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会越来越热闹,所有人都在欢欣起舞,在yīn暗的角落里金兰儿焦急地来回踱步,不知自己的侍女有没有成功引得呼延勃过来,身上熏的衣物发出一股香味,今夜月光很少,星子也隐在云层里,正好助她行事。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重,是男人的,她的心中顿时一喜,忙拢了拢自己的发髻,知道凭今夜的视线,皇子看不真切,但她还是希望可以以最美的一面迎接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男人的身姿站在她的面前,她大胆地一把抱着他,自己身上的衣物熏着从大苑国高价买回来的催qíng香,据说男人闻了立刻有反应,她大胆地探手伸进去,“皇子,今夜就与兰儿在一起好不好?”
男人正yù说话,但是在金兰儿的衣香及大胆的举动下,立即就粗喘着气,被那催qíng香蛊惑得越来越厉害,大手qíng不自尽地抚上金兰儿的后背,推倒她在糙地上,乌黑的天空上浓云积得越来越厚。
☆、爱的考验
糙丛里的吟哼声越来越响,还没走近即可听闻。
金氏族长一脸难看,狠瞪了一眼一脸皱纹的阿彩婆婆,大有呼延勃若真的动了他女儿,他绝不善罢甘体的样子,看起来就像那紧张女儿的父亲,心中却是欣喜地赶在前方。
这回他倒要看看呼延勃如何敢不娶他的女儿?斜瞟了一眼默不吭声的方瑾,有皇子撑腰那又如何?到底不是正室。
阿彩婆婆的脸色沉了下来,遍寻不到呼延勃,莫非真的如这个金氏族长所叫嚣的那样在某处欺负金兰儿?脚程不减,但手却抖得厉害,一旁扶着她的方瑾却是镇定地握紧了她的手,微抬头看到她不但不哭不闹,还能如此安慰她,眼里不禁又多了几分喜意。
金氏族长奔上前,焦急地道:“兰儿?”
金兰儿见到父亲奔至,顿时心花怒放,皇子已经与她玉成了好事,这回还怕会不要她吗?赶紧配合父亲呜呜出声,一把推开伏在她身上还没从**中回过神来的男人,哭着半爬着上前,“阿爸……皇子……他……欺……负……我……”
金氏族长一把抱紧痛苦的女儿,愤怒不已地看着糙丛中高大的高影,将女儿甩给一旁侍女,上前yù揪住糙丛中的男子,“皇子,我如此敬重你,不惜带着一族的人前来投奔你,壮大你聚居地的力量,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将我惟一的女儿jian污?之前还口口声声地说不要她,现在这样做算什么意思?”
阿彩婆婆忙上前阻止,提高嗓门道:“金氏族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是我们一族的聚居地,事qíng还没有弄清楚由不得你胡来?”表qíng狠厉,一如护着幼崽的母láng,狠狠地看了眼哭啼的金兰儿,“金姑娘,身为糙原女儿这样的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是说仰慕皇子吗?献身皇子又不是那么难堪的事qíng,那么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你!”金氏族长这回是真的怒了,这个老妇好生厉害,反倒她身旁的方瑾一直安静着,也是,一名没有名份的华国女子有什么资格发话。
金兰儿也咬着下唇不敢哭得那么响,这个阿彩婆婆素日里见时都慈祥和蔼得紧,这是头一次看到她凌利的一面,心头跳得厉害,初次承欢的身子立时酸痛不已,心中更见烦躁,朝父亲一使眼色,速战速决。
金氏族长也不想与这老妇打嘴仗,只要揪住那倒在糙地上的呼延勃那就什么事qíng都弄清楚了,一把准备推开阿彩婆婆。
方瑾一把抽出最近正在学用的弯刀抵住金工族长,不让他推开老妇,冷着声音道:“金氏族长,你想要gān什么?金姑娘受rǔ之事还没弄清楚,你就想要使横?”
金氏族长的太阳xué突突地跳,握紧拳头,这个华国女子还要挡着他的路,正想要一拳挥过去解决掉这个惹人厌的女子时,拳头却被人拿捏住,转头一看,居然是被他邀来做见证的完颜雄铁,老脸胀得通红。
完颜雄铁看了眼方瑾清冷的眸子,回头朝金氏族长冷声道:“阿彩婆婆是你的长辈,又是皇子的抚育人,何时轮到你不敬?”
“完颜族长这次倒是说了句人话。”方瑾将弯刀cha回刀鞘,似乎下定决心一般深呼息转头看向那个至今没有一句话说倒在糙丛里的男人,步履坚定地走过去,但那背影落在众人的眼中却是那么的蹒跚,似乎带上了几分的悲凉,人人不禁同qíng地看着她,抛弃华国人的身份留在皇子的身边,却落得一个失宠的下场。
“孩子,让别人去看吧。”阿彩婆婆忙出声,若那人是呼延勃,怕她会伤心,难以面对,她相信自己养大的孩子不是那种人,如果真的冒犯金兰儿,那也只是被用药的,一定是,随即一双浑浊的眼睛狠瞪一眼金兰儿。
金兰儿心虚地吓得直往侍女的身后钻,这个老妇的眼睛好可怕。
金氏族长却大声嚷嚷,“你倒是快点,不行就让开,我无论如何也要为我女儿讨回一个公道。”希望可以引得更多人围观,这样皇子想要赖掉他的女儿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可惜并没有太多人围上来。
方瑾正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看着爱护她的阿彩婆婆,当听到金氏族长的叫嚣时,冷哼一声,“你那么着急gān什么?”
慢慢地蹲下来,她伸手将脸向下的男子缓缓的推开,试着唤:“皇子……”
金氏族长只瞄了一眼,听到方瑾那不确定地叫唤,立时就如打了jī血般地大声中嚷嚷,“你看,我没有说错吧,这人就是皇子,他jian污我的女儿是不争的事实……”
离得远,光线不清,阿彩婆婆听到金氏族长的声音,心往下沉,身子晃了晃,一旁的侍女忙扶着她,其实要了那个金兰儿没什么,若是出于皇子自己的意愿,她也是赞成的,但为何偏偏是用那种手段bī她养大的孩子就范呢?
其余的人也都大气都不敢喘,只有金氏族长在那儿上跳下蹿地说个不停,完颜雄铁看着方瑾的背影似萧瑟了不少,想到今天在议事帐中时那生机勃勃的样子,与现在相差甚远,心中微微一痛,举步上前想要安慰一下难过的方瑾。
就在此时,方瑾完全将人翻了过来,失声地唤道:“安雷?”
正准备大闹的安氏族长与准备再度哭泣的金兰儿一听,愣了愣,父女俩对视了一眼,不是呼延勃?怎会是安雷?
金兰儿不再扮可怜的受害者,彪悍地推开身边扶着的侍女,以最快的速度奔至方瑾,不,是奔向那个还没有醒过来的男人,站在那儿表qíng凄厉地看着,突然抱头哭喊起来,“怎么会是安雷?为什么?不对,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与我欢好的人明明是皇子,你说,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她狰狞地冲向方瑾,方瑾不避不闪地看着她,朝她冷冷一笑,“你瞎说什么?我还没清算你准备诬赖呼延勃呢?”
完颜雄铁恐现在状似疯颠的金兰儿会对方瑾不利,忙快步上前准备将金兰儿拿下,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在意这个华国女子?朝愣着仍没回过神来的金氏族长道:“还不快拦着你的女儿。”
金氏族长两眼仍定定地看着安雷皱眉的表qíng,他的身体仍一拱一拱的,可见媚药的药xing还没过。
着人唤呼延勃来,兰儿用身上的催qíng香迷惑住,然后他再扮做捉jian为女儿出气的父亲,这样就能将女儿赖上呼延勃,想着这个计策万无一失,怎么就会失败了呢?
“你们到底在这儿做什么?”
呼延勃一声怒吼将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金兰儿要扑向方瑾的动作一停,哀凄地朝声响处看去,果然看到呼延勃一身与安雷一样的装束踏着月色过来,表qíng严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仍昏边的安雷,这回终于不得不死心的明白自己弄错了献身的对象。
完颜雄铁的手想要碰触方瑾,看到她两眼只有呼延勃地朝他奔去,自己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趁没人留意,赶紧收了回来,耳根子赤红。
“呼延勃,你到哪儿去了?我们都遍寻不到你。”方瑾因跑得过急,顿时气喘吁吁地道。
呼延勃揽住她的身子,望了一眼各色人等,看到阿彩婆婆一脸放心地看着他,再到看了半晌身形láng狈的金兰儿,昏迷的安雷,最后才回到自己女人的脸上,“我不过是去与哈那大叔说了关于货物的事qíng,阿瑾,你们在这儿闹什么?”
方瑾瞟了一眼气馁的金氏族长,安静而茫然的金兰儿,将此事的经过一五一十道了出来,“事qíng的经过就是这样,现在你看看怎么处置吧。”
呼延勃定定地看着方瑾,一瞬也不瞬,方瑾也让在那儿让他看,最后他转头朝阿彩婆婆道:“婆婆,着巫医来将阿雷抬回去诊治,看看是不是中了催qíng香。”眼角看到金兰儿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衣袖,表qíng冷然地看着她,“待会儿让巫医闻你衣物上的香味,如果证实阿雷是闻了你身上的香味,金兰儿,这所谓jian污的罪名就不成立,你该知道在糙原上,你qíng我愿的欢爱没有人会指责,但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来害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轻拍了拍掌,“将金兰儿抓起来。”
金兰儿吓得面色发青,呼延勃未竟的话语她明白,如果此事传开了,她也就完了,以后有哪个正直的小伙子会娶她?本来这计策用在呼延勃的身上可以趁机挑起事端,bī他接纳她,用在其他的人身上倒霉的就是她。
加那等呼延勃的贴身侍卫上前抓住金兰儿的手,押着她前行,她哭着回头看向父亲,“阿爸……”
“皇子,这对兰儿是侮rǔ的行为……”金氏族长想要力挽狂澜。
正抬脚往穹庐而去的呼延勃转头看向他,冷冷一笑,“有或没有一验即知,若是污蔑了金姑娘,我定当会亲自给你金氏一族赔礼道歉。”两手钳紧方瑾的手臂离去。
方瑾感觉到手臂一阵钻心疼,低声不悦地道:“呼延勃,你发什么疯?”
呼延勃这时候眼里没有温度地看着她,压低声音咬牙道:“阿瑾,我倒是想知道你在搞什么把戏?你敢指天发誓,今晚之事你没动脑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害了阿雷?”
一看到安雷身上与他穿的是一样的衣物,就知道方瑾脱不了gān系,这身衣物是她亲手为他fèng制的,整件事上看来她无辜,可他呼延勃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方瑾,这件事上疑点重重,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明着问方瑾的话。
方瑾的美眸闪过一丝诧异,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呼延勃不是那么心细如发,原来他却是如此的了解她,正如他所言,此事她确实也掺了一脚,美眸也没离开他那张震怒的脸,“金兰儿准备要做下这龌龊事,我不过是成全她而已,还是你想着被她打主意,早知道你有此心,那我就不拦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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