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啊。”宋清欢伸出手把玩着他微微滚动的喉结,眼底有微光闪烁,却不知,她这一动作,是在玩火。
“阿绾只能想我,千万不能想别人。”沈初寒抓住她乱动的小手,将头埋入她的颈窝,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宋清欢听。
宋清欢并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魔怔,也没看到他眼底泄出的寒凉,只当他在同自己开玩笑,双手一抱,咯咯一笑道,“当然了,除了你,我还有谁可以想的?”
沈初寒抬了头,凝视着她澄澈的双眼,语气认真而沉郁,“阿绾,你只有我,对么?”
“当然。”宋清欢终于察觉出沈初寒有几分不对劲,抬手捧住他的脸颊,“阿殊,你怎么了?”
“没什么。”沈初寒的目光,落在她微张的红唇之上,没有任何犹豫,俯身吻了下来。
宋清欢只觉唇瓣一凉,眼前沈初寒的俊颜骤然放大,眸中星河璀璨,直教人沉溺其中。
下一刻,沈初寒的舌尖便抵上了她的唇齿,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寒凉清香。
与以往的温柔辗转不同,这一次,沈初寒吻得很急切,恍若狂风骤雨般,顷刻间,便席卷了她的口舌。
宋清欢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身上的力气像被人抽干,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来,只能绵软地倚在沈初寒怀中。
沈初寒紧紧锢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血液中方才罢休。
直到宋清欢快喘不上气来了,沈初寒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眸色瞳孔,幽幽地望着宋清欢起伏的胸前,眼底又有欲望涌上。
“阿……”宋清欢深吸一口气,“殊”字还未出口,便觉得身子一悬空,被沈初寒打横抱了起来。
“阿殊!”她小声尖叫一声,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要做什么?”看着沈初寒滚动的喉结,眼底泛滥的情欲,宋清欢一惊,结结巴巴开口。
“最后一晚了,阿绾就当全了我的相思之苦,好么?”沈初寒声线压抑而喑哑,听得宋清欢心底一颤,终究是不忍拒绝,点点头,埋入了他的怀中。
沈初寒抱着宋清欢到了榻旁,将她放在榻上,然后手上一用力,只听得一声清脆衣帛碎裂声响起,宋清欢感到胸前一凉。
下一刻,沈初寒便欺身压了上来。
与方才那个吻一样,这一次的沈初寒,动作格外激烈而热情。
宋清欢很快就有些受不住了,低低吟泣着,指甲在沈初寒的后背上留下深深划痕。
一番筋疲力尽,沈初寒尤不尽兴,将她又抱回了书桌上。
月光皎洁,清冷地洒进来,房中气氛却是火热。
直折腾到大半夜方休。
到后来,宋清欢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翌日清晨,尚在睡梦之中,听得门外有人小心翼翼地敲门。
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分辨出门外是流月的声音。心中一惊,转头朝窗外望去,却见天光熹微,时辰尚早,方舒一口气。
今日是启程回建安的日子,还好没有睡过头。
身子动了动,觉得全身像散了架般难受,皱了皱眉头,脑中突然浮现出昨晚的火热,身子不由一僵。
她竟差点忘了,昨夜她和沈初寒……
忙扭头朝一旁望去。
却见身旁早已空无一人,用手一摸,尚余温热,沈初寒似乎刚走没多久。
这时,见她没有出声,流月小心翼翼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殿下,时辰不早了,您该起了。”
“进来吧。”
宋清欢看了看身上的里衣已经被穿上,其他衣物也好好地挂在屏风处,遂舒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地坐了起来。
门被推开,流月和沉星端着洗漱用品走进。
流月将铜盆放下,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殿下昨夜睡得可好?”
“嗯。”宋清欢随口应一声,掀开被褥下了榻。
刚要说话,却发现流月还在笑眯眯地瞧着她。她一怔,忽的想起什么,耳根处红了红。
昨夜她练字的时候遣退了流月沉星,后来沈初寒来了,两人巫山云雨间她倒忘了打发流月沉星先下去歇着。
按照平常的习惯,她们都会在睡前再过来伺候她上榻的,那昨儿……
她头痛地眯了眯眼。
昨天夜里沈初寒要得太狠,到最后她已是精疲力竭将近虚脱,根本就想不起来流月和沉星最后到底有没有来。
其他人她倒是不怕,因为流月和沉星知她喜静,退下的时候将其他人也一并遣退了,只留了几个侍卫在院外收着。
可万一她二人昨夜来了,岂不是听到了房中的动静?
这么一想,耳根子更红了。
沉星睨一眼流月,示意她收敛着些,然后将绞好的毛巾递来,“殿下先擦擦脸。”
宋清欢接过,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清咳一声道,“昨天晚上……你们……”
“放心吧殿下,今天一早沈相便走了,让奴婢们晚些再来叫你,说是让您再多睡会。”流月笑眯眯道。
她们果然知道沈初寒昨夜宿在这里了,还跟他打了照面……
宋清欢脑中“轰”的一声,玉白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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