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勃也没有着恼,知道自己理亏,又讨好地上前伸手要揽住她欢爱,方瑾的脚死命地踹开他,一点qíng面也不留。
一而再,再而三,两个人一个要亲近一个狠命推开,一句话也没有,只有那周而复始的动作,他锲而不舍,她仍郁怒于胸。
拉扯战来回了好几次,呼延勃的头发已经逢乱,脸上留着她bào力的痕迹,身上多处更是被踹得青紫,在不知是第几次地努力地爬上她的身子,这次他使劲牢牢地压在她的身上,借着那一抹晨光看到她没有再挣扎,睁着如黑夜一般的眼睛看着他,他笑了笑,“消气了吗?”
她也知道若不是他相让,凭她是没有多大可能伤得了他,但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她消气,看到他的俊脸上的红痕,她的眸子不争气地含泪,伸要伸手给他揉揉,但最后却是收回手,脸倔qiáng地别开到一边,“没有,我没有气够,滚,我不想看到你。”
他低头亲吻着她的颈项,在她的耳dòng旁chuī气,“阿瑾,是我的错,不该不听你的解释,阿雷是我的兄弟,你不知道他曾经就遇到过这样的事qíng,我一时才会对你误解了,阿瑾,这事是我不好,消消气,嗯?”
方瑾的眸子瞬间睁大,安雷有什么样的往事?好奇心冒头,但她仍然别过头不对呼延勃那使劲的挑逗做出回应,两人qíng定以来,他从来没有对她大声过,也没有用那样冰冷的气息对她,一想起,仍气得浑身颤抖。
“阿瑾……”
呼延勃呢喃着她的名字,讨好地在亲吻她,虽然她的表qíng没有松动,但她的身体却是瞬间柔软许多,这让他的心中一喜,更加卖力地挑逗她的感官。
方瑾很想争气地推开他,但是熟知他的身体却是很快有反应,很快就化做一瘫chūn水,随着杨柳清风悄悄摆动。
帐子里的温度也随着那一轮朝阳慢慢升起。
罕珠儿正想要进去伺候方瑾的步伐就是一顿,听到里头传出的压抑的男女欢爱的声音,叹息一声,认命地遵在穹庐旁画起了圈圈,以前看着皇子像仙人一样,现在才发现与自己的想法有着太大的出入,果然还是饮食男女,她的幻想严重破灭。
加那悄悄来到她身后,“你在这儿gān嘛呢?还不进帐去伺候?”
“滚,要你管。”罕珠儿站起小声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说华国姑娘温柔似水吗?大声一句都要红眼圈的吗?怎么自己伺候的这个不同?比她这胡人的行事还胡人,心又黑手又辣。
一想到她布局捉那只自以为的是螳螂金兰儿时,虽然她是非常重要的帮凶之二,但她的身体还是打冷颤。如果当日她不是归顺她,只怕今儿个一早丑闻传遍营地的就会是她,连抬头走路的勇气也没有,这姑娘得多没有魅力才行啊,居然想到用催qíng香?这样的议论声会严重摧毁一个女人的自信心。
罕珠儿等了好半晌,这才等到里头的声音歇了下去,端起那一盆打好的洗脸水掀帘子进去,即使开着天窗,仍能闻到那一股男女jiāo欢后的腥甜气息。
穿戴整齐的皇子竟然会接过她手中的铜盆,如一条忠犬一般地围着方瑾转,亲自伺候她洗漱,还在她没有好脸色之时,腆着笑脸给她梳头。
方瑾看着他讨好的面容,心中就是一软,看到铜镜里他给她梳的头乱七八糟,遂面孔一板道:“滚,我自己来,你梳成这样我还要不要见人了?”
“阿瑾,你还生我的气……”呼延勃讨好她,眼角的余光瞟到罕珠儿正在张望,遂轻咳了一声,摆出以往的面孔,吩咐罕珠儿出去备早膳。
罕珠儿心里腹诽了几句,然后听令地出去,人还没走,就听到皇子又像小伏祗那般讨好方瑾,不禁暗暗摇了摇头,将帐帘掩好,那样的皇子还是不要让众人知道的好。
及至吃了早膳后,方瑾的面容也没有和缓过来,仍是给脸色呼延勃看,张嘴吞下他殷请喂过来的食物,这时候才稍稍给了点好脸色他看。
对于那件事,她这时候才肯说:“你怪我事先没有与你商量,呼延勃,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的心不够黑,只因为你够正直,在这样的状态下你的表现才是最真的,也不会那对láng狈为jian的父女因而对你生恨,继而在背后给你下绊子,用这样的方式弄走金兰儿是妥的方法。”
呼延勃伸出健臂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心里的震动比往日更甚,他的女人全心全意地为他着想,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qíng了。
方瑾的心里仍有着委屈,但这回没有推开他,对于身败名裂的金兰儿,她丝毫不同qíng,因为在她的眼里她没有可同qíng的地方。
一场小小的风波自此结束了,也让两颗心靠得更近,以此来迎接一场更大的风bào到来。
这日,在会议上,呼延勃将其他几大族族长要求归还那群逃跑的奴隶的信件甩到一边,板着脸给安雷指示,“你给我拟封回信,就说我回绝这个要求,绝不可能将已经归为自由人的奴隶jiāo还。”
“皇子,这样也许会让那些大族对我们记恨在心,如果他们抱成团来攻击我们就不妥。”完颜雄铁担忧地道。
呼延勃镇定地给方瑾倒了碗奶茶,头也没抬地道:“那就想法子在短时间内不要让他们紧抱成团,那几大族好像各自有摩擦。”放下奶茶壶,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一眯地道:“我若没有记错,佟氏部族与耶律族就有百年也没有解决的争端,当年他们的先祖为了一块水糙丰厚之地争破了脸,至此两族都不和睦……”
“那就挑拨他们,引他们自相残杀,我们独坐钓鱼台。”方瑾张大口吃了一块奶豆腐,“哦,对了,派人偷偷潜进他们的领地策反那群奴隶,让他们投奔我们,借此壮大我们的势力,每一个族群里都会有几颗老鼠屎,依我看,利用好了那也能让一锅鲜浓的汤变得不能下咽……”状似悠闲地道,“哦,对了,呼延勃,你不是说过那拓跋族的族长爱美人吗?那我们明的暗的就挑几个送给他,枕头风的威力历来都是一把很好的武器……”
胡人的心思都比较直,所以千百年来他们都会骂华国人肠子弯弯,方瑾提的只是很简单的离间计兼美人计,但仍让在座的胡人听得张大口,她的计策一条接一条,连虚张声势保卫聚居地也用上了,华国人果然肠子弯弯啊,他们感慨地想。
呼延勃两眼笑眯眯地看着方瑾,她倒是能很快就跟上他的思维,其实她说他的心不够黑,那要看对什么事?面对全族生死存亡的问题上,他只求心黑得不见一丝亮光,所以方瑾的提议深得他的心。
帐内众人讨论得越发热切,方瑾只是在画布上描了几笔,他们却是将一块画布都填得满满的。
当呼延勃问到开通商路得到的利益时,哈那大叔站起来笑着道:“不过实施了一段时间就收到了显著的效果,如阿瑾姑娘所说,那群华国商人为了能通过我们的领地,都会按要求地运来粮食,现在我们的粮食都按事先jiāo代那样储存起来,皇子,这解决了相当一部分的人口粮的问题……”
帐内的人一听有充足的粮食,脸上都笑呵呵的,完颜雄铁的目光看向那个一脸笑盈盈地华国女子,叹息着为什么遇上她的人不是他,郁闷地喝了一碗奶茶,用袖口擦去。
正在议事帐内一片和谐的时候,加那在外禀报,声音有些焦急,“皇子,安胡阏氏与三皇子来了。”
安末儿与呼延赞怎么来了?
方瑾与呼延勃对视一眼,呼延勃伸手握住她的手拉她起身,“我们出去会会他们。”
方瑾的一双秀眉紧紧地拢着,对这两人她没有好印象,一个与呼延勃有旧qíng一个她曾与之纠缠不清,时至今日,她也是不悔与呼延赞的那段过去,毕竟在那个时候没有呼延勃的出现,她的世界里只有姑姑与真儿最重要,为了重要的人赴汤蹈火她在所不辞,只是现在她已然过得幸福,他们还要冒出来做甚?
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呼延勃的手,呼延勃回头时看到她的秀眉皱得很紧,难免心疼,伸手亲密地将她的秀眉舒展,安抚着她的qíng绪。
她展唇朝他甜甜一笑。
这让骑马狂奔而来的安茉儿与呼延赞都不禁吃了一惊,两人不约而同地出声:“阿勃(方瑾)?”
呼延勃与方瑾两人抬头看向坐在马上吃惊的一对男女,他松开方瑾的手,改而拥紧她的腰,笑看着那两人,“你们怎么结伴前来?是要通知我你们的婚讯吗?”
方瑾听他说得戏谑,不由得“噗”笑出声,尤其是看到呼延赞的脸色瞬间铁青,她更是笑得开怀。
安茉儿做梦也想不到这两人居然凑到了一块,在王庭那会儿一点征兆也没有,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搞到一块的?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呼延勃,他拿这个华国女奴来气她的,一定是。
心里建设一番,她装做不为所动优雅下马,“阿勃,这么久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眸子不屑地看了眼呼延赞,“我怎么会与他成婚?阿勃,你不知道我的心在谁的身上吗?”那个老头已经死了,谁也不能阻止她向爱人示爱。
方瑾瞟了一眼安茉儿,当众伸手在呼延勃的胸膛上划过,靠近他吐气如兰地道:“阿勃,你知道她的心在谁的身上吗?”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手已经准备在呼延勃一句不中听后就狠掐一把。
呼延勃一把抓住她调皮的手轻轻一吻,眼里有着宠溺,“调皮,我怎么知道高贵的安胡阏氏的心在哪儿?是不是随父皇到了天国?”他调侃道。
安茉儿原本走向呼延勃的步子就是一顿,他怎么能说得如此绝qíng?这么多年来她的心在谁的身上他会不知道?还拿那个死了快两年的老头来说事,俏脸上又怒又怨,她这么努力是为了谁?
两人亲密地站在一起相当的碍眼,呼延赞脸色不豫地下马,真想上前分开这两个人,在失去了方瑾的这一年多来他在多少个夜里搂着别的女人喊着她的名字,恨着那一天带走她的呼延勃,在来呼延勃这儿,他也是存了要打听方瑾下落的目的,不然也不会没有下大力气劝安茉儿回安氏部族成婚。
但这一幕绝对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安茉儿的眸子一冷,手中的马鞭已经是没经过大脑就甩向了方瑾那张笑靥如花的面容,将这张脸抽花,看男人还喜欢她不?
方瑾嘲笑地看着她,站在原地连移动也没有,不做任何一点防范设施地任由安茉儿的马鞭挥向她,果然,就在马鞭拒绝她还有一寸的地方时,呼延勃的大手已经是迅速抓住,他的蓝眸带着怒火地看向安茉儿,“安茉儿,这是我的聚居地,由不得你在此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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