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守信对于恨林姨娘恨到极点,冲上来就要打她,只是想的很美好。江氏这回是有备而来,带了好些个粗使婆子,就傅家这几口料理下来不在话下。傅守信这边冲上来,林姨娘就躲了,几个粗使婆子站出来,硬是拦了下来。
傅守信一看占不到便宜,也识趣退了下来,喊着道:「沈家不是来退亲的嘛,那就退好了。」
江氏来的时候己经把媒婆叫上了,下聘礼的单子也拿着,聘礼要是其他东西退起来还有点麻烦。只是五两银子而己,江氏身边的丫头拿的银子,这一系列手续,都没进傅家的门,直接在大门口办好的。
江氏也觉得这样更好些,己经闹成那样了,那就大庭广众之下把婚退了,万一以后再有点什么事,也都有个见证。
傅守信写好退婚书,手续办完,就对沈家众人挥手道:「退了婚两家再无瓜葛,傅家门小,迎不起大菩萨,快些离去吧。」
江氏微笑着道:「让我们走?傅大爷这话好糊涂,这本来就是沈家的宅子,借与傅家居住,现在既然己经退了婚,两家没关系了,傅大爷难道还有舔着脸继续在沈家宅子里住下去?就是你想住,沈家也不会允。」
傅守信脸色当即变了,他以为退了婚也就完了,哪里想到沈家还有这么一手。这几年他一直专心读书,房子月银之类的事,都是沈家送的,具体操办他却没经手。现在住的这处房子原本是沈家,但既然给了傅家那就该是傅家的。
江氏直接把房契拿出来,打开给围观群众看,又对傅守信道:「就像傅大爷说的,两家再无瓜葛,就请傅大爷马上把房子让出来吧。不然我去告了官,只怕傅大爷脸上过不去。」
旁边站着的傅太太看到江氏连房契都拿出来了,也顿时吓了一大跳,就像江氏说的,两家既然没关系了,傅家就不能再住在沈家,问题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傅家要搬到哪里去。
林姨娘就没那么客气,沈书君发了话,让傅家越难看越好,道:「怎么,傅家还想赖着不走了,天下间可没那么好的事,傅家己经花了沈家这么多钱,不能让你们马上吐出来就是上辈子烧高香了。」
傅太太一脸焦急的道:「既然己经退了亲,肯定不好再住沈家的宅子,只是时间如此紧,总得让我们找到地方。」
「傅大爷叫嚷着退婚这几天了,竟然连房子都没找好,难道傅大爷原本想的是退了亲还要在沈家房子里继续住下去。」林姨娘阴阳怪气的说着,又道:「这脸皮厚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傅守信气的涨红了脸,刚想开口,江氏就道:「傅大爷早有退亲之意,房子想必是早找好的,我今天这趟过来,肯定要把房子收走,马上就要过年了,见过谁家的帐拖到年后的。」
话完江氏也不听傅守信说什么,直接对身边的粗使婆子挥挥手道:「既然你们不想自己动手搬,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粗使婆子们就在等这句话,此时主母发话当即一拥而上,傅守信怎么也想不到沈家敢有这么个胆子,当即大声喊着道:「真是反了天了,我是新科进士,沈家一个商户人家,还敢如此赶人,小心我告到县老爷那里拿你们治罪。」
江氏笑了起来,扬扬手里的房契道:「这本就是沈家的房子,让傅家白住了两年,现在退了婚自该收回房子。别说你告到县老爷那里,就是进京告御状,也不能说是沈家的错。」
粗使婆子前头冲着,林姨娘紧跟着就进去了,手里也拿着张单子,扬声说着:「这是当初傅家搬过来时,沈家宅子所有东西清单。还有这几年沈家供给傅家的花销名细,丫头婆子四人,车夫两名,车马一辆,每月供给三十两,另外每季每人四套衣服,这两年下来总共两千一百两。」
「胡说八道,哪里有如此多。」傅守信大声喊着,只是他声音再大,也拦不住冲进来的这些个婆子们。
林姨娘带领人马直接进屋抄家,江氏只在门口站着,她要自重身份,林姨娘就不需要了。早上的时候沈书君直接放了话,只要她把这事办的漂亮了,沈书君肯定会有奖赏。
二进的宅院地方并不大,傅家的东西并不多,就是沈傅关系最好的时候,江氏也不可能花大钱供给傅家。前头傅家二老住的地方不用去,不会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倒是后来傅守信和沈书君上京去,沈书君花钱素来大方,又想着傅守信得了官职肯定得应酬,就给了不少银两。结果傅守信就拿着这些钱赎了刘氏,给她打衣服首饰。
林姨娘早从婆子那里知道刘氏的住处,此时就带着婆子先直冲到屋里。刘氏吓了一大跳,她才流产正在坐月子,外头的争吵她倒是听到了,心里还暗暗高兴。傅沈两家的婚事果然退掉了,实在太好了,沈家害她没得孩子,她也就要搅黄婚事。再者摊上沈书娴那种主母,她这妾室的日子也不好过。
林姨娘这么带着人直冲进来,这就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了,傅守信现在是官员了,沈家敢如此行事,胆子也未免太肥了。
「还不把这贱妇从床上拖下来,什么个东西,也大模大样的在沈家床上躺着。」林姨娘指着刘姨娘骂着道。
林姨娘一声令下,当即两个粗壮婆子上来,掐小鸡的似把刘姨娘从床上拉下来,林姨娘挥挥手,直接拖到外头地上。从昨天起丫头婆子都不听使唤了,刘姨娘正养着自然也不会去打扫,外头地上早结了冰,直接从被窝里拉到冰地里,外衣都不让穿一件。刘姨娘顿时哆嗦起来,颤声说着:「你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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