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刚才那个花常好扮成了你?”花景初扯过唐仲春的衣领,不敢相信地再问了一次。
“肯定是,能易容成我的样子骗得了你们的,不是花常好还能是谁?”
“那这下糟了……”花景初一惊。
“你是说齐王的儿子花常好扮成了你的样子刚才和花迟一起走了?”花顺在后面也只清楚了,同样吓了一跳。
朝臣及还在殿上坐着的皇后贵妃都听到了,所有人都心里一凉。如果说是花迟的儿子和他们一起走的,那太子妃岂不是危险万分,一旦他们逃离的城区,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太子妃这个已经用不着的人质。
“景开,要不我现在就带人追出去,我保证一箭射穿那花迟的脑袋!”花景初焦急请战。
花景开眉头一拧,“不行,从刚才的身手来看花迟并没有我们所知道那样不学无术,若是一箭不中或者稍有偏差不能让他即刻毙命,莫笑就必死无疑。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不让花迟与他的死士汇合,至于莫笑……”
花景开眉头展开,“我相信常好。”
“你相信常好,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常好面对的是父亲和兄弟间的选择。你想到没有,你和他的感情再深,他能为了你违抗他父亲的命令么?你愿意用莫笑的性命去赌花常好对你的忠诚?”
花景初也不想怀疑花常好,但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事实上,他觉得他担心的并道理,花常好与花景开的感情是好,如果真是花景开对花迟对决的时候,花常好可能会犹豫,可能会不知道站在哪边更好,但现在还不是那个时候,现在只是一个太子妃。
俗话说,男人是手足,女人如衣服,万一花常好就是这样想的,并不把一个太子妃的性命当一回事,那太子妃,莫笑……
花景初想到那个女子,曾经连自己都差点动心的女子可能会遭遇到危险,他的心都提了起来。
他知道花景开肯定会比他更担心莫笑,可是,他却没有他显得焦急。
“你真相信花常好?”花景初再问了一次。
“我相信他,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相信花常好也是对莫笑对安全的一种做法。”花景开笃定地道。
这时,门外侍卫进来报,有人在宫门求见太子殿下,并呈上了一块玉佩信物。
花景开一看,这玉佩是许世聪的。
“快请!”
许世聪快步走进了殿。
“我在进宫的时候就看到了,花迟挟持了莫笑!已经让世杰带着人暗中跟了过去。”
许世聪一进来便直入正题,而且表情似乎很激动。
“二弟,我查出来了,是花迟,是花迟当年劫了许氏一族!”
“你说什么?”花景开一愣。
“你还记得上次那两块玉佩么,自那天开始我就起了疑心,如果真是南朱的士兵那玉佩根本很难流落到北玄境地,但如果是北玄的人伪装成的南朱士兵,那整个北玄谁最有可能?当今天一早你向我报了平安并告诉我这次的假情报都是为了骗花迟,我终于想到了,整个北玄,最有可能抢劫许氏一族就是花迟。我一早随着你的搜查军士进了齐王府,在齐王的地库里,我果然发现了许多印有当年许氏钱庄的印迹的金条,正是当年随着南下商队一起转移的那批金条中的一部分。”
“难怪花迟一个闲王居然有那么多钱去养死士,原来如此!”花景初也恍然大悟。
“花迟交给我,我要将他碎尸以报我许家的大仇!”许世聪悭悭请战。
“不,花迟交给我,大哥你另有任务。”花景开说完,指着身前的地图,“我知道花迟的另外两个营地在哪里了。”
“你们看,已经知道的红庄在南面的火莲寺,黑庄在北面的谷水城,南对应火和红,北对应水和黑,这么说,东应该对应木和青,西则对应金和白,所以,剩下的两庄应该在这里。”
花景开朝着地图上指了两指,“京城以东的木枝山和以西的金香村。”
众人一听,果然有道理。
“请大哥领十个高手前往金香村,皇兄则往木枝山。而我跟踪着马车而去。”花景开给许世聪和花景初各布置了任务。
“可是马车此时已经出了城,跟踪的士兵到了郊外的野马原就没了马车的踪影。”花景初道。
“没关系,我相信常好一定已经给我留下了线索。”花景开一脸笃定地道。
*
郊外,一辆马车不急不缓在奔驰在小道上。
“你给我快一点。”花迟吼着前面赶车的唐仲春,手却仍制约着莫笑不敢放。他明白,虽然已经在大殿上放话了不许人跟,可是这一路上,明跟的没,暗跟的不用脑想都知道一定少不了。
“你一会儿突然要转左一会儿突然要转右,又不提前告诉我路线,我怎么快得了。”
唐仲春,不,花常好淡淡地扬着手里的鞭,眼睛却四处望着。一路上,他已经发现了几拨人马,有守城的士兵雄纠纠气昂昂地站在平时都不怎么站岗的位置,有看着你普通百姓却脚步如飞的高手,有身经百战却隐藏着杀气的沙场大将。
虽然全都没有跟紧,但全都没有间断过,几拨人换了又换,最后剩下一两个远远地吊在马车后面。前面再拐过一道弯就是一大片开阔的平地,然后就是几个方向的小道,正是甩掉跟踪的好地方,花迟应该也是看准了那里的地势,所以才让他走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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