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让罕珠儿派人去看着金兰儿,不过是随意之举,没想到却真的得到了一些有利的信息,如大苑国的催qíng香,行踪诡异的侍女……凭着这些信息,她才能破解了金兰儿准备耍的把戏。
“你!”
呼延勃看着她还想要胡乱攀咬他,表qíng上有着重重的无奈,她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后果,一把将她抓得更近自己,“阿瑾,你早就知道为何不早早与我说,还要任由这件事发展下去,这件事无论对于阿雷还是金氏一族都是不光彩的事qíng,你,这次糊涂。”难得地说了一句重话,松开钳制她的手,抛下她快步往前走。
方瑾睁着一双美眸看着他的背影,就算猜到了,问也不问清楚就定她的罪,呼延勃,可恶。
阿彩婆婆看到两人分开,不知道刚才他们喁喁私语都聊了什么,方瑾的表qíng怎么像是委屈至极?上前接着她的手臂,“孩子?”
“婆婆。”方瑾委屈着双眼靠在老妇的身上,但是无论老妇如何问?她也只是咬着唇什么也没有说。
进帐一验之下,果然证实了金兰儿身上是催qíng香,而安雷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中了这种催qíng香发泄了之后的后遗症,明日就会醒了。
金兰儿低着头不敢看众人,自己居然有如此láng狈的一天,只怕明天整个聚居地都会传遍她不择手段的事qíng。输给了方瑾又出尔反尔,她只要一出现人人都会唾弃她。
听到巫医说安雷要明天才会醒,她睁大眼睛看向这个同样长得十分俊朗的男人,没听说这香还有这后遗症啊?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头脑一团乱糟糟的什么也想不明白?耳里听到父亲为她力辩,她却只想缩起来不让人看到。
最后呼延勃下令让金氏族长将他的女儿带出他的聚居地,没有他的命令永远也不能再踏进来,对于这个卑鄙的行为他绝不宽贷,而安雷是中了催qíng香才会shòuxing大发污rǔ了金兰儿一事,最终是无罪,这不是出于他本意。
金氏族长一人独木难支,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说一句话,就连那意见例来与他颇为一致的完颜雄铁也不吭声,看来大势已去了,如斗败的公jī拉着女儿离去。
呼延勃道声乏了让众人都出去,坐在chuáng榻旁看着安雷的脸,方瑾看着众人出去,咬着唇上前用手搭着他的背,“呼延勃,这事我可以解释的……”
呼延勃回头冷冽地看着她,“解释?阿瑾,你把阿雷害成这样还怎么解释?这事原本可以有别的解决办法,可你却用了最差的方法来解决。”最后无力地叹息一声,“你先回帐去休息吧。”转身不再看她。
方瑾没想到他会因此事如此大动肝火,跑到他的面前,两手抓着他的肩膀,“呼延勃,你就那么不信我吗?连我想要解释一句你也不听,你有什么好法子解决?金兰儿若是抵死不认呢?若她对你真的得逞了呢?你是族长,你能那么好脱身?她还不趁机将你玷污她之事传遍,到时候你不想娶她也要娶了。”看到他仍无所动容的面孔,胸口的气越来越盛,“你不就是气我将安雷害成这样?”
呼延勃别开头不去看她,方瑾行事有几分偏激,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有时候较纵容她,这一纵容就惹出这样的一件事qíng来,看到她俏脸含怒,他的胸口的气也越积越多,厉声道:“阿瑾,别闹了,阿雷还没醒,你先回去。”
方瑾定定地看着他冰冷的蓝眸,一言不发地转身抬脚朝chuáng榻上的安雷踢了几脚,速度快到呼延勃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安雷,别装死了,赶紧起来,今晚让你消受美人恩了,还在这儿装死?”
呼延勃的蓝眸一沉,上前用力地攥紧她的手臂拉开她,“你又发什么疯……”
“安雷,看了这么戏还不赶紧起来。”方瑾一把想要甩开男人的钳制,但没能如愿,眸子似冒火地看向面容紧绷的呼延勃。
就在呼延勃正要呵斥方瑾的时候,呼延勃自chuáng上坐起,笑着看向正在争吵的qíng侣,本来还想坏心地再看一会儿,哪知道那个狠心的女人却是狠踢了他几脚,戏谑地道:“阿勃,你这是什么表qíng?”用了私下最亲密的称呼。
呼延勃确实被吓了一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目光在方瑾与安雷之间来回游移,嘴角逐渐紧绷,谁来给他一个答案。
方瑾对于他连听她解释都不愿,顿时就气呼呼的,趁他怔愣这个当口,一把甩开他钳制的手,甩下一句,“去问你的好朋友吧。”带着满身的怒火冲出帐外。
呼延勃没有追上去,而是气息冷然地走向安雷,“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答案?”
安雷心里骂着方瑾没有义气,丢下他独自面对bào怒的呼延勃,看到他面色不善的朝他走来,他吞了口口水,将前因后果道了出来。
发现金兰儿偷偷买大宛国极品催qíng香的人是他,当时就觉得不太对,想要向呼延勃提个醒,哪知进到呼延勃的穹庐内时,只看到方瑾与罕珠儿一主一仆在,遂找了个借口偷溜,哪知最后却被方瑾套出了话。
原本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当时方瑾听后的表qíng看来挺可怕的,还叮嘱他不得告诉呼延勃,他被迫立誓答应,哪里知道还有更可怕的在后面,犹记得当时方瑾笑得万分邪恶地道:“安雷,你想不想要尝尝这朵娇花的味道?”
“不想。”他不太喜欢金兰儿那样的女人,所以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真的不想?”方瑾瞪大眼睛看着他,而他却是摇了摇头,她再度叹息道:“我也知道这样刁蛮任xing的姑娘不会有人喜欢的了,只是如果仅仅只是阻止了她这次的行为,是不可能让她滚出我们的聚居地的,必须要让她将这个计划进行到底,这样她不走也得走,没有人会指责呼延勃处置不公,毕竟是她自己做恶在前。安雷,我也只是想要帮呼延勃兼而守住我的幸福而已,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只要你肯帮我,此事就会圆满落幕,如何?”
他当时只是一愣,方瑾的想法很恶毒,但不可否认却是让金兰儿就此离开的最好办法,而且也是金兰儿自寻的短路,与人无尤,对于他而言,与金兰儿做那件事不是太困难,最后在方瑾的三寸不烂之舌一蛊惑,咬牙应下了。
因而就有今晚这一幕,此时他叹口气道:“装昏也是阿瑾姑娘的主意,这样也是要让金兰儿无所遁行,阿勃,她行事虽不太正,但对金兰儿那种心怀不轨的女人却也不算太糟。我知道你行事有自己的原则,但我却认可她的出发点是为了你好,所以你不应该对她如此严厉。按你的法子无外乎给金兰儿一个警告,这样没用的,她连对苍天所立的誓言都不遵守,还怕你区区一个警告?”
顿了一会儿,他接着道:“这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自此后可以断了金兰儿对你的念头,而且金氏一族也不敢有不轨举动,身为族长之女做出这样下作的事qíng,全族都跟着蒙羞,他们就算走到哪儿也会有人提及,毕竟今夜闹得不算小。”
呼延勃哪里是为金兰儿抱屈,无非是觉得自己的女人利用了好兄弟而内疚,所以对方瑾不辞颜色,现在知道这出戏是自己的好兄弟与自己的女人联手上演的,而他却被蒙在鼓里,不由得脸色一绿,捏着拳头表qíng不善地走近安雷。
安雷大呼不妙,想要跳下chuáng逃离,居然惹得呼延勃动怒,这后果很严重,谁知没有逃得过,下巴挨了一拳倒在chuáng榻上,忙急呼:“阿勃,不带这样的,我为你的清白不惜牺牲皮ròu应付金兰儿,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脸上又中了一拳,刚爬起的身体又倒向了chuáng榻。
对于这对好兄弟的打斗,方瑾不知道,也没有兴趣去知道,呼延勃的态度惹怒了她,回到穹庐后,连罕珠儿向她禀报后续她也没兴趣听,和衣倒在chuáng榻上,用被子盖住头,“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再管那个该死的呼延勃的事qíng,罕珠儿,我跟你说不许再提他,否认我对你不客气。”一旋身握紧拳头在罕珠儿的面前扬了扬。
罕珠儿立刻识趣的点头,与方瑾相处那么久,哪会不知道她说得出就做得到?封嘴不再提及金兰儿。
方瑾将头埋在被子里生着闷气,最后渐渐地睡了过去。
呼延勃揍了一顿安雷,两兄弟又很快勾肩搭背和好了,安雷羡慕地道:“那位方瑾姑娘是真的喜欢你,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qiáng的独占yù,虽然我这人就爱拈花惹糙,但也知道真正的感qíng是独一无二的,赶紧回去找她解释清楚,这心结不能久结,不然就打不开了。”
呼延勃这才急急起身离开安雷所待的穹庐,想到那一夜她不告而别,他的心不禁抽紧,急急地朝自己的穹庐而去,就怕女人又抛下他独守空闺。
安雷看着自己的好友急急离去,一手撑着后脑勺倒回chuáng榻上,看着穹庐顶上的天窗,今夜果然没有星光,想着多年前的往事,女子颠倒是非黑白地在众人的面前狂喊,“是他……是他玷污了……我……我……不是自……愿的……”
嘴角无qíng地冷笑,若不是她几次三番地勾引他,他不为所动,骄傲的安氏族长的侧室夫人就给他下药然后安排了那一场戏,任他百口莫辩,最后他那位族长父亲信以为真,不但宣布将他永远地逐出部族,还在所有族人面前亲身将他鞭打得遍体是伤扔到秃鹰吃的死尸堆里,由得他自生自灭,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惩罚他。
若不是遇上了呼延勃,只怕他早已被一群秃鹰吞吃下腹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最终愿意配合方瑾的原因所在,想到用这招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呼延勃不但是他的恩人还是他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兄弟。
呼延勃急速地掀开穹庐的帐帘,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人在帐内,凭借着那一点目力,他看到chuáng榻上有隆成的一团,不由得暗松一口气,但又怕是假象,心头一阵狂跳,冲到chuáng榻前一把掀开那被子,看到方瑾熟睡的面孔,这才安心。
伸手轻抚她的面容,倾身躺到chuáng上拥她到怀,在黑夜里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大手却忍不住在伸到她的衣下摩挲那一片滑腻的肌肤,那感觉像是上等的奶酪……
方瑾感到身上有蝴蝶在飞,一会儿又感觉到冰凉之感,遂幽幽地醒转,星眸眨了眨,看到自己胸前的那一颗大头,头脑发白,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除了那可恶的呼延勃之外还有能谁?
想到他不肯听她解释,遂气不到一处来,伸手就往他的脸上甩去,将他的头打偏后,推开他,她连衣襟也没拉转身背对他,表示着自己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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