儿夜里听到她低低地压抑的哭声,他真的很想摇醒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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