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_筑梦者【完结+番外】(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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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后,有人敲门,莫华依一脸得意的笑着进来,把手中的卷筒递给许悠,“尚工大人,可以查验一下?”看着许悠脸色不好地接过她手中的卷筒,这才看向荀真,“荀掌制,没想到我们现在居然平级了呢。”

  “莫掌珍别笑得太欢快了,只怕越是高兴,最后就越是笑不出来。”荀真冷哼道。

  “那不劳荀掌制担心。”莫华依扬着眉毛道,回头看到许悠把那张图纸点火烧了,嘴角冷冷地一勾,反正她已接到尚宫局送来的掌珍文书,自也不怕许悠秋后算账,今后还是大家走着瞧。

  荀真冷眼看着莫华依虽然行的礼极其标准,可那微躬的背却隐有嘲讽,不禁握紧手中的拳头,目送着她离开,“她太嚣张了。”

  许悠脸色难看的起身看着窗外的灯光,“那是因为她是这件事的受益者,她焉能不笑?换成是我,我也会放声大笑。”

  “尚工大人?”荀真站起身。

  许悠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回头严厉地道:“荀真,我现在就给你下死命令,吕蓉的事到此为止,她就算是死也与你无关,你现在给我安份点。”

  “她是冤枉的。”

  “就算是冤枉又如何?这宫里冤死的人又何止一个吕蓉?”许悠冷咧道。

  荀真看到许悠冰冷的表qíng,这样的尚工大人很陌生,真的很陌生,半晌后,一句话也没说,径自转身离去。

  吕蓉行刑的前夜,荀真与方瑾都前去看她。

  相聚的时刻总是很快就过去,荀真与方瑾再一次从天牢里走出来,两人不禁悲泣出声,刚刚吕蓉那故作坚qiáng,故作开怀地含笑与她们说话的样子更是刺痛两人的心。

  “真儿,就真的没有办法把蓉蓉弄出来了吗?看着她那样子,我的心里难过啊。”方瑾一拳又一拳地捶在那红红的宫墙上。

  荀真背靠着宫墙,痛苦地闭上眼睛,现在还能怎么办?刚刚无论怎么追问,蓉蓉也不说为什么会突然改口供?她怎么也不相信那个贤妃会是背后的主谋,这件事的背后到底还有何人在布局?

  从尚食局的宫女死亡开始整件事都扑朔迷离起来,隐隐地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推动整件事的发展,可这人是谁?蓉蓉有这样的转变,只能说是有人要贤妃死,那是何人非要她死不可?

  顺着这思路想去,她竟然隐隐地猜到了背后的yīn谋,遂睁开眼睛,急忙朝一个地方奔去,她要去问个清楚?

  “真儿?你要去哪里?”方瑾忙喊道。

  “去找真相。”荀真头也没回就这样向前冲。

  只留方瑾在原地任由已经有几分寒凉的风儿轻chuī,此时她惟有向神灵祈祷会有奇迹出现,转身朝宫里的小佛堂而去。

  荀真一刻也不敢停往东宫而去,因为动作剧烈,那还没有好彻底的臀部又开始隐隐做痛,眼看东宫在望,突然有人一把将她往巷子里拉去,她忙想大喊,眼角一瞥,居然是孙大通?

  “孙公公?”她低声唤道。

  孙大通看着荀真,笑道:“殿下早猜到了荀掌制会在这个时候造访东宫,所以命咱家在这儿等着,东宫的门口处会有陛下派来的人监视着,你要见殿下,随咱家来。”

  荀真忙点点头,跟在孙大通的身后往那隐蔽处走去,这也就是她一直没有前来东宫找宇文泓的原因,帝王的猜疑心还是很重,在有限的一段时间内,她不能随意再接触宇文氏兄弟。

  东宫的正殿里,宇文泓的坐姿随意而慵懒,正在给一只鸟儿喂食,那悠闲的姿态落在某人的眼里,都快要冒出火来。

  “太子,我娘根本就没有主使过那个下贱的宫女gān那下作事,你现在错判冤案,还有心思在逗鸟?”三皇子一脸yīn贽地上前将那鸟笼提起想要摔到地上。

  宇文泓的眼一沉,“你敢?这只鸟儿是前年父皇赏的,有本事你就摔?”接过一旁小太监递上的茶碗,轻茗了一口。

  三皇子一听是父皇赏的,哪里真敢摔?忙又小心翼翼地送回原位,放完后,这才想起来意,“太子,我是你三哥,你就这样对三哥?”

  “我对三哥有什么不好?这次还请父皇给你封王,让你向二哥看齐,将来有什么事来你们也好互通有无。”宇文泓嘲讽地笑道,“你翻翻史书,有孤这么好的兄弟吗?”

  三皇子的脸色尽去,倒退了两步,原来如此,他居然什么都知道?“上次袭杀的事qíng,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宇文泓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逗起笼子里的小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三哥,你过于托大了。再说贤妃之事,我也是按证据追查到她那儿,把证据呈给父皇的时候,父皇也震怒了,三哥,你有心思在我这儿说些有的无的话,不如赶紧去求一求父皇宽恕贤妃的罪更好。”

  三皇子握紧拳头,看来宇文泓这里是行不通了,愤恨地转身即踏出东宫,往华龙宫而去。

  宇文泓冷冽地看着他离去的步伐,这才起身往后面内殿而去,果然看到孙大通带着荀真在那儿等候。

  荀真在里面都听到了他与三皇子的对话,心思早转了数个弯,急忙上前抓住他的双臂,“太子殿下,蓉蓉真的是无辜的,那两只香囊不是她做的,再说她所谓的招供也是疑点多多……”

  “荀真,孤被那疯妇刺伤,怎么不见你这么气急败坏地前来看孤?那个什么吕蓉就真的那么重要?”宇文泓伸手轻抚着她的脸蛋,语气酸酸地道,这几天他真的是有些想她了。

  荀真忙拉下他的手,没好气地道:“你不是要与我划清界限吗?那还说这些话gān什么?”

  “好啊,那你现在与孤划清界限了,那还来见孤gān什么?”宇文泓有些嘲意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的嘴总是不好好说话。

  该死,荀真实在是说不过宇文泓,咬了咬唇,从牙齿fèng里挤出声音,“殿下,您的伤好些了吗?”既然他听了高兴,那她就说给他听。

  一副心不甘qíng不愿的样子,宇文泓心里略有不喜,顺势坐到一旁的椅子里,“原本好了,可这会儿又有些痛了。”

  他根本就是在耍赖,荀真想到,谁叫他现在是老大,于是忙踱过去抓起他的手掌看去,伤口处是一圈淡粉色的ròu,可见伤口已经愈合了,嘴角抽了抽,“殿下,奴婢不是来开玩笑的,蓉蓉是奴婢的朋友,奴婢不想见到她冤死宫廷,更何况殿下知道她是无辜的。”她义正词严道。

  宇文泓看着这样的荀真,轻叹一口气,明知皇宫是怎样一处的存在,这里有着天下最集中的权力,这里也有着天下最大的野心,这里同样有着每天数不尽的大大小小的yīn谋,她怎能还这样说话?

  不过,这样偶尔较真的荀真不知为何就是很入他的眼,伸手一拉,让她坐到他的腿上,谁知她的表qíng一愣,然后又呲了呲牙,于是眉头紧皱道:“你的伤还没好?”

  “殿下,快放开奴婢……”荀真忙挣扎,说话就好,动手动脚地像什么样子?再说她的臀部还隐隐作痛呢,这段时日是宁可站着也不会坐着,晚上更是趴着睡,尤其看到他又一手把她翻趴起来,然后裙子一掀,竟想再度褪下她的亵裤,脸色cháo红地忙道:“殿下,快放开奴婢,这样成何体统?现在又不是在牢里那会儿?”

  “别动。”宇文泓冷声道,这个小女人自己照顾不好自己,那就让他来。

  荀真狠命挣扎,哪知这样只会方便他把她的亵裤脱下来,突然感觉到身下一凉,完了,这人怎么又这样?

  她才不喜欢这种人,瑾儿那是乱说话?一定是,她恨恨地想。

  宇文泓看到她的臀部的伤口好了七七八八,可能是她的跑动过大,才令伤口结痂处隐隐有裂开的迹象,把她的裙子放下来一盖,遂大声喊了一句,“孙大通。”

  孙大通在门外早就听到里头的动静,倒退着进来,两眼不敢斜视,然后把准备好的伤药递给宇文泓,一溜烟地又赶紧出去守着。

  宇文泓这才给荀真上药,这次撒的不是药粉,而是清凉而又舒适的药膏,荀真此时不敢乱动,感觉到他的手游走的地方是火辣辣的感觉,脸上顿时也绯红如晚霞,过后,那清凉的感觉让结痂的伤口处不再搔痒,竟舒服得很,忍不住轻哼一声。

  这一声哼叫让宇文泓原本专心致志给她上药的动作一愣,身下突然一紧,再碰触到她的肌肤时,指尖有异样的感觉,渐渐地不由自主地抚摸到那滑嫩的肌肤上。

  入眼处一片风光,他的手却像是有自主的意识一般。

  荀真原本的注意力被那清凉的药膏给吸引去了,谁知渐渐地传来异样的感觉,他到底在摸哪里?她忙转头看他,脸色绯红又羞又怒,“殿下……”

  宇文泓突然低头往她的唇吻去,勾着她随他轻轻起舞。

  荀真觉得身体火热起来,原本的推拒渐渐变得迎合起来,双手竟主动环着他的颈项需索更多。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迷醉的气息。

  荀真感觉到如置身火中,那炽热的感觉让她既觉得舒服又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不由自主地往他靠去,直到宇文泓抱起她想往那软榻而去时,她才惊醒过来,看到两人皆有几分láng狈,脸色红极,“殿下,您别乱来。”

  趁他也处在怔愣中,她忙推开他的手,然后扯起自己的裤子,跳下他的膝盖,离他远远地站着,戒备地看了他的手一眼,然后才转身背着他整理好衣物。

  宇文泓自己也觉得懊恼起来,原本只是想查看她的伤势,谁知会演变成差点不能控制的局势?忙掏出帕子擦gān净自己的手。

  一刻钟过去了,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竟有几分尴尬的样子。

  宇文泓咳了咳,果然引来荀真不满地一瞥,力图不让自己再尴尬,“荀真,刚刚是孤不对。”顿了一会儿,严肃着脸道:“至于吕蓉,她现在是不可能被放出来了,父皇已经判了这个案子。”

  “不,殿下,这件案子背后牵涉到凤仪宫,是不是?”荀真突然厉声道。

  宇文泓的眼睛微微一眯,竟然不自觉地散出一股让人不安的气息,荀真不敢靠近他,而是微微往后退,但仍是顶着压力道:“殿下应该清楚,凤仪宫的目的何在?就是奴婢跟你提到过的事件,所以贤妃娘娘是替人顶罪。”

  “荀真,你若再胡言乱语,孤也保不住你,母后是国母,没有真凭实据,谁也不能诬赖她。”宇文泓起身上前靠近荀真,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孤纵容你是因为孤在意你,但母后不同,她不是孤,在后宫她是主子,你明白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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