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像别的小说里写得那么不熟练, 这事儿顾不闻小时候就帮她干过,那时候擦脸就已经挺像模像样了,现在更是业务纯熟。
林鹿好乐得享受, 刷牙的时候还好, 往脸上抹洗面奶的时候实在太舒服, 顾不闻还很精细地用起泡网打了一手心泡沫,帮她上上下下转着圈搓,手法到位, 简直不像个直男;林鹿好在他的温柔服侍下昏昏欲睡。
仗着脸上全是泡沫,林鹿好心安理得地闭起眼。到底还是睡觉时间短了, 差点真睡着,结果被一热毛巾猛地敷醒。
热毛巾拍到脸上, 毛孔一下子舒张,林鹿好嚯地睁眼,又打起精神拿冷水又拍了一遍脸,再简单擦个保湿水,完了对顾不闻道:“走吧,下楼吃早饭。”
顾不闻这会儿又心疼她被折腾狠了,“不下楼也行,我给你端上来。”林鹿好赶紧搭住他肩膀,像开小火车似的把人往楼下推。
“能走能走!快,别让爷爷等久了。”又不是真到饭来张口的地步了,照顾不闻这个溺爱法,迟早把她惯成个巨婴。
下楼一瞅饭桌,顾爷爷果然坐在那,背挺得老直,像崖上青松。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了,眼睛阖着。
林鹿好心猛的一虚,想:嚯,爷爷这怪吓人的……顾不闻更不客气:“您老在这打坐呢?”
顾爷爷睁开眼,头一件事就是冲顾不闻翻了个白眼。刚才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范儿立马不见了。
他先日常一骂顾不闻:“没大没小的东西,”然后转向林鹿好说,“吃饭。”
他和顾不闻的关系常年像根绷紧的弦,也就是在这两年才有了放松的态势。别看顾爷爷现在骂,但能坐在这儿等他们一起吃早饭,原本也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他终于学会做一个长辈。但由于缺乏经验,学习的过程并不顺,总的来说还是比从前进步不少。
林鹿好起晚了,有点惭愧让老人家等自己这么久,冲顾爷爷歉意地乖笑,然后低头吃早饭。揭开小盅,里面盛着刚热了一轮的红枣小米粥,配的是饱满花卷。
她拿勺子舀粥,吹一吹再放进自己嘴巴里。但吃个早饭也不安生,不消一会儿,耳朵里就灌满了饭桌上两个男人的话语机锋——
顾爷爷有个爱好:喜欢评点,早餐当然也不能放过。他不能放过的还有顾不闻:“年轻人口味这么淡,我就不爱吃什么馒头花卷。”
顾不闻筷子上正夹了个花卷,听了这话当即一口吃了,冷峻地指责回去:“我也不爱吃黑麦面包片,还加炼乳,又干又甜,噎嗓子。”
说罢,两个人餐具一撂,齐齐冷笑。
林鹿好:“唉。”
很早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爷俩的饮食习惯特有意思。顾不闻是中式传统做派,比较偏爱老祖宗留下来的美味;顾爷爷反而更“新潮”点,喜欢西洋食品,早些年汉堡薯条都能啃得。
吃饭的时候这俩口味南辕北辙,真难为阿姨每次做菜都要多费心思。好在林鹿好是顾不闻那一派的,两个人平时在家吃饭一点矛盾都没有。
她拍了拍顾不闻的大腿,看他还拧着股劲儿跟顾爷爷犟,就冲他做口型:“幼稚!”
可不是幼稚吗,爷孙俩都幼稚。她不敢挑顾爷爷的刺,却敢随意搓弄顾不闻。顾不闻看懂了她的嘴型,空着的手却顺着餐桌边摸下去,捉住了她放在他膝盖上的手。
这人大腿肉兴致勃勃地一颤一颤,看上去却还老大不高兴:“吃饭呢,别撩我。”
林鹿好一头雾水地试图抽手,抽不动。吃个早饭也要被占便宜,他又跟顾爷爷闹脾气不吃饭,一只手捏着那送上门的柔夷,尽兴地摸。
“……”
顾不闻他爷爷已经把目光转过来了,正对林鹿好,看她的表情都不对了。半张脸写着“成何!”,半张脸写着“体统”!
林鹿好赶紧低头喝粥,心里开始第八百遍怀念被她扔掉的榴莲壳。
……
吃完早饭,偷得浮生半日闲,两个人搬了两把小椅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林鹿好问起顾不闻早上丧心病狂的所作所为,始作俑者却丝毫没有悔过的意识:“你得跟我一条战线。再说了,送上来的手岂有不摸之理。”
林鹿好愣了愣,脸颊不自觉慢慢鼓起:“……嘿,你这平时小手摸挺多啊。”
女演员女编剧女助理,在这百花齐放、争相斗艳的娱乐圈,导演占据先天优势,能把朱颜个个赏了,小手摸遍!
顾不闻多喜欢她吃醋啊,一看到她吃醋就亢奋得不行。立马伸手扯她圆润起来的脸颊:“啧,天天摸你还来不及。”
他顿了顿,又很玩味地笑:“你要随时能让我摸,我上厕所都给你牵着。放水你帮我掏鸟,洗澡我帮你搓背。”
这人有专门一套骚话系统,天生的,学不来。林鹿好原也只是随口一醋,谁知道醋坛子被他主动掀翻,还往里拼命添各种料。
林鹿好冲他小白眼一翻:“您想得可美,我这双手多金贵。”
嗯,是金贵。又是画家、又是作家的手,能写字儿能画画,最妙的是床|上使用起来的滋味,软嫩似豆腐已经难得,何况灵巧更有灵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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