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性就要是似水温柔的呢,这种被灌输的概念随着年纪的增长你渐渐发现很多对的,其实都是不对的。
谁说男孩子就一定要有男子气概呢。
人总是有勇敢有孱弱、有外放有内向,这是上天造人,人与人的不同,而不是性别与性别的不同。
就像人们总认为独处是不对的,人是群居动物。
但从那颗精子孤独的在黑暗的身体内行走着,它就是孤独的,哪怕最后它最后分裂成两个受精卵,或是同时遇到两颗卵子,那段路它依旧是独自来的。
而最终,也将是独自离开,即使是两个人并肩牵着手一起死,面对的也都是各自的死亡。
所以,总是一个人的。不善交际可能会带来一些缺憾,但不能独处那才是一场灾难。
“而我们。”
你轻轻的抱起手臂,像是说出一串相认的密码。
“我们都是习惯独处的人。”
“再见。”
出门前,你朝着沙发上的顶顶挥挥手。
这只猫越发的老态龙钟,也越发的对你不在意。
搬来这栋屋子半年了,面积对比过去宽敞出三倍,它却再不愿意离开客厅。
反正也有太阳晒。
你看着它每天按时将自己像一个圆规一样的定住由一个点挪动,只要保证到有一处接受到阳光就行。
“再见。”
你轻轻的关上门,下楼拉开车门。
也许,也许它也老了,让我们相处的时间将不多。
昨天你将它抱到一楼的花园里,你坐下将它放在你的膝上,那日渐暗淡的皮毛。
你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它。
“记得这个地方。”
你拍拍它的头。
“将来... ...如果你还算对我满意,欢迎回来。”
你低头望着沉默的它,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它的耳朵在你手边警觉的动了动。
你抖抖手上绒毛,那亮闪闪半透明的浅黄像是在风中得到了讯息,蒲公英似的散开。
你望着那灼灼飞舞的光点,那么一闪一灭,一来一往。
“要是你换身皮毛,我想我也是能认出你的。”
天转暖,院子里的花都开了。
在这个总是被阳光照料的地方。
你望着这如同打翻颜料盘一样的斑斓,这样的时节。
那双小手啪的打在你的膝盖上,两枚斑斓的小手印,它的脚踩着你的鞋子蹦跳的往上爬着。
你伸出手准备抱起它,一双更大的手揽过你将它托起,你闭上眼睛,这熟悉的潮湿的水粉味儿。
“你长大了。”
你呢喃着轻轻抱住他,那个温热的胸膛,耳边轻柔的风夹杂着阳光下花蜜的甜馨,你轻轻的翻过身,贪婪的呼吸着。
枕头上你紧紧的闭上眼,对,不想醒来,醒来即将忘却。
连带他以及他的痕迹一同忘却。
而这真实的几乎就是现实的梦,你愿意将自己停在这醒也醒不来的梦里,还好是梦。
“不要因为我而改变你的轨迹。”
哪怕是在等着,时间也是一刻不停的。
又到了这一年的五月,两百多天过去。
你也是不自觉的开车从这楼下路过。
没有偶然,你是刻意而来。
门口的保安没有认出你,是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
不,你也只是他转眼即忘茫茫人海中的一个。
谁也不能说要谁永远记得不是吗?
你双手插在衣兜里慢慢的走着,花坛里花都开好了,五月的孩子总是幸运,睁眼就是花儿开放的季节。
你抽出手摁亮电梯。
一、二、三、四、五… …
昨天路过家门口的小学现在的小孩儿居然在学五行,教室里传来朗朗的书声:“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天地分上下,日月照古今。”
你无奈的摇摇头:“一年级,人教版,上册。”
“难道不该学学:爱自己,爱家人,爱朋友?”
或者是,你想起什么似的笑笑。
“由百家姓联想到孩子该和妈妈姓。”
电梯停稳,你望着门开合处被用金属撬动的痕迹:“这高度?谁家小孩儿。”
钥匙稳稳的插进锁里。
“敲门?回家为什么要敲门?”
锁扣“咔哒”一响。
“好孩子,没把房子给卖了。”
你调笑着拧开钥匙,缓缓的推开门。
风从门缝中贯出,带出湿润的水粉调和的味道。
你侧身进门,轻轻的打量着这所经你之手打造的屋子。
墙上是画儿挂过的痕迹,画框留下的那一道道浅浅的印子,阳光照过,白墙像被分割出砖石一样的切面。
而那个曾经的卧室,你留下画架的地方。
你站在门口。
金色的阳光下他□□的身体。
那模糊的被阳光勾勒出来的柔和线条,看不出成长,辨不出性别,仿佛一个刚刚落地的婴儿,还保留着在母亲体内的比例。
没有迟疑,这是天然的吸引,你知道你终将走向他。
阳光从窗户外斜射进来,靠近那片光明,耳边微烫的阳光和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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