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脸上是失而复得后的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赵细水问道,看着他像是在泥水中洗过的衣服,好心疼。赵细水原来这么坏,伤害朋友,折磨爱人。
“细细。”他口中喃喃,魔怔了般,“细细,你去哪儿了。”
“你去找我了吗?”赵细水不答反问,攥着早已关机的手机,“我手机关机了。”她解释,“去了一趟机场。沈冰走了。”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无论是她还是他,都是因为她赵细水,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听到沈冰二字,宋子叔倏然拿起一旁的一张4a纸攥在手中,“细细,我不是疯子。我不是。”
她不愿再看他这幅样子,走过去拥住他,安慰,“我知道。徐姨和我说了。”
“细细,别离开我。”
“我不离开。”她抱紧宋子叔,这才看到他手上除了拿着纸还攥着那条自己生日时他送的项链。
自她们俩开始冷战后,她便将项链取了下来,放在床头柜上。
今天因为沈冰的事,她大概晚上十点半左右才到家,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赵细水向来属于早归型。因此她很确定,在打不通电话的情况下,宋子叔一定出门去找过自己。
“我以为你离开了,细细。”他每说一句话要唤一声她的名字,仿佛怕人从眼前消失。
“东西都在,我能去哪里。”
“可你把项链留下来了。”宋子叔的声音闷闷的。他坐着,她站着,他抱着她就已抱了自己的全世界,细细和宝宝都在他怀里。
“那你现在给我戴上?”她问道,声音软软的。只要她不再怪他,伶牙俐齿的细细就会消失,这时,软软的细细便出现了。
“戴上你就是我的了吗。”
“是。”
“我不是疯子。”
“我知道。”
“我骗过你。”
“我原谅你。”
……
☆、第二十七章
清晨,阳光自窗户投射入房间,地毯被烘得暖暖的。周遭很静,只有叔叔起得早,脑袋转啊转,一双眼睛骨碌碌的,一点声响都会惹得它抬头。
这是宋子叔和赵细水第二次在身体上如此亲近,整晚的相拥而眠,二人间毫无防备。
赵细水怀着孕,即使是睡觉也很难维持一个姿势太久,经常晚上醒来感到身子很麻,因而总是睡得不安稳。
昨晚便是这样,她没什么睡意,只能看着在睡梦中仍抱着自己的宋子叔。
他的眉眼很是深邃,不说话时会让人觉得不好相处,外界总说宋氏总裁如何如何,讨论的最多的不外乎是他的外貌和能力。女人谈外貌,男人谈能力,无可厚非。现在想来,她是何德何能可以得他厚爱还屡次仗着被爱去折磨他呢,她赵细水还真是有够不知好歹的。
昨晚两人在床上,聊了好久好久。
她问,他答,答他的爱与等待,答他以往漫长的黑暗坚守。
赵细水躺在他怀里,听他一件事一件事慢慢说。
他说他收到了沈冰的短信,在她出门后没多久,沈冰在短信中说了所有事,包括那次争执以及对他往事不加求证的恶言中伤。沈冰还向他表达了歉意,并提到告诉他是希望他与细水间一切能够清清楚楚,不要因为她的鲁莽冲动而出现隔阂。短信最后,沈冰表达了祝福。
看完信,宋子叔整个人愣住,他一直以为她只知道他骗她,没承想她将所有事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他想解释,告诉她他早就康复了,告诉她……他不是疯子。
他甚至在看完短信后旋即去找了自己曾经的主治医生开证明,一张a4纸被他紧紧攥在手上,他怕单靠说她不会信他。可等到拿了证明回到家,她仍没回来。
散散心而已,怎么会那么久呢。天已经黑透,他久久不见她,开始慌乱起来。
他给她打电话,提示已经关机。他出门找她,找了好多地方,小区的各个商店、由欢家、上次一起去商场逛的母婴店,甚至连她所在的杂志社他都去了,可哪里都没有。后来,他只得回家,希望自己只是虚惊一场,回到家能看到她好好地坐在书房。可没有,家里仍是离开时的样子。
他好后悔,后悔让她一个人出门。他以为当时她真的只是想出门散散心便没跟着,可结果就是,哪里都找不到她了。他甚至神经兮兮地检查了家里的所有房间,没有,都没有,家里静悄悄的,只有叔叔缠在他腿边呼哧喘气。最后,他在她卧室的床头柜上看见了项链,那条生日时他送给她的项链,孤零零地摆在那儿,和他一样,被舍弃了。他整个人开始发抖,她走了吧,一定是的,项链都已经取下来了,一定已经离开了。
他想到她身上什么都没带,出门时只拿了手机背了个小挎包。他的细细,柔柔弱弱的细细,吵架时伶牙俐齿的细细,挺着那么大个肚子,能去哪儿呢,他开始胡思乱想,担心她今晚会不会没地方可去,会不会遇到坏人。他的细细是不能受委屈的。不能气馁,他给自己手下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去找,可结果仍是没有任何消息。
他坐不住,再次出门寻她。前段日子一直在下雨,地上仍是湿漉漉的。刚到小区门口,一辆车子飞速驶过,压了一个小水洼,他整个身子都被溅上了泥水。好冷,好累,他倏然就那么愣在了原地,仿佛被一洼泥水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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