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叶应了一声,这就去带人。
今笙去了偏厅那边,过了一会,就有个中年男人被带进来了。
由于用过刑,看起来有些虚弱。
“跪下。”薄叶上前踢了他一脚,那人就趴在了地上,不言声也不求饶。
今笙看了看他,道:“一个管事的,竟是对新进门的侍郎夫人忠心耿耿,什么也不肯说,也是让人诧异了,我看你八成是与侍郎夫人有染吧。”
“……”
那人本来气息奄奄的趴在地上,听了这话忽然就挣扎着爬起来为自己分辨了:“没有,绝对没有。”
今笙瞧他一眼,还挺激动的,对木向晚的维护,还真是以命来护了。
“李管事的,你在李侍郎府干了二十年了吧,十年前,终于混到管事的位置上。”
“你之前有一房妻,你们夫妻感情甚好,但数十年前就死了,并留下一个孩子,寄养在乡下跟随你的母亲生活,这些年来,你也再无娶妻,所有挣的钱,都拿回乡下给你的母亲和那个孩子用了,算起来,你那个孩子也已成人了,该娶妻生子了吧。”
李管事的趴地在上,不知道她究竟要说什么。
“因为你的一步踏错,你会令你的孩子终生因你蒙羞的,如果这事在你们乡下传扬开来,你说你的孩子和母亲会怎么样?年事已高的母亲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就自尽了呢?还有那个孩子,会不会也跟着一块自尽了呢?”
“……”李管事的顿时惊恐起来。
她这是话中有话,如果他不老实配合,她会让在乡下的孩子和母亲,都因他而死的,但外人,只会以为他们是自杀的。
“一个新进门不久的侍郎夫人,你竟是心甘情愿为其卖命,你的孩子和母亲都比不上她给你的好处?”
“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连累无辜。”
他忽然求饶起来,顾今笙冷笑:“无辜?谁不无辜?”
“李管事的,你只要承认,是侍郎夫人指使你想要在桂花糕里对我下药害我,至于你与侍郎夫人有染的事情,我保证一个字不说,也保证你的孩子和母亲下半生会平安稳妥。”
“我……”李管事的惊恐又不安,过了一会,垂下头,伏在地上:“只要夫人保证放过我儿和母亲……”
“薄叶,派人去传李侍郎和她夫人过来。”
“是。”薄叶应声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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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事又趴在了地上,他知道人一旦传了过来,夫人就完了,他有些哆嗦有些紧张,但又不得不认命的伏在地上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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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午休过后的苏长离也坐了起来。
他看了看旁边,没见顾今笙身影。
这几日,她都没有午睡了。
“三爷。”外面忽然传来阎生的声音。
“进来。”
阎生快步而来,悄声说:“三爷,夫人把侍郎大人和表小姐请到府上来了。”
“……”苏长离目光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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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上派人来请,侍郎大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木向晚跟着他一块而来,心里是坦然的。
不管这顾今笙请她过来说什么,她都不会害怕的。
她确实有心想要投毒害她,可她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啊,为了安全起见,她已经让李管事的回乡下休息几天了。
就算顾今笙怀疑什么,一切也不过是她的捕风捉影,对她造不成任何威胁的。
来到太傅府,木向晚跟着侍郎大人一块而行,昂了昂胸,有几分的傲然。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悄声和身边的婢女说了:“去禀报太傅夫人……”
交待完了事,她大摇大摆的跟着侍郎大人直接去了锦墨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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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一路引他们进了锦墨居,来到偏厅。
李管事气息奄奄的趴在地上,听见声响,就知道人来了,便越发的头也不肯抬了。
李侍郎带着夫人一块进来,见并无旁人,倒是只有阁老夫人在此,心里诧异,还是忙行礼:夫人。
今笙瞧了一眼那李侍郎,四十来岁的年纪,有点偏瘦了。
可能是保养的不好,确实显老一些。
木向晚也跟着行了礼,有几分怯懦的唤了声:“表嫂,这个时候请我们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呀?”
顾今笙挑眉,道:“侍郎大人,表小姐,这个人,你们应该不会陌生吧?”
木向晚便瞧了一眼,有些惊讶:“李管事?”
侍郎大人心里头更是一震,他家管事的怎么会在这儿?看样子还被打得不轻。
今笙说:“表小姐,李管事的为了维护你,可是连命都不要了,不知道表小姐是用了什么法子,竟是令侍郎府沉稳的李管事,为你卖了命?”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木向晚脸色也沉了沉,不悦。
顾今笙冷言:“还是让李管事的自己来说吧。”
李管事的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夫人,奴才,全都招了。”
木向晚看着他,目光冰凉:“李管事的,你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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