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狸石化,一秒!两秒!三秒!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视。
“混蛋!”
谢狸取了枕头,朝他扔去。
尚弈微皱了眉头,侧身躲过,大手一挥,昨夜谢狸放在一侧的衣裳就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他转身,寻了凳子坐下。见桌上摆在一瓶好酒,伸手取过独斟,丝毫没有闯入女子闺房的不适感。
“把衣服穿好了!”
谢狸愤怒了,胡乱的套好衣服,冲到他面前,“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这是女子的闺房,你还好意思坐下喝酒。你刚才就该蒙住眼睛冲出去。说一声,在下知错了!”
谢狸在他面前像个泼妇般怒道,尚弈却只是不慌不忙的放下酒杯,眼睛微瞥,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把衣服系好。”
谢狸低头一瞥,不就是领口处衣服没拢好吗!她眼睛一瞪,伸手将领口扯的更大,挺胸道:“我这衣服就是这样的。”
尚弈因着男女之别,侧过头去。谢狸嘴角微勾,右手轻挥,只一瞬,手便被人捏住痛的痉挛。
谢狸痛的冷汗密布全身,她微弯着身子,手掌无力的松开,露出里面的白色粉末。
尚弈一只手捏着谢狸手腕,一只手在桌上轻叩,语气微沉,“别在我面前作乱。”
“放手!”
尚弈依言松开,不在理会谢狸,转身打量这栋木屋。
屋顶高低不齐,就连谢狸睡觉的这间屋子,也是西高东低落差很大,最低的地方只能站半个人。有时屋内还能传来木头吱吱摇晃的声音,那是链接处不稳固发出的声响。
尚弈回头看了看谢狸,真怀疑她是怎么在这种危房里睡这么沉的。
谢狸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对这间屋子甚为满意,而此时尚弈便是一个闯入女子闺房的登徒子形象。
谢狸看他的目光可谓是直白□□的鄙视。
“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尚弈悠闲的品着未喝完的竹叶青,平铺直叙道:“我带你回长安。”
“长安?”
谢狸离他远了些,警惕意味十足,挑眉道:“你为什么带我回家,我绑了你,昨日还如此无礼的待你,你不找我报仇便是好的。”
尚弈睨着她,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疲惫一览无余。显然,他昨日甩脱那些人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你还知道昨夜的无礼。”
谢狸嘴硬,“无礼又怎样?你昏迷时是我用一颗丹药保住你性命的。”
“丹药?”尚弈轻哼,随意道:“我自有人接应,你坏了我的事还不自知。”他有人接应,若不是谢狸,他现在应当在长安城而不是这个深山野林。!
“那又怎样,药是进了你的肚子,人也好生生的站在这里。”
尚弈轻笑,不和她争辩,右手一捞,便将谢狸揽住无法动弹,“我欠你哥一个人情,传闻谢家幺女离家多年。谢家因此弄的人仰马翻,我将你带回去也算还了谢靳年的人情。”
“我不回去!你少管闲事!”
尚弈微皱了眉头,看着胡乱挣扎的谢狸,问:“在这深山老林里很好玩?”
“好玩不好玩,我说了算……”
谢狸嘴硬回击,可说道最后一字却突然没了声音,身体瞬间僵硬,只余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四处转动。
‘咯吱,咯吱,咯吱’
这声音谢狸再熟悉不过,是这木屋每日必做功课。只是今天这声音格外的响,格外的瘆人。
尚弈扯了扯嘴唇,轻声低喃,“是挺好玩的。”
话毕,谢狸身子一轻,已被尚弈揽住肚腹飞出屋外。眼前木屋瞬间倒塌‘轰隆’一声巨响,只余烟尘四处飘散。
木屋倒塌的轰轰烈烈,只一瞬间便成了一堆废材,零散的木桩上布满青苔,湿漉漉的。
谢狸微呡着嘴唇,怔怔的站着,手脚都不知怎么摆放。
尚弈回头瞥了瞥她,道:“走吧。”
谢狸嘴唇微抿,手紧了紧,最终还是跟在他身后。八月底是她父亲谢安四十岁生辰,她离家三年是该回去了。而且,她睨着前方尚弈的身影,想她还是得想办法绑了他去巫山引唲尸。
两人走后不久,在谢狸废弃的木屋前出现两人。一是皇后之子七皇子尚粤,另一个则是他心腹,御前统领赵子康。
尚粤手拿折扇,一袭青衫,长身玉立。只他神色冷漠,让人生不起丝毫亲近之意。见得面前倒塌的木屋,他嘴角轻启,低笑道:“谢狸也是个有趣的人,不要锦衣玉食的生活,躲在这深山中。”
赵子康微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主子刚才为何放十三皇子走?”
“我没想放他,只是昨日未有擒获他。此时,他的人到来护在他身后,我们是动他不得了。”虽是这么说,尚粤眼中却没有一丝遗憾的神情,他想的更多是谢狸离家出走的原因。
三年前不告而别,谢氏一族倾尽全力寻之。谢靳年日复一日的低沉狠辣,这些,他必得将其中因素一一知晓。
赵子康不知他心中所想,有些遗憾道:“这次机会难得,以后他会更加谨慎。”
“嗯。”
尚粤收了折扇,负手于后,反身面对着四周景色。
52书库推荐浏览: 赵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