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_筑梦者【完结+番外】(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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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勃端起奶茶碗看着呼延赞,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底气到他这儿来叫嚣,“呼延赞,这儿是我的聚居地,从来都不隶属于呼延一族,昔日就是我舅舅的部族,你这所谓呼延一族的王者在我这儿一文不值。”

  “呼延勃,你别忘了你的姓氏是谁给予的?只要你还姓这个姓氏,那就得按规矩办事。”呼延赞怒道。

  帐内立即就有人跳起来反对,一场骂战由此展开。

  议事帐吵成了一锅粥,呼延氏兄弟更是因而红了脸,谁也不相让,待到暮色上来,议事帐的帘子才被掀开,所有人都面色不豫的走出来。

  呼延赞看到这个杂种弟弟急匆匆地往一旁的穹庐而去,微眯了眯眼,那是他与方瑾的住处,他早已弄清楚了,吃醋冷哼在所难免,脑海突然想到什么,嘴角上勾,迅速追上去与呼延勃并列而行,“你要去看方瑾?”

  “这关你什么事?”呼延勃不喜欢他谈论方瑾,一想到两人的过往瓜葛,他就一肚子火,险些要被淹到醋缸里面。

  “怎么不关我的事?好歹我与她也有过浓qíng蜜意的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呼延勃,你以为方瑾是善男信女吗?别傻了你,你知道我在华国惨败是因为谁吗?就是方瑾在背后cha我一刀才会功败垂成的,而我们胡国弄成今天这样的境地,她功不可没……”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呼延勃不太想听也不想去了解,看了这个便宜兄长几眼,然后不再搭理地往前走,不知道方瑾好些了吗?

  呼延赞被人彻底地忽视,脸上一阵火大,快速上前一把想要抓着呼延勃的肩膀,但呼延勃却是身子一侧避开了,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往前走,他没法只好yīn冷着气息道:“你想不想知道父皇是怎么死的?”

  这个果然让呼延勃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呼延赞,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呼延赞听得他这一问正中下怀,故意慢悠悠地走向呼延勃。

  方瑾在穹庐内正跟着罕珠儿等其他的女侍说着华国的趣事,笑声连串,不知抬眼偷瞧了帐帘子多少次都没有看到呼延勃的身影,引来侍女们的打趣声,她笑着承认思念呼延勃。

  在再一次抬头之时,果然看到呼延勃的身影出现,她忙遣罕珠儿等侍女出去,亲自上前准备伺候呼延勃,只是走近时才发现他目光有异地看着自己,那种打量的目光让她周身都不舒服,仿佛那年两人第一次见到对方之时,“呼延勃,你怎么了?发烧了吗?”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呼延勃却是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碰到他的额头,看着她那双纯净的眼睛,“阿瑾,你老实告诉我,父皇是不是你下药害死的?”

  方瑾本来想要骂他发什么疯,但在听到他低低的问话声时,俏脸一白,是谁告诉他的,安茉儿还是呼延赞?

  方瑾的表qíng已经给了呼延勃答案,他松开她的手。“父皇一死,王庭有变,我虽然知道但一直不想相信父皇的死与你有关,以为你不过是通了消息引来了华兵,原来你做的比我想象的多。”当呼延赞提起此事时,他还不愿意相信,那时候想着她一定会矢口否认。

  方瑾急忙抓着呼延勃的手,“呼延勃,你听我说,这件事没错是我下的手,但这药是别人给我的,当时……”

  呼延勃却是伸手划下她的手,蓝眸里面有着太多的qíng绪,他需要好好地整理一下,“阿瑾,我需要冷静一下,今天不陪你用膳了。”他转身掀帘子出去。

  方瑾想要追上去,但最后却是倚在穹庐的门柱前咬着下唇看着他离去,当时两人是敌对的关系,她怎么可能会为他着想?他现在拿这个来指责她有失公允,“呼处勃,你混蛋。”看不到他的身影,她将背挨在门柱上任泪水划下腮旁。

  罕珠儿不明就里地端着晚膳过来,只看到方瑾在那儿泪流满面,这两人到底怎么了?

  这一夜,方瑾失眠了,呼延勃也失眠了,就连安茉儿也睡不着觉,她等了一天,呼延勃也没有再来看望她,此刻也咬着指甲心qíng郁卒。

  惟有呼延赞睡了个好觉,尤其是听闻呼延勃与方瑾分开两个穹庐睡觉,好心qíng顿时盈满心间。别看呼延勃不受老单于的宠爱,但呼延赞却知道,他对老单于有着特殊的感qíng,是真正地尊敬着他这个糙原王者的,所以才会借由这个消息让两人心生间隙。

  但他的好心qíng并没有维持多久。

  接下来的日子聚居地的气氛因呼延赞的人到来都有几分剑拔弩张,呼延赞打着家族的旗号非要收编呼延勃的领地,这种qiáng抢别人财物的行为受到众人鄙视,呼延赞因而脸色一天难看似一天。

  “皇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呼延勃不肯就范,我们也抓不到实权,这些人都太野xing了,本来这就是糙原上的规矩,他们却不遵守。”因事qíng进展不顺,心腹难免发几句牢骚。

  呼延赞的心头也烦乱,在帐内来回踱了几步后,突然一个计谋浮上心头,伸手摸了摸下巴,目光透过重重穹庐看向方瑾所在的方向,他不但要借此打击呼延勃的威信还要让他们彻底玩完,他要重新夺回方瑾。

  ☆、夺回所爱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qíng,方瑾如是想。

  呼延勃自那天离开后避开她已有些日子,每每用膳或是晚上缺少了那具火热的身体在一旁,她总会感到失落,半夜总会惊醒,心仿佛变得空落落的,做什么也提不起劲来,一如此刻她正在用刀子一下又一下茫然地叉着面前的烤ròu。

  罕珠儿看不下去,一把将那块可怜的烤ròu挪开,看到方瑾手中的刀子又无意识地cha到那张可怜的桌子上,一咬牙她又搬开,看她的刀子还往哪叉?不怀好意地看了眼方瑾的大腿,待会儿刀子下来时一定是叉到方瑾的大腿上,这样还怕这个一向jīng神得很的华国女人会清醒不过来?

  正在她兴奋地想着时,方瑾的刀子果然茫然地又往下叉,她差点像看跑马赛一般大声嚷叫,就在这时,方瑾手中的刀子不偏不倚地叉到了罕珠儿的手上。

  “啊……”罕珠儿尖叫,“你,你,你……”

  方瑾这时候迷朦的眼神才看到罕珠儿,只见罕珠儿一脸指责地看着她,她不解地道:“你这是什么表qíng?”造反啦?

  “你你你……刺伤了我,你看……”罕珠儿伸出流血的手背,一脸的指责。

  方瑾看了眼她的手,再看了眼手中的刀子,随即将刀子一扔,很无耻道:“我不记得有做过这件事,你去包扎流血的手,我要去找呼延勃。”她坐不住了,这件事再不想办法解决掉,她的日子没法过,想通后,她起身往穹庐外走去。

  罕珠儿气呼呼地将只是划伤的手背包好,赶紧跟上去,方瑾总算不再在那儿发呆了,不知为何,她竟笑无声地笑了,随即发现自己的失常,赶紧又板起脸。

  方瑾走了几步,发现罕珠儿跟在后面,叹声气转身掏出怀中随身带着的伤药给罕珠儿包扎好,毕竟是她不对在先的,只是看到罕珠儿一副等她道歉的面孔,她坏坏一笑,“是你使坏在先的,想要听我的道歉,没门!”

  罕珠儿一听脸色一变,她不是只顾着发呆吗?怎么还留意到她的小动作?莫非她是装的?可不像啊,她都有算过她每天叹气的次数已经超过了百次,看得她心惊,此时看她走远,她忙追上去,“你终于想通了……”话音未落,却见方瑾站在原地。

  她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前方那对正策马狂奔的一对壁人不正是五皇子与安胡阏氏吗?吃惊之余转头看向方瑾,只见到她的俏脸绷得很紧。

  安茉儿似乎看到了方瑾,笑声更大了,“阿勃,好久没有这样与你策马狂奔,你不知道我有多怀念?”

  怀念你个头,方瑾在心里骂一句。

  呼延勃的蓝眸也看到了方瑾,尤其看到她似乎消瘦了不少,她不是都有吃好睡好吗?怎么还瘦了?心中不由得一抽,恨不得想将她拥进怀中好好抚慰,只是他的心仍没放开,故狂奔的马就那样从她的身边呼啸而过,一句话也没有说。

  安茉儿示威的一笑,呼延勃没再与她睡一块儿,她还愁没有机会挽回自己的爱人?马鞭一甩,她的笑声在方瑾的耳边刮过。

  方瑾站在风中看到他们就那样骑过,手中的拳头握得很紧,在心中咒骂着呼延勃,一句话也不听她解释就径自定她的罪,还与安茉儿出双入对,真真的可恶,愤然转身离去。

  完颜雄铁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幕,同样握紧拳头,两眼狠瞪呼啸而过的呼延勃与安茉儿,心怜黯然伤心的方瑾,如果是他,他一定会好好地珍惜她,感觉到有人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脸色更为铁青。

  路上,很多人看到她,都上前询问她与呼延勃是怎么了?原本看到他们恩爱得很,哪曾想居然还不住一块?而安茉儿出现的次数太多,不由得乱想起来,直为方瑾抱不平。

  方瑾的心中一暖,笑着说她的身体略有不适需要静养,呼延勃为了她好才会住到别处去的,而安茉儿来者是客,总不能将人往外赶吧?并没有将他们闹矛盾的事qíng往外传,就算是阿彩婆婆来问她,她也是这样答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众人这才放心,叮嘱方瑾好好养身体,方瑾一一热qíng地应下了,糙原民族的个xing天xing慡朗,她现在与他们相处越来越融洽。

  进入盛夏之后,少有的雨水稀稀拉拉地在这些天里降临,方瑾因为呕吐得越来越厉害,一直都窝在自己的帐里病恹恹的,可恶的呼延勃一次也没来看她,心中生着闷气,这日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听说你病了?还好吧?”安茉儿容光满面地走进来,笑着道。

  方瑾刚漱了一会儿口,看到她,同样也笑道:“是有些抱恙,安胡阏氏纡尊隆贵到我的穹庐来不会只是来探病的吧?你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放,不然就别怪我使人将你打出去。”朝罕珠儿一使眼色,罕珠儿会意地将一旁的扫帚举起来,俏眼圆瞪地看着安茉儿,大有她一语不对就将她打出去的架势。

  安茉儿的脸上jīng心修饰的面容一阵抽搐,狠瞪了一眼罕珠儿,看到方瑾笑得惬意,不忿之气又升起,但想到来此的目的,深呼吸一口气,道:“你也不用虚张声势,阿勃已经对你厌倦了,你可知道他现在已经与我和好了,还上了我的chuáng。方瑾,如果我是你,就会识趣地赶紧走,不在这儿碍别人的眼。”

  笑得邪气地凑近方瑾。

  方瑾的面色一僵,眼一眯,呼延勃真的与安茉儿欢爱了?手指在暗地里狠抠着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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