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折腾完了,两个人双双往床上一躺。
床头灯被摁掉了,房间里一片沉沉的暗。黑暗里又传来顾不闻混浊难明的声音:“……壳不能玩了,玩什么呢?”
林鹿好随意地答:“咱们明天再玩儿,今天先睡觉吧。”她转头,却发现顾不闻恰巧也是偏着脸的姿势看她,眼睛里闪烁狼一般的幽光,发绿。
林鹿好:“……”
她几乎立刻感觉到危机!人咕噜咕噜往床沿滚,却被顾不闻手臂一伸轻易揽住了。醉酒青年无辜的眼睛里闪烁恶意:“躲什么呢?”
林鹿好枕在他手臂上干笑:“哈哈哈。”你说我躲什么,我再不躲被玩的就是我!
果然不出所料,下一秒她就被人单手掀翻。顾不闻虚虚骑在她身上,胳膊压住了她的大腿。他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瞳孔在黑暗里狼性闪烁,这个邪性的醉酒者的引诱总是令人难以拒绝:“好好,跟我玩吧。”
可是今天他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林鹿好在黑暗里睁着无助的圆眼睛:“不不不,不了吧,你矜持点儿……”这可不是自己家……
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完,一束非常有戏的月光越过窗棂,照亮了顾不闻的小半张脸,也照亮了他湿润艳红的眼睑。
林鹿好磕磕巴巴:“欸,别,别……”
哎呀,别哭啦——
顾不闻一喝醉,除了智商变三岁,还格外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他简直是当年的小顾妹妹上身,可偏偏林鹿好就吃这套,见不得她的“小顾妹妹”伤心。
即使现在这个小顾妹妹还钳着人,身高不止一米八八。
……
今晚月光极好,适合月夜激浪,然而受到场所限制,须得越浪越无声。湖面本来风平浪静,只偶有石子击落下去,荡起两圈涟漪。伴随着风波起,湖水逐渐变甜,变晃荡,几乎承不住这艘分量十足的小船。
船身坚硬无匹,拍荡甜波阵阵。湖面漾开的涟漪也因经不住风波而扩散了,一圈圈绵延不绝,似乎没个尽头。挑动人耳膜的是小舟和湖面互为伴奏发出的声响,像搅拌糖稀。落在承受舟重的人耳朵里,更迫得人牙关紧咬,只一味无声地发抖。
摇橹人却不甘心,船桨就是他最好的逞恶工具。直到终于看到承重的人,那对漂亮眼珠里包覆起层层泪珠,这才闷笑:
“怎么办,我本来还想哭一哭的。”毕竟她最喜欢他这样,难道不是?
然而就算湖上泛舟,游客也有筋疲力尽的时候,更何况身处其中,还负载着小舟的重量和颠簸。又是雪浪簌簌,一个浪头掀翻小船。承重的娇客再遭横祸,想哭已经再没有眼泪,只喉咙口溢出断断续续的疑问:“你,呜……你到底喝醉没?”
小舟慢条斯理地重整,乘着兴致一味助长波涛。顾不闻又笑,混账地叼起她耳朵,呼出一声:
“你猜。”
……
林鹿好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回垃圾桶找被她扔掉的那个榴莲壳子。
她浑身不得劲儿,哪里都不舒适,所以心情也不好!看了一眼没找着,垃圾桶已经被勤快的阿姨倒干净了,榴莲壳是不可能留的。
林鹿好哀叹一口气,挣扎着重新爬上床。“咯哒”一声响,顾不闻从浴室里出来。昨天晚上他抱着人就睡了,今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给林鹿好亲亲。亲亲脸颊,亲亲额头,亲亲复亲亲,亲亲何其多……
林鹿好是已经断电了,一整套动作下来也半点反应都没给,睡得人事不省。顾不闻大清早的痴汉病又开始发作,抱着人回味半天,下床洗漱、跑步,然后洗澡。
林鹿好看到他从浴室里出来,一身猎豹似的皮肉,绷紧又慢慢舒张。顿时汗毛直立,把脑袋也扎进被褥里不动了。
顾不闻说:“早上好。”
林鹿好本来想装作没看见他,这人好烦呐!只能从被窝里爬出来,裹成一个之路出头的卷饼。
她回答顾不闻:“早上不好。”
顾不闻走过来,猛的把自己砸进床铺。不顾人的尖叫把卷饼搂在怀里,团起来再揉一揉:“吃了早饭就不会不好了,宝贝儿,今天想吃什么?”
林鹿好耿耿于怀,冲他做了个鬼脸:“榴莲。”
顾不闻搓她的手停了一停,“榴莲没有,牛奶很多。”他恶质地扯开笑弧,“管饱。”
林鹿好:“……”
我不要!行行好,你撒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选择死亡
第49章 辛香调的林妹妹(49)
从小到大,对林鹿好来说, 跟顾不闻玩就是一项特别耗费时间和精力的活动。比如今天早上, 被顾不闻捉着打打闹闹半天,林鹿好好不容易虎口逃生, 再看时间:已经快到九点。
这里不是自己家, 顾爷爷又是习惯早起的人, 林鹿好可不敢再磨蹭下去了!于是赶紧挥挥手把人从身上赶走, 再麻溜儿下床洗澡洗漱。
唉,精神头倒还行, 就是腿脚有点不利索……顾不闻看不过眼, 用上了霸道总裁宠小娇妻的套路:顾少爷“纡尊降贵”, 帮腿软的小美人儿刷牙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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