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映玉听闻此言,气冲天灵盖,杀了金宝宝的心都有,心里这么想着,他脚下一动。
花药见状,连忙拉住柴映玉的手腕,狂给他使眼色。
“来日方长,别冲动。”
花药也不是说不想直接杀了金家父女两个,只是,柴映玉现在脸伤着,根本不宜动武,而且金振海在江湖上是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武功太厉害。
柴映玉狠狠的瞪了花药一眼,眼神足以杀人。
金振海被金宝宝磨的不行,只能低三下四的求问花药。
“花神医,你看……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花药终于知道金宝宝的性子为何会这般骄横无礼了,有这样一个毫无下限纵容自己的老父亲,性子怎么好得起来。
“晚辈须得先给金小姐诊一下脉。”
“好,花神医快请坐。”
半晌,金镇海迫不及待的询问:“不知道小女身体状况如何?”
“小姐应该是吃了大还魂丹吧。”
金镇海连连点头:“确实如此。”
“暂时没有大碍,既然不想用金针过血的方法,那就用药慢慢调养着吧,回头我让哑仆把药送来,只是这个方法周期比较长,须得多费一些时日。”
“甚好,如此就有劳花神医了。”
金镇海不是没想过让金宝宝搬入药王谷或者留花药在许氏医馆日夜守着金宝宝,可当年他已经做过类似的事情,如今若是旧事重演,他害怕会激起花药的反抗精神来,毕竟此时自家女儿还得指望花药,于是便没有多言。
花药匆匆忙忙的把金宝宝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便跟柴映玉和紫电离开了许氏医馆。
此时的柴映玉怒气已经遍布全身,他匆匆走在前面,完全不像搭理花药。花药急急忙忙的追在他身后,一边追一边哄。
“你别生气了呀,他们嚣张也是暂时的,回头肯定倒大霉。”
“你若是不拦着,刚刚他们就已经倒了大霉。亏得你还是个堂堂一谷之主,怎么那么怂?就知道忍忍忍,都快忍成乌龟了。”
花药忙不迭的认错。
“对对对,都是我不好,刚刚要不是我,映玉公子肯定早已大杀四方。我这不是考虑说怕暴露你的身份嘛,咱们硬碰硬当然不怕他们,可是让他们看到天下无双的映玉公子毁容的样子就不好了,是不是?”
柴映玉也不吱声,哼了一声。
花药连忙转移话题说:“今儿邹婆婆说中午煮乌鸡汤,咱们赶紧回去喝汤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柴映玉嫌弃的不行,他是真不明白像花药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气都得气死。
这口气花药忍得下,他却忍不了。
当晚,柴映玉就叫来了中正耿直的下属紫电。
“给漕帮那些人点颜色瞧瞧,真当小爷是软柿子呢?”
紫电会意:“杀了金宝宝?”
“杀杀杀,天天就知道杀,你就不会动动脑子?”
杀了金宝宝容易,难的是她有个厉害的爹。
柴映玉说:“金宝宝要是在药王谷的地头死了,回头这锅还不得丑女人背?敲打敲打就成。”
紫电觉得他家公子还是忒善良,竟然知道为花神医考虑,按照以往他可没这个耐心,早下令结束金宝宝了,毕竟他曾经也确实这么干过。
当天夜里,金宝宝住的房子就塌了,她埋在底下差点被活活闷死这都是后话。
柴映玉心里明镜似的。
金宝宝这件事,他不动手也不仅仅是害怕暴露身份,更多的是尊重花药。
漕帮跟药王谷之间有大仇,花药明显憋着坏想亲手报仇,这时候他贸然替人家出头,算是怎么回事?除了能显露一下他的个人大男子气概之外,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以一直以来他也没动手,要不然他的小爆脾气也不是花药三言两语就能劝住的。
花药这边配好了药便让哑仆送去了许氏医馆。
柴映玉能想到花药会在药里动手脚,金镇海这样的老江湖自然也能想得到。
金镇海身边带着一个从宫中致仕的太医,花药送过去的所有药物,太医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番,完全没有发现一丝丝的问题,这才放心给金宝宝煎服。
虽然如此,金镇海心里还是提溜着,毕竟做了亏心事,总害怕被报复。可是眼下的情形就是这世间除了花药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解毒的人,他即便是不放心,也得用花药。
此事盖过不提,单说药王谷里头。
大约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需要补偿,柴映玉最近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嚣张程度堪比乡下庄子里面的土财主,简直可以用作威作来形容。
手上被蚊子叮了个包,他诶吆吆的叫了一天,非得闹着让花药给他涂了最好的治伤药膏才肯罢休。
早上起床咳嗽了一声,他闹腾着说自己是得了绝病。花药给他喝了点枇杷露润了润嗓子,不咳嗽了,这才算完。
更无语的是大约花药的纵容给了他胆量,他竟然敢大晚上独闯花药的闺房。
这药王谷里的房子全都是平房,分为两厢,两厢各三间屋子,西厢是给病人用的,东厢是花药的,花药住在东厢最右那个房间,门前有一颗桃树,正好挡住对面看过来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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