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贞听得更怒,她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就是在沈家的日子有点不顺心,丫头天天与闹,指桑骂槐的她,花园里遇上林姨娘也总是被刻薄。但在沈家吃的好,穿的好,还不用每天早起做饭收拾家务,她绝对不想走。
江氏却是笑着对沈书君道:「当日傅家人走后,那处二进的宅子一直空着,前几日我己经打发人收拾出来。那是处新宅子,床幔家俱全都是新的,不用添置东西,与其让安大爷在外面去寻房子,不如搬到那里住,我再派上两个婆子过去,帮着收拾吃食,岂不是更妥当。」
沈书君顿时觉得十分妥当,笑着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竟然不记得的了。」
安岳马上道:「我己经受表兄的不小的恩惠,如何还能住沈家的宅院。」
江氏笑着道:「安大爷太见外了,那处宅子一直是白放着,出租嫌麻烦,沈家也不想卖房产。又因为里头有不少家具家伙,我还得打发婆子去看房子。现在让安大爷与妹妹去住,其实也是给我省事,安大爷就当帮着大爷看房子吧。」
沈书君也笑着道:「是啊,白放着也可惜,表兄与表妹过去住倒也合适。再叫上两个婆子侍侯日常起居,都方便。」
安岳忙道:「表兄白借地方与我们就是大恩了,如何还敢使唤下人。」
江氏笑着道:「那两个婆子原本来就是我打发过去看房子的,倒是不值什么。」
安贞听说是处两进宅院,又有两个婆子可使唤,心里己经有几分活动。看安岳这般推托,连忙对安岳道:「既然是嫂子原本打发来的人,那给我们使唤又哪里不可,一处二进的宅院,大着呢,只有我们两个住,宅子空人少,晚上岂不是要吓死我了。」
安岳被安贞闹不过,一脸为难的看向江氏,江氏笑着道:「表妹说的是,就这么办吧。一会我翻翻皇历,看看哪天合适搬家。」
安岳起身向沈书君行礼道:「谢表兄照看。」
饭毕安岳告辞回了前院,林姨娘则是带着丫头们收拾桌子,又给沈书君兄妹,以及江氏泡茶,沈书娴留了下来像是有话说,安贞也没走,虽然没人喜欢她,但也没赶她。
「我听你嫂子说,嫁妆你想要庄田?」沈书君说着,他本来就要派人去青阳采买了,结果江氏这样跟他一通说,他便来问问沈书娴。
沈书娴点点头,笑着道:「田庄每年都有收益,比那些死物强多了。看着哥哥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外面的事情我虽然不太懂,但得个钱能生钱,以后又不会贬值的钱庄,比那些家俱家伙可靠多了。」
沈书君虽然也觉得有理,他经商更懂其中道理,死物确实不如活物好。但全陪了田庄,到时候就显摆不出来了,他本想张扬一番,现在不得张扬,弄不好还会被人说,沈家还是家底薄,连妹妹都陪嫁不起,这让他面子往哪里摆。
沈书娴笑着道:「哥哥是真心疼我,又不是让旁人说的。我也就嫁这么一回,事关我一辈子,何必管别人怎么说,我能过的好才是最好的。」
「好,就依你的。」沈书君笑着说着,一辈子终身大事,确实不能只看面子,田庄就田庄吧,旁人谁想说就去说,他岂能怕了别人的嘴。
「谢谢哥哥。」沈书娴起身行礼说着。
沈书君想想却是又道:「不过田庄得有人打理才行,小妹懂这些吗?」
「田庄不比铺面,旱涝保收,就是糊弄我,也不会差很多。」沈书娴笑着说着,又道:「哥哥要是心疼我,那不如先帮我找几个靠的住的庄头,也能让我省心些。」
「这个好说,我来找。」沈书君说着。
安贞旁边听着,十分艳羡,不由的问:「表妹己经订亲了?」
江氏笑着道:「订下来了,是海口船王卫家的当家人,大爷的好友,人品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家中有百万之富,是沈家的十倍不止。」
安贞听得眼睛都瞪大了,她一直都以为沈家己经是大富之家,没想到沈书娴未来的夫婿竟然比沈家还有钱。看沈书娴长相,也不比她美多少,怎么就寻这么好的亲事。不由的道:「说起来我也十六了,家中也无母嫂,我哥哥一个男人家,也操不过来这些心。我的亲事就麻烦嫂子了,比着妹妹这样,也给我寻这么一门亲事。」
江氏和沈书娴听得直笑,沈书君听得十分无语,林姨娘端茶上来,笑着看向安贞道:「表姑娘这话说的,今天早上出门时怕是没照镜子。」
安贞先是一怔,即时明白过来,立时瞪向林姨娘,很想发作,但又怕沈书娴损她,只得闭上嘴。
江氏笑着看向沈书君道:「表妹年龄是不小了,大爷常在外头走,要是有看着不错的,家境也过的去的,倒是想着些。」
「说亲是媒婆的事,与我可干。」沈书君立即说着,又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小妹你们回去歇着吧。」
沈书娴站起身行礼告退,安贞既使不乐意也只得起身往外走。
江氏挑好黄道吉日,又打发婆子去量安氏兄妹衣服尺寸,一直没啥表示,现在都要走了,好歹也得表示一下。安贞的尺寸量的快,还说了一大通,要什么花色,什么料子,还说要头面首饰之类。安岳的尺寸则是没量到,安岳不让量,他说己经受沈家太多好处,沈书君又给过他收拾行头的银钱,这里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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