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哪里没有看到你?”呼延勃笑着揽着阿彩婆婆,脸上有着些许尴尬,之前一心只顾着方瑾。
“皇子,这就是阿彩婆婆吗?我是金兰儿。”一名高挑美丽的女子出现众人面前,朝阿彩婆婆行礼问候。
方瑾感觉到她微微向她示威,看清楚她是华国人之后,掩嘴一笑,微昂头像只骄傲的孔雀,顿时心生不悦,瞪了一眼呼延勃,从哪儿惹来的qíng债?去了一趟不过个把月,一回来就带着美人,好,真好。
呼延勃对她眼里的火意看得一清二楚,当即解释道:“金兰儿是金氏部族的族长的女儿,是这次与我们结盟的几个部族之一。”这话等于是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金氏族长、肥胖的哈雷族长及其他几族的族长都为了表示对养大呼延勃的阿彩婆婆表示敬意,纷纷下马问候。
阿彩婆婆自然是满眼的高兴,没想到皇子这一行获得那么大的收获,极其客气地招呼着几位族长,那些族长都暗暗看了眼方瑾,一看到是华国女人,都皱紧眉头,之前皇子一下马就握住了这个女子的手,这点他们全看在眼里。
遂有人问出,“皇子,这个华国女子是何人?怎么会在皇子的部族中?”摆明了要呼延勃将这个华国女子jiāo代清楚。
方瑾的眼睛微眯,这些人高高在上的口吻,她相当不喜欢,而且这么快就将目光注视到她的身上,似乎要挑事端,她微昂头看着这群人。
呼延勃笑道:“这是我的女人。”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说,那笑意也没有到底眼底。
“是皇子暖chuáng的女奴?”有人更尖锐地问出。
“不是。”呼延勃立刻予以否定,“她是我的亲密爱人。”
这时候那些族长的面容更难看,没想到呼延勃打算立一个华国女子为侧室夫人,这样的举动有多惊世骇俗,在胡国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华国女人有资格成为胡国贵族的侧室夫人,更何况是呼延勃这样的身份?
“皇子难道忘了国破家亡的教训?居然如此宠爱一名华国女子,这实在是岂有此理!我们都看不过眼。”金兰儿如看qíng敌的眼神看着方瑾。
一旁的安雷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他早说过来着,皇子要一名华国女子在身边,不利于他展开宏图伟业,这女子只会是他的拖累,会遭到所有部族之人的反对。
呼延勃立时怒目看向金兰儿,“金姑娘,注意你的措辞,这是本皇子的事qíng,还轮不到你过问,大家是来共同结盟合作的,不是来这儿与我讨论女人的,再说我要什么样的女人还轮不到你们指手划脚。各位族长,我们虽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但你们须记得,你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如果你们执意要步上那不愿妥协的夏氏一族的后尘,我也不反对。”
一众族长的脸色这时候都相当难看,心里知道他们都不敌呼延勃用兵之奇,不然也不会他逐个击破,只能臣服与他,但他一直还是很尊重他们这些比他年长的长辈,现在为了一个华国女子而说重话,心中都不是滋味。
阿彩婆婆看到气氛僵硬下来,心里微微着急,她知道呼延勃喜欢方瑾,但没想到到了这个程度,那qiáng硬的姿态摆明了要他们必须接纳方瑾。
“皇子,你不要欺人过甚。”有人不满地道。
方瑾却是“格格”地笑出声,众人这时候再度将目光看向她,这个时候她还笑得出来,哈雷族的肥族长怒目道:“华国奴,你笑什么……”
她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把jīng致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前,快到对方一时间做不出反应来,只能颤着声音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族长看不出来吗?你不是老叫嚣我是华国奴吗?”方瑾邪恶一笑,将匕首压得更低。
“皇子,你就容许她这样乱来吗?”金氏族长怒目道,本来还有意要将女儿许给呼延勃为妻,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如果女儿能成为他的人,将来对于他这一族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但现在看来似乎行不通。
呼延勃却是不动声色,他坚信方瑾应该不会乱来。
方瑾做势在肥族长的脖子划过,吓得那身手不太灵敏的肥族长腿一软跌到地上,她这才大笑地收回匕首,不屑地道:“我若有心要你的命你早就没命了。呼延勃,这群人都是软脚虾,依我看,要他们为同盟没有多大作用,将来面对敌人之时就凭他们的表现,只怕输得更快。”一步步走近呼延勃,脸现嘲笑,“现在胡国的形势危如巢卵,你们倒还好意思计较我是华国人出身这个事实,我真替你们的祖先害臊。若我是那危害胡国存在的人,呼延勃又怎么会留我在身边?还是说你们认为他很蠢?若是那样,决意跟随他的你们就是蠢中之蠢,一个人的心不是看那张面相长成怎样的?你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华国人吗?好好地想想吧。”最后是板着脸孔冷声道,美眸看向呼延勃,“与其要这样的手下,不如不要。”
呼延勃轻拍手掌,当众再度握紧她的手,看向那群被方瑾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族长们,“我早已说过华国人应该摆在一边,即使他们赶我们出了yīn山南,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征讨华国,而是将一盘散沙的胡国重新建立起来。”最后语气一重地道:“是走是留,你们看着办?”暗中给安雷下达了指令。
那些小族的族长面面相觑,看到呼延勃族里的人对方瑾的存在没有什么反对的声làng,反而有窃窃私语声,“方瑾姑娘又没gān什么伤天害理的事qíng,我看就算是华国人也是有好的,方瑾姑娘就是……”
“她昨儿还帮我挤羊奶,我看就是一慡朗的人儿,比我们胡人姑娘还要开朗呢。”有妇人笑着道。
这样的声音渐渐地传进他们的耳里,目光再度齐刷刷地看向方瑾,良久之后,金氏族长上前朝呼延勃行了一个标准礼道歉,“皇子,我等不应冒犯皇子的尊严,在此向皇子致歉,皇子,要我们相信这个华国女子那也简单,皇子须得承诺,如果有朝一日她做了对不起我们胡国之事,皇子必杀她。”
好狠的老头,方瑾瞪着这金氏瘦削一脸皱纹的族长,这个承诺呼延勃不能不给,毕竟他已经用很qiáng硬的姿态站在她这一边,若是连这个要求也不答应,那所谓的臣服结盟也就不存在了,这样的一个武力不qiáng还拥有巨大财富的部族在这样的乱世下很难发展壮大。
呼延勃自然也在心中衡量一番,然后笑着道:“这个承诺本皇子答应了,但我相信她不会背叛我。”
阿彩婆婆一看形势缓和过来,笑着上前道:“穹庐内已经备好了奶茶与吃食,各位请。”
那几位族长这时候才缓步跟在呼延勃与阿彩婆婆的后面,看到方瑾那抹高挑亮丽的身姿走在呼延勃的身边,两人异常亲密的jiāo谈着,心里都闪过异样的感觉。
穹庐内奶茶香飘,让人食指大动,金氏族长朝女儿看了一眼,示意她坐到呼延勃的身边,但方瑾却是快了一步坐在铺好席位的座位上,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向金兰儿,“金姑娘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金兰儿看了一眼她的座位,是与皇子平齐的,她算老几?凭什么坐到皇子的身边?只有正妻才能坐到那个座位,她懂不懂?她要坐也只能坐在皇子的侧边,这是规矩。“你凭什么……”
“金姑娘还不快坐下,这一路风尘仆仆,正好喝碗奶茶舒缓舒缓”呼延勃适时地道,微冷的眼神看着她,示意她不要乱来。
金兰儿忍不住了,指着正殷勤给呼延勃倒奶茶的方瑾,“她怎么可以坐到皇子的身边?那是正妃才有的资格……”
“哦?是吗?呼延勃,还有这说法?”方瑾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歪着头问呼延勃。
呼延勃喝了一口由方瑾倒的奶茶,“我未有正妻,这规矩守不守都不重要,再说你不是胡人,不晓得规矩也在qíng理当中,金姑娘,不用对阿瑾咄咄bī人,她不知道。”
金兰儿气得俏脸通红,愤愤不平地转身坐回父亲身侧的位置,恨恨地看着方瑾,这个女子真可恶,不知道三个字真好用。
方瑾的心里也在感慨不知道三个字的好用,什么规矩在不知道面前都是狗屁,看到斜侧面的金兰儿那一脸的愤恨无奈,她心满意足地吃着奶豆腐,喝着奶茶,对于男人谈论的话题,她一句也没有cha,扮演着乖巧的女人本份。
阿彩婆婆微笑地喝着奶茶,这方瑾倒是颇qiáng悍,这样甚好,要在胡国生存不能太过于娇滴滴。
晚上的篝火晚会,人声鼎沸,方瑾第一次参加,眼里都是惊奇。
一旁的小族长们都大口吃烤羊ròu,大口喝奶酒,看着前方的人们跳着舞,这样的生活才叫生活,这段时日没过过一天像样的日子。
方瑾拉着呼延勃去跳舞,她的舞跳得欢快又飘逸,很多年轻人在她的带动下气氛更高涨。金兰儿看得两眼满是嫉妒之色,愤然起身跳着舞靠近方瑾,摆明了就是要与她一较高下。
方瑾最不惧的就是这样,挑衅地笑着看她,兴致颇高地与她比试着,反倒是呼延勃很快就退出了战场,摇头笑着退回到席位上,立刻有人上前给他敬酒,气氛热烈得很。
人群渐渐地让开到一边,里头只剩下正斗得欢的方瑾与金兰儿,金兰儿咬着唇,怎么也不肯认输,无论如何也要这个自以为是的华国女人出丑,所以她的脚偷偷地伸出,想要绊倒方瑾。
方瑾有着一种金兰儿在鲁班门前弄大斧的感觉,脸上微嘲,这种小伎俩在她十岁之后就不再玩了,因为啥用也没有,一眼就会被人看穿,尚仪局那儿的舞姬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再好的朋友也会在背后cha你一刀,所以防心甚重。
看着那伸出的一腿,她微微一笑,凌空一跃避了开来,屁股却是轻轻地一撞,来不及收脚的金兰儿顿时láng狈地趴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瑾从天空中姿态优美的飘落下来,手握成拳地捶着地面,可恶!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有年轻的男子chuī着口哨,方瑾这动作看起来太优美了,如仙女一般。
被当成方瑾的背景的金兰儿不甘地看着方瑾,“我要向你挑战。”
方瑾一听,愣了愣。
☆、甜蜜别扭
金兰儿得意不屑地看着她,知道怕了吧?在胡人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嚣张,这个华国女人需要一点教训,她yīnyīn笑地从地面上爬起,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她要彻底地让这华国女人知道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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