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不想要了?”周景川声音冷得仿佛掺杂了冰块。
那人这才将卡递给周景川。
周景川将房卡放在手里把玩,似有若无地扫了季善一眼,之后,把那张卡扔在方经理怀里。
“周总,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想……”
周景川眯起双眸,眯起的眼缝里溢出一抹危险的光,他问,“给谁的?”
方经理到星河工作多年,从未见过周景川动这么大怒,就算生意被周氏抢走,他也只是微微皱皱眉,而如今,他眼睛的光芒过于摄人,方经理隐隐觉得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周景川蜷着手指,骨节口叩击桌面。迟迟没等到方经理的回答,他凌厉地剜向他,“过来。”
方经理战战兢兢地过去,“周总,我错了,您饶了我这次。”
锃亮的皮鞋此时抬起头,一脚踢在方经理的腹部,方经理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接着,他一个字都没等说,就被从外边进来的人捂着嘴拖出去。
包厢里顷刻间一片寂静。
季善的心被提起来,她震惊地望着周景川。
他正在整理衣服,松了松领带,解开袖口的纽带。
仿佛刚才暴戾的并不是他一样。
季善心跳略快,她咬着下唇,目光定定地落在周景川的脸上。
如果不是有人,她大概会问这个人,为什么要帮她。
然而,在季善神游之际,又听到周景川说,“季小姐为了签个合同,尊严都不要了?”
季善愣怔,感觉自己的心被从高空中扔下去。
“星河不做钱色交易。”周景川看向另外一侧战战兢兢的下属,“重新拟,重新考核。”
这跟吃了个黄连差不多,季善嘴里发苦,她抓住周景川的手臂,压着声音,也压下胸口里的委屈,“你想做什么?”争取来的投资要购置新器材,心外对器材的要求很高,有时候稍微一点的差池,可能导致手术也跟着出现问题,季善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拖慢医院的速度。
“周总,合同已经签了,您想我现在怎么做?”
周景川使了个眼色,他的助理立即出现,并带了不少酒水上来。
季善盯着面前的酒水看,讥诮地笑了笑,不等周景川开口,抓起酒杯,一杯杯往嘴里送。
周景川就看着她的动作,眼中的冰霜越来越凝重。
季善喝得头晕眼花,一瓶白兰地很快喝下去一大半。季善的酒量不行,三杯下去,眼前就转起了小星星。
最后一口咽下去,季善将杯子倒过来,示意给周景川看,“周总可否满意?”
周景川的手渐渐握紧,手背上曝起青筋。
包厢里的人尽数被助理驱散带走,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季善跟周景川两个人。
周景川瞧着季善醉醺醺的模样,情绪也不再掩饰。他扣住季善的手腕,眼眶红得跟要吃人似的,“季善,你特么就这么糟蹋你自己!”
季善听不清周景川在说什么,她脑子里反反复复浮现周景川逼迫她喝酒时冰冷的脸。
“我自己的身体,糟蹋又怎么样?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季善笑着,一把捞起酒瓶子,对着瓶口开始往嘴里灌。
“啪——”
周景川站起身,夺下季善手里的酒瓶子,扔在地上,在房间里爆发出一道刺耳的爆破声。
季善扬起头,直视周景川冷如寒冰的脸,抓住他的手腕,踮起脚尖,唇瓣压在周景川的薄唇上。
舌尖游走,顶开周景川的牙关,冲进去,将嘴里的酒水渡到周景川的嘴里。
她圈住周景川的脖子,借了力,双腿攀上他健硕的腰身。
“季善!”没有那个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还做柳下惠,季善的味道丝丝缕缕,尽数都盘旋在鼻腔,周景川感受到季善的味道。而她对他的吸引力,单单是气息便足够了。
身体膨胀,喉结跟着滚动。
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
季善圈着他的脖子,身上的力量都倾注在周景川身上。她醉醺醺地睁开眼,见周景川黑脸,好笑地笑了笑,“你不就想这样吗?你的假脸天团满足不了你?还是说你的新妻子满足不了你?”
今晚得知她来谈合同,生怕她被欺负,抛弃上亿的合同赶过来,却没得到她一个眼神。烦躁不已地离开,但心里清楚,依旧放不下她,顶着被一众兄弟的嘲笑他赶过来,看她被揩油,看她委屈自己就为了这特么一单投资把自尊踩在脚底下,他的愤怒旺盛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她想要,他可以把他手里星空的资产都给他,她呢?做了什么?
而他,到头来,得到什么?什么狗屁妻子天团。
周景川胸口憋了一口气,他同样讽刺地笑,“是,不然找前妻干嘛?”
季善盯着周景川这张嘴,她只想把这张嘴封上,听这个人说话,她感觉心都要碎掉了。
她挑起周景川的下巴,“那不好意思,被冠上别人名字的东西别往我身体里放。”
季善从周景川身上下来,拎着包,转身就走。
只是,没走两步,被人掐住了腰。
“啊!周景川,你发什么疯!”季善忽然间被人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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