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道:“既如此,不必问了。”
“为何?!”
“她有心上人了。”
“……?”
时叶先是一惊,再是深深的怀疑:“你问都没问怎么会知道?我不信!”
“这是事实。”
时叶铁青着脸:“那你倒是说说,这人是谁?”
“往后你自会知晓。”
谢隐没了与他多说的兴致,道:“明日入山采药,尚有物什没有准备,先行告辞。”
说罢不顾时叶脸色,大步离去。
——
枯月院中大门紧闭,里面不时有细软的说话声传出,隐隐听得见“采药”“云芨”等字眼。
知晓风仪在院中陪她,谢隐收回欲敲门的手。她们多日未见,是该说说话,罢了,明日再说吧。
院子里,枯月边尝着风仪给她带的糕点,边听她说着明日需入山采药的事。
“采药这事不该药童来做?让我去采,他们也不怕吃了被毒死。”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风仪笑眯眯从袖中拿出一本书递给枯月:“这上面记载的便是云芨峡内需要我们采摘的草药,这蓬莱山里头的药可有意思了,往日我可从未听说还有这种草药存在,你必定会感兴趣。”
草药能有什么意思?
枯月随手接过书兴致缺缺翻了翻:“竹叶参,清热止咳……苍耳子,通鼻窍……有趣么?”
风仪比划了两下:“你往后翻翻。”
枯月扬手翻到最后一页,上头草药图片画得极为细致,三角叶,五瓣花,长相颇为奇特,下面一方小字记载着这种草药的名称:
寒食草。
“食之遍体生寒,发顶结霜,如堕冰窖……这倒挺有意思。”
枯月往前又翻几页:“灌儿草,人食之,三日目不能视……梳玉果,味酸甜,食之遍体发……臭?”
枯月眯着眼笑起来:“这个好,待我明日多采些回来,定要让温寒秋那个草包和陆红纱姐妹俩吃个饱。”
“……”
意料之中。
枯月难得有兴致,津津有味又看了几页:“这个也不错,真言草,味甘,食之无法说谎,出口必为真言……。”
风仪笑道:“阿月你喜欢就好,明日辰时就得上山,你记得早些起床,莫要迟到了。”
“喵~”
墙头传来一阵猫叫,两人转头就见连翘扑下来,在枯月脚低下直叫唤。
“是连翘呀,你怎么过来啦?”
风仪弯腰把它抱上膝头逗弄,想起三日前课上的趣事还没同枯月说起,便把那日连翘大闹课堂的事原原本本讲与她听。
“……也是因为此时,谢师兄才会被禁足三日,现在山中弟子都有传言说谢师兄同时盈师姐早已互通心意,为了师姐,谢师兄连她的猫都能带到课堂之上去,足可见其诚意。可我看到谢师兄对师姐并不热络,仅凭一只猫就做此揣测,还是太过武断了。”
“这怎能说是武断。”枯月哼道:“不过是谣言罢了。”
风仪疑惑道:“阿月你知道?”
“当然。”
把书一合扔在一边,像无数次谢隐抓她那样捏着连翘的后颈将她提溜到桌上,一手点点它湿乎乎的鼻尖,耸耸肩,笑得秋波横生:
“谢隐早就有了意中人,只是这人,可不是她时盈。”
第46章 入山采药
风仪一直在枯月那儿坐到晚上才离开,中途连翘便坐不住翻墙又回去了,谢隐房里的灯还亮着,枯月只看了一眼便施施然回了自己房里。
口是心非的人,还是得晾着才得行。
翌日清晨,众人早早便集中于祝云山脚,连陆红纱和陆白雪也未曾缺席,两姐妹一见枯月,神态各不相同,陆红纱是理直气壮瞪着她,陆白雪则是躲躲闪闪始终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这两姐妹真有趣,陆白雪为了维护她妹妹能看着她被掐死,事后再来愧疚有个屁用?陆红纱更甚,自己大意中了幻术四处伤人,反倒责怪别人对上她时还了手?
呵。
风仪怕她们一对上就得吵起来,连忙拉着枯月走在最后:“前面人多,我们走后面挺好,不挤,是吧师兄?”
魏然当然是风仪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一展扇笑呵呵道:“极是。”
枯月斜斜睨了他一眼:“蓬莱三千第子人人以扇做武器,把把巧夺天工独一无二,也没见人家在这个天气整日把在手上摇来晃去,你整天扇个什么劲?”
魏然听后半点儿没觉不好意思,温和道:“自小习惯了,不在手头拿点儿什么,总觉得空空荡荡不顺手。”
这事风仪知晓,跟着点头,想起自上蓬莱以来遇到的趣事,忍不住掩嘴笑道:“阿月你不知晓,自从师兄来了蓬莱,好些人都将他认成了蓬莱弟子,甚至还有外来人睁眼说瞎话地夸赞,说师兄一身蓬莱风骨,一见便知定时时掌门座下亲传弟子无疑了。”
魏然无奈地以扇敲她头顶:“怎么能说是睁眼说瞎话,我倒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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