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有轻微的恐高,被扛起来后,心跳都快了不少。她不断拍打周景川的后背,“放开我!有妇之夫,我不要别人的东西!”
可喊了一路,也没能被放下来。
醉酒的季善后知后觉,这是在人间啊,他哥们的地盘,间接下来就是他的地盘,他在这里,完全是横着走的螃蟹。
在人间这里有周景川的专属套房,周景川直奔而上,推门进去后,他快走两步,将季善扔在床上。
他动作很快,一把扯开衬衫,扣子顿时撒了一地。接着,直接扒掉季善的衣服。
季善推搡,周景川现在红了眼,跟疯了差不多,推?怎么可能推得开?
三年来,身体干枯枯萎,被注入水汽,季善很快被撩拨起来。
床上,她咬着下唇,像一条脱水的鱼,大口呼吸,纤细的手抵住周景川的胸口,“你走。”
周景川用嘴撕开避孕套,套上后,他性感地嗤笑,“我走,你要自己解决吗?”
话音落下,他闯入季善的身体。
……
事毕,季善已经晕死过去了。
周景川裸着大片胸膛,靠在床上。他的眉头舒展开,手里夹着一根烟,没点,单纯放在手里把玩。
“你混蛋。”
身旁小姑娘断断续续地叫骂着,周景川偏头,眼底掠过一抹宠溺。
把香烟扔进垃圾桶里,他站起身,将人抱起来,去了浴室。
早晨起来,季善的四肢都抬不起来了。
更不用说某个人的胳膊横在她的身上,压着她,她起不来。
拧紧眉头,季善挪动周景川的胳膊,只是未等下床,腰肢再次被扣住。
“别乱动,很困。”
季善被再次捞到床上,生怕身旁的人早晨再折腾一轮,季善安分地躺好。
事情跟想象中不一样,周景川很安静。
季善望着他,他睡得安稳,脸不僵也不沉,平平淡淡的,却很让人有安全感。
想到这个人这个样子被别的女人名正言顺地占有,眼眶忽然就发酸。
季善吐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摸着他的脸,一寸寸,季善都曾熟记于心,与记忆里的人并无差别。
只除了双鬓扎眼的两三根白发。
“你老婆看样子真不咋样,三年不见,长白头发了,还不行了。啧啧。”
吐槽完,季善嘴角的笑缓缓消散,她轻轻地推开周景川,缓缓下了床。
……
季善走出在套房,下床时碰到了温褚扬。
他从一间套房里出来,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脸色有点黑。
见到季善,他嗤笑一声,“呦,这不是死而复生的季小姐吗?”
季善平和:“温先生。”
温褚扬将衣服系上,他主动开口,“找个地方聊聊?”
季善跟周景川都没关系了,跟温褚扬能有什么好聊的?
正要拒绝,直接被温褚扬驳回,“季小姐想必不知道这些年你的丈夫是怎么过过来的。”
丈夫?季善瞳孔一缩,“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温褚扬点了根烟,抖抖烟灰,启唇,“二楼有早餐,一起过去吧。”
……
在人间这些年扩建,规模已经很大了,像二楼,开辟了一大片作为餐厅。
走高档风,餐馆里的歌曲如流淌的溪水,清缓优雅。
季善跟温褚扬相对而坐。
季善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跟温褚扬这样坐着。
“荆子给赖小姐设计的餐厅,如果你跟赖小姐关系不错,多劝劝她,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浪子回头的好男人没了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温褚扬盛了碗热汤,又挑了两份水晶包,之后交给服务员,“送到3楼我的房间。”
刚才温褚扬出来,季善就知道,温褚扬的房间里有人。如今,她更坚定了这个想法。是谁?佳琪?可夫妻俩貌似不会出来开房。
“我跟宋佳琪离婚了。”温褚扬吐出几个字,虽然简短,算是解释。
既然如此,季善就不便多问了。
她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温先生想说什么?”
温褚扬靠在椅子上,他沉沉一笑,“我不多管闲事,就告诉你三句话。”
季善胸口发紧,她拢了拢手。
“第一,当年为了让你自由快乐又不带愧疚,老周说狠话放你走,而你原来准备去往来国的飞机出事了,机毁人亡,黑匣子都找不到。”
温褚扬叙事风格平稳,季善却在这平稳中,感受到血雨腥风。
第一句话,她都隐隐有承受不住的倾向。
出事?
所以宋佳琪那么激动?所以周景川再婚吗?
季善咬着嘴唇,心跳快了不少。
温褚扬观察季善的表情,接着道,“第二,两年前你回来,老周为了追你,出了车祸,急救室抢救两天两夜。”
季善手中的叉子“啪”得一声落在盘子里,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的手甚至还在不停地颤抖,眼睛里波光流转,不敢置信地盯着温褚扬。
温褚扬笑了下,但这笑,恶意满满,“第三,他没再婚,有你之后就没有过别人。这些说辞,不过是为了逼季小姐回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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