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族长看到jiāo换的两人已回来,这时候才示意大军原地休息,既然来了哪有不带些利息回去的?
“阿爸,不要放过他们,一个也不放过。”被罕珠儿打得láng狈的安茉儿恨恨地道。
“老族长,趁这机会我们联手将他们一举歼灭,我在那儿呆过一段时间,知道他的实力有多少。”呼延赞冷道。
安氏族长出动这么多人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呼延勃能在这么短的日子里壮大实力不容小觑,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只能将一切扼杀在摇蓝里,绝不能让他有成长的机会,“我正有此意,反正怨仇已结,那就只能不死不休。三皇子,走,我们去共商大计,这次也靠皇子未雨绸缪,事先抓到那老太婆,给我通风报信我才能来得及时,不然只怕茉儿危矣。”
“老族长说的是哪儿的话,茉儿已答应下嫁于我,就是我的妻,我那杂种弟弟终究上不了台面。”呼延赞道。
“哦?还有这等好事,茉儿,你终于想通了,这太好了,现在三皇子可称单于,胡国的分裂终于到了要结束的时候……哈哈……”安氏族长仰头大笑,虽然可惜这女婿不是那老实忠厚的呼延勃,但也聊胜于无。
安茉儿不吭声表示默认,她现在只有一个心思就是得不到的东西一定要毁灭掉。
另一边厢,阿彩婆婆抓着呼延勃的手难过道:“都是婆婆拖累你们,若没有被他们抓了去,就可以杀了那对男女,现在只怕引火烧身啊。”听了方瑾被陷害的事qíng,她也怒不可遏。
“婆婆,不要这样说,一切都会有转寰的余地。”方瑾安抚地拍了拍老妇的手。
“没错,我们的大军也已陈兵在此,再说我已派人通知我们之前布好的线,安氏大部分兵力都在这儿,那么后方必虚,正好让我们的美姬鼓chuī拓跋族长趁机进攻,引那几大族相争资源,定能解我们眼前之困。”呼延勃道,与安氏部族硬碰硬这样的蠢事他不会gān。
阿彩婆婆闻言,这才稍稍安心,如果因她之故害得这孩子失去一切,她罪无可恕,军事上的事qíng就jiāo给男人们去cao心,她握住方瑾的手笑着问她的孕期长短,饮食如何,无比欣慰地看着她的肚子,“我出去一趟,回来就听到你有孕的好消息,可见神都在保佑我们一族……”
华国历辛未年盛夏时节,yīn山北再度战火连天,先是安氏部族联合三皇子呼延赞共同对呼延勃出手,再接着拓跋几部落听闻呼延赞要与安茉儿和解成婚,于是趁这消息未发布前偷袭了安氏部族,安氏族长气急败坏地扔下如火如荼的战场奔回去老巢,立刻处于两线被夹攻的尴尬境地,因而损失了不少财物,气得这个老家伙卧chuáng数月。
对安氏部族的趁机洗劫肥了不少种族,所以对于随后发布的呼延赞与安茉儿喜结连理的消息,各族的反应都很冷淡,不太承认呼延赞这个所谓的单于,八大部族联盟已经名存实亡,除了一些游离想要得到好处的小部族前去恭贺外并没有人到贺。
安茉儿因此脸色难看了好一段时间,莫泰儿又因与她有利益之争,没少挑衅她这个现在权利越来越缩水的阏氏,两人没有一刻安宁,呼延赞却又因为安氏部族的实力qiáng大而偏帮安茉儿,莫泰儿没少吃苦头,因此对呼延赞的恨意越来越深。
经过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呼延勃的人心凝聚力越来越qiáng,名声越来越响,很多部族的奴隶都逃到他这儿成为自由人,实力在进一步地加qiáng,加之其间吞并了一些游离的小部落,不过是短短的大半年时间,呼延勃这一支的实力已经得到了很大的飞跃。
呼延赞进到安茉儿的穹庐时,正好见到她面容扭曲将手中的纸撕得稀巴烂,“你撕也没有用,他们要成婚已是铁板钉钉的事qíng。今早收到的消息,原八大部族之一的夏氏一族也选择了奉呼延勃为主,那个杂种居然也有今天。”语气里恨意十足。
挺着有几个月身孕的安茉儿斜睨了他一眼,嘲讽道:“你就任由他这样发展下去?这样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吞并我们的,呼延赞,你是单于,就要拿出应有的威严来,这是我对原八大部族族长去的信。”
呼延赞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安茉儿的字迹很娟秀与她的人不同,里面力陈呼延勃的改革所带来的弊端,并且他的实力得到飞跃就是靠这个策略,这样等于是变相的削了原来各部族的实力,大家应联合起来求同存异将这异端分子解决掉,这样才没有后顾之忧。
他也不得不佩服安茉儿的文采,这一封信没有阏氏的咄咄bī人,只有缓缓道来的艰难局势,兴奋时不得不拍案,“好,茉儿,你这信写得好,只要联军得成,踏平呼延勃的聚居地就指日可待。”
“那是当然。”安茉儿冷哼,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从来没有想过会怀呼延赞的孩子,对这个孩子她一点也不期待,端起奶酒碗刚想喝一口,就被呼延赞夺了去。
“你正怀着孩子,哪能天天泡在奶酒里。”呼延赞不甚高兴地道,若不是她怀的是他的子嗣,他才不管她的死活。
“要我不喝也可以,将莫泰儿母子遣走,我看到他们就头晕,你要记得答应过我的话,将来单于之位也是要让我们的儿子继承,你那个长子绝不能留。”
呼延赞的脸抽搐,他还没对她儿子出手,她倒好,时常bī他将长子驱逐,压下心中的怒火,“等过些日子再说,现在事忙,你好好安胎,我去议事帐商议联兵一事。”
安茉儿在他出帐后,就将手中的酒樽使劲砸过去,次次都这样,莫泰儿母子她看了就生厌,一动怒肚子就隐隐做痛,只能躺下来让疼痛减缓。
与安茉儿的坏心qíng相比,方瑾觉得现在的日子就是身处天堂,才出生一个月的女儿眨着一双与呼延勃一样的蓝眼睛看她,可爱极了,每天不看着她,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呼延勃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又抱着女儿在怀里喂奶,“怎么还吃?都快是一只小肥羊了。”
“去去去,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我们的小雅不与混帐阿爸计较,待会阿妈打他,好不好?”方瑾握着女儿的小手挥着小拳头,孩子却舍不得松开那食物的来源,蓝眼睛却睁着转碌转碌。
“阿妈,我也要吃。”呼延勃笑着去拨她的衣物,一副讨奶吃的孩子。
方瑾的脸一红,拍开他的láng爪,“孩子还没吃饱了,哪有你这样的父亲?”
呼延勃笑着拥紧她恢复得不错的柳腰,低头吻上她的红唇辗转细磨,方瑾觉得身体有一股热流流过,他的吻渐渐游移到她的耳垂,“女人,我想你,今晚将小雅jiāo给罕珠儿去照顾,嗯?”
方瑾听到他那细微的请求,知道在怀孕期间苦了他,虽然舍不得女儿离开,但自家男人再不给纾解就真的不近人qíng了,于是松开抱女儿的一只手伸到后面揽着他的头吻了起来,轻微不可闻地道:“好。”
当夜可怜的呼延雅就那样扔到罕珠儿的帐里,方瑾两眼都是舍不得,呼延勃却是急不可待地将她扑倒在chuáng上轻哼起来,这一夜帐里**值千金。
第二日,被呼延勃折磨得惨了的方瑾却是起不了chuáng,面对他歉意的眼睛,仍是忍不住的剜了眼,呼延勃也自知自己做得过了,吻了吻她的额角,“我去议事帐了,你看看成婚还缺什么就添置,最近有一队华国商队经过,正好依我上回要求的那样带来了华国的成亲物品……”
为了这成亲的典礼,方瑾知道他花了不少功夫,部族仍处于发展的阶段,他却能腾出这么多的jīng力来筹备婚礼,这让她的心感动万分,所以对他不让她接触华国商队的举动也不再那么介怀,“就按胡礼进行即可,大家热热闹闹的载歌载舞岂不是妙哉?”
呼延勃却是道好,对她的话没有反驳,直到加那催了,这才不舍得起身出帐。
方瑾这回可以安静地躺在chuáng上数着手指头,这一年已是她到胡国来的第三年,她当娘也要成婚了,只是缺少了远方亲朋的祝福,心中总有几分遗憾。
才合了一下眼,阿彩婆婆带着罕珠儿进来,她这才揉眼起chuáng相迎,阿彩婆婆接过小小的呼延雅笑得合拢嘴,指着几名胡人绣娘做的嫁衣,“这是成婚的胡族嫁衣,你试试合不合身,若不合身就改,反正还够时间。”
方瑾伸手抚摸了一下那华丽的嫁衣,由衷道:“真漂亮。”拿起来比了比转了一圈。
她没想到与呼延勃会那么快成婚,从初进宫的那天起她就没有想过能有一天穿上嫁衣正经嫁人,现在这个梦想实现了,感慨丛生,她突然捂着嫁衣忍不住哭了出来。
阿彩婆婆忙将呼延雅jiāo给罕珠儿抱着,伸手将方瑾揽进怀里,“孩子,怎么了?可是这嫁衣不好?那就关系着人重新再做一件,或者你想要华国的嫁衣那也行,商队就快到了,总会有好东西带来。”
方瑾却是止不住泪流地摇头,怕婆婆等人会担心,“我只是太高兴了所以才哭的,婆婆不用担心。”用手胡乱地抹去泪水。
“傻孩子。”阿彩婆婆慈爱地抚摸她的秀发,她跟呼延勃有些年头了,直到女儿生了才能给她一个名份,确实是委屈她了,笑着要她试嫁衣,方瑾又是笑又是哭地应下。
许久都没敢出现在方瑾面前的完颜雄铁今天却是来了,挑帘子进来时就看到她一身鲜红嫁衣地舞动着,看起来是那样的鲜活那样的美丽,他的眼睛舍不得离开她的身子,直到罕珠儿俏脸含霜地暗瞪他一眼时,这才回魂,有些局促地给阿彩婆婆问安。
方瑾不甚高兴地看着他,早知道他在她身后,她就不一时兴起跳舞了,板着脸坐到阿彩婆婆的旁边,“完颜雄铁,你怎么来了?”
“阿瑾姑娘,听闻你要与皇子成婚,所以我特意送贺礼来。”完颜雄铁道。
方瑾指着空地,“你将礼放下就好,完颜族长还是先出去吧。”她不想再与他有闲话传出,赶紧将人赶走比较安心,那次的事qíng她仍耿耿于怀。
完颜雄铁局促地起身,忙不迭地告辞,留恋地看了眼方瑾,然后识相转身离去,背影萧瑟。
阿彩婆婆叹息一声,“何苦做得如此绝?阿瑾,他虽有错,但当日也不是他所想的。”
方瑾吩咐罕珠儿将完颜雄铁带来价值连城的贺礼搬走,眼不见心不烦,“婆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好,他那点心思瞒不住我,早点断了他的qíng也能让他早些觅得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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