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去,居然是一直没有吭声的“jian夫”完颜雄铁,此时他已经穿上了衣物,方瑾的美目瞟向了他,脸上不为所动,至今她都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呼延赞与安茉儿的同谋。
完颜雄铁走上前朝呼延勃躬身行了一个庄重的礼,将一把匕首举到呼延勃面前,抬起那张平日看来略显刻薄的脸,“皇子,我与阿瑾姑娘是被人陷害的,我没有与阿瑾姑娘通jian,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自我阉割以证清白。”
众人都惊呆了,男人有哪个愿意没了那玩意儿?
方瑾也听得呆愣了,完颜雄铁他竟然愿意这样做?此时她的美眸定定地看在完颜雄铁的身上,这个男人莫非真的是对她有意?
完颜雄铁见呼延勃不为所动,怕他以为自己只是故做姿态,遂一把抓起那把匕首猛然扯下裤子,举起匕首向着自己的那个部位而去,力道之猛证明他不是说着玩的。
方瑾在他扯裤子之时即转开眼去,心里想要阻止他,但身体却动弹不得,害了她也有他一份,她隐隐记得被人打晕时那回头朦胧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完颜雄铁的匕首在下落之时就被呼延勃一脚踢开,只听到他冷声道:“完颜雄铁,你以前真的没有与阿瑾私自有来往?”
“绝对没有,我是被人下药了,这个行为不是出于我的自愿,而这人就是三皇子呼延赞,他一直在鼓动我背叛皇子,也是他将我与阿瑾姑娘弄到chuáng上去好让皇子前来捉jian的,布局的人就是三皇子,意图挑起我们聚居地的纷争。”完颜雄铁一脸憎恨地看向呼延赞,他鼓动他时他没有听信,他就这样设局来害他与她。
呼延勃的目光随即冰冷地看向呼延赞,他与安茉儿一唱一和的,他没瞎还能看得到,这么不遗余力地出言要置方瑾于死地,这已经证明了他有不轨之心,联系前因后果,他也倾向于相信完颜雄铁所言。“呼延赞,你有何话可说?”
“你有何证据证明我将方瑾打晕了给你下药让你们捉jian在chuáng的?”呼延赞冷哼道,“呼延勃,这样的话你不会相信吧?不过也是,你连她肚子里的杂种也能接受,再接受一个jian夫又有何难?”
“不许你侮rǔ我的孩子。”呼延勃与方瑾同时喝道,话音落地,两人对视一眼。
方瑾的心中震动不已,一直都故作坚qiáng,但这一刻她却颤着声音道:“你真的信我?”
呼延勃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拥着她,他爱她这已足够了。
她泪流满面地靠在他的怀里。
完颜雄铁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知道自己永远也没有机会了,“呼延赞,你的用心别以为别人看不到,你想要夺去皇子的一切,卑鄙无耻的人一直是你,你敢说这个东西不是你的?这是我中了你诡计后晕晕沉沉后悄然从你的腰间解下的。”他从腰间扯出一个装杂物的皮囊。
人人注目,这个皮囊他们都见呼延赞戴过,呼延赞也瞪大了眼睛,他不见了的皮囊居然在完颜雄铁的手中,什么时候被他偷了去?这下也猜到他要耍的把戏,瞬间一脸铁青。
完颜雄铁很想大喊冤枉,这个皮囊他无意中拾得的,本想归还呼延赞但却一直忘了,对于他的鼓动,他最终还是拒绝了,念及他是呼延皇族的皇子,所以他也没有赶尽杀绝将此事上报给呼延勃。
在刚才他们全力攻击方瑾的时候,一声不吭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的他却是私下里将前些日子别人给他的催qíng香神鬼不知地装到皮囊里,此时他冷笑着打开皮囊打开,里面的东西零零星星的掉出来,人人都认得这是呼延赞的东西,当然里面最起眼的还是那散发着香气的催qíng香。
“呼延赞,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呼延勃怒目看向呼延赞,真的是岂有此理。
众人看到这样qiáng有力的证据都选择相信了完颜雄铁,遂怒气冲冲地看向呼延赞,呼延赞心中大骂,只是在那样的证据下他百口莫辩,难道说完颜雄铁栽赃给他,这样没有什么说服力,斜睨到安茉儿正准备悄然退出去,心中怒极,只是现在不宜与安茉儿撕破脸。
安茉儿早已发现事qíng不受控制,顾不上埋怨呼延赞,怕呼延勃等人不放过自己,还是赶紧溜回去比较妥当,刚走到帘子前,就有一人挡住她的去路,“安胡阏氏怎么走得那么快?这件事还没完呢?阏氏不多看几眼才回去?”
这几句话同样引来众人的注视,安茉儿的背脊一寒,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是呼延勃在瞪视她,朝那拦着她去路的人怒道:“安雷,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勃已说过我在今天之内必须离开他的聚居地,我不过是回去收拾行李,你有何资格在此拦我?”
安雷嘲笑地看了她一眼,“安茉儿,你找我帮你陷害阿瑾姑娘,我没有答应,你怕我走露消息,所以将我骗到远处,派人试图将我杀了灭口,你好毒的心。”所幸他技高一筹,险险地láng狈逃得一命。
呼延勃等人都看到他那一身的láng狈,头上的伤口仍在流血,而身上多处有刀伤,看来极其可怖,呼延勃的怒火这时候已经高涨得无以复加,安茉儿居然想要杀了他的兄弟。
安茉儿急忙回头,“阿勃,你不要信他,他胡说的,我没有……”
安雷怒极反笑,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从来不是一个善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拒绝居然会引来一场杀机,既然她不仁就别怪他不义,将自己抓到的刺客之一扔出来,“这是你安家的人,对不对?”
那同样一身láng狈的人抬起如鼠的眼睛看了看安茉儿,“阏氏救救小的……”
没用的废物,安茉儿在心中大骂,连一个人都杀不了,一直在众人面前端着的完美的面容慢慢扭曲,至此大势已去,由不得她再狡辩。
那两个说谎的肥胖妇人与巫医都低垂着头,他们受到了族人qiáng烈的抵制,受不住压力下一切都招了,说是安茉儿用钱收买了他们做假证。
最后,无可抵赖的两个人都被捉了起来关押。
在那个关押的穹庐里面,安茉儿一脸的愤怒,大骂呼延赞出的锼主意,呼延赞冷睇她,“安茉儿,你吵什么?你以为我那五弟能杀得了我们?放心吧,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你又弄了什么事出来?”安茉儿同样冷哼。
呼延赞倾身凑向她,“安茉儿,如果我们可以就此脱险,你我的婚事就此缔结,如何?”
安茉儿眯眼看他,想到呼延勃当众命人抓她的薄qíng,咬牙道:“有何不可?但我先说明,我还是阏氏。”
“没问题。”
度过一劫的方瑾在jīng神放松之际就晕了过去,呼延勃一把抱住她回到自己的穹庐,看着她瘦削的面容一阵心疼,手慢慢地往下滑到她的腹部轻轻地抚摸着,嘴角不自觉地笑着,他就要当父亲了,一脸兴奋地抱紧方瑾也沉睡了过去,这段时间他也备受折磨没有一天好睡。
醒来时已是翌日的清晨,因雨水停了,天窗打开,万丈霞光she进穹庐,顿添几许美丽,方瑾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呼延勃清澈的蓝眼,谁也没有说话,尽享这一刻的温qíng。
“你真的信我怀的是你的孩子?”方瑾仍心有余悸地道。
呼延勃的大手往下摸到她的腹部轻轻地打转,“阿瑾,对不起,昨天我没有第一时间出来维护你,看到你与他那样在chuáng上,我嫉妒得发狂,”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一吻,“我相信你不会背着我与别的男人有瓜葛。”
方瑾这时候才任眼泪决堤,冲进他的怀里放声痛哭,粉拳捶打着他的背部发泄自己的qíng绪,最后喊着“呼延勃”搂紧他。
这是属于qíng人的一刻。
两人出到帐外时已是第二天的事qíng了,方瑾想到那天自己那样被人看去心里有些障碍,呼延勃握紧她的手走出去,两人沐浴在阳光中,很多的族人看到两人出现都热qíng地问候行礼。
方瑾这时候才放下心中的担忧,展开笑脸相迎,如果此事搁在华国,即使不是她的错,只怕浸猪笼在所难免,没想到胡人在这方面却是看得开,没有人跳出来指责她失节。
议事帐里一切如同昨日,方瑾没出席已有些时日了,此时再出现没有人刁难她,完颜雄铁等她落坐后,站起来以自己的族内有事务要处理请求离开,呼延勃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要避嫌,遂点头应允。
议题渐渐地到了呼延赞与安茉儿的身上,还没提及关于两人的处置,外头就有人脚步匆匆地进来,单膝跪地道:“皇子,不好了,今天安氏部族的大批人马靠近我们的聚居地,这是安氏族长要我等转jiāo给皇子的信。”
呼延勃脸色凝重地起身接过,迅速打开一看,然后愤怒地将信揉碎,“不好,阿彩婆婆落在安氏族长的手中,安氏族长的意思是要用呼延赞与安茉儿换阿彩婆婆的安全。”
方瑾的面色一凝,这才忆起昨日阿彩婆婆看到他们和好后就出门了,怪不得昨日要抓呼延赞与安茉儿时,呼延赞会束手就擒,原来还有这一手,真是可恶。这样害她还不能将他处死,心中总憋着一口气,最后化做一声叹息,“呼延勃,救婆婆要紧,现阶段处死他们只会招致更大的敌对力量。”
“阿瑾,委屈你了。”呼延勃歉意地握住她的手,原本想要杀了那两人为方瑾出一口气,同时也让天国的父皇安息,没想到却无法达愿。
方瑾反握他的手,“只要你信我,那即便是地狱也会是我的天堂,我别无所求。”
当呼延赞与安茉儿被放出来用来jiāo换阿彩婆婆时,安茉儿冷睇着呼延勃,狠狠地道:“呼延勃,我总有一天要你后悔没要我,反而要了这个无甚用处的华国女奴,你给我等着。”因爱生恨的她发誓绝不让这两人幸福。
“安茉儿,我希望你下次能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不要再使这不入流的小人伎俩。”呼延勃道。
安茉儿剜了方瑾一眼,“我祝你们的小野种胎死腹中,方瑾,你也别得意,好戏在后头。”
“罕珠儿,有人话太多,怎么办?”方瑾斜眼朝一旁素日里越来越冷静的女仆问道。
“打出去。”罕珠儿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个扫帚,不待方瑾吩咐,已经是第一时间就朝双手获得自由的安茉儿打过去,安茉儿手中一样武器也没有,吃了一扫帚的尘,尖叫着朝自己的父亲奔去。
呼延勃伸手接过步履蹒跚的阿彩婆婆,这时候才示意众人放了呼延赞,呼延赞yīn贽的双眼扫过这两人,紧抿着嘴唇越线回去。
52书库推荐浏览: 筑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