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焱司愿不想提,但终究还是交代,“若为了看她而去,大可不必,她如今很好,你兄长准她所求,让她去了屈申城外的静心观带发修行,让她此生长伴青灯古佛,赎郡王府的罪孽。”
“她……”宁倾雪迟疑的开了口,“与庸王世子再无可能了吗?”
上辈子,宁若月与庸王世子之间虽经历不少波折,但结局看来也算和美。
“此事轮不到你我插手,”他伸手把玩着她秀气的指头,“自有上天安排。”
听到他的回答,她几乎忍不住失笑,“你也信命?”
“自然!”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们天生注定。宁若月与庸王世子的姻缘若也是注定,最终自然能走在一起。”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选择放下,缘来缘去,自有天定,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抢不来,她也不再纠结。
她窝进了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令人心安,“回到边城之后,我爹始终不喜欢你怎么办?”
“嫁我的人又不是他。”
赵焱司的直接了当令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半年前,太子离去之前作了主,让她与兄长都成了亲,美其名是在百姓灾难之中也能沾染喜气,但实际如何,大伙心中门清。
自己的爹得知消息之后,肯定气坏了,偏偏胳臂拧不过大腿,毕竟当今圣上可是下了圣旨了,圣上都点头同意自己的皇子胡闹,宁九墉也只能心有不甘的认了这门亲事。
“我爹最不喜你耍嘴皮子。”在宁九墉看来,赵焱司就像狐狸一样狡猾。
“你爹不中意我不是因为我说了什么,而是出于不信任,他担忧你受委屈,但是日久见人心,只要他看你开心,最终他会打心底接纳我。”
宁倾雪自然明白,只是要让爹打从心里头接纳他不难,但要对他和颜悦色可不容易。
“等大嫂生下孩子,让哥哥将人带回边城,爹有了孙子,心情一好,就不会处处针对你了。”
他忍不住点了下她的鼻子:“我的娘子果然疼我,还给我出主意。”
她一把将他的手给捉下,“我只是不想我爹抓着你天天练身子。”
宁九墉出身沙场,在比划时若不留手,赵焱司实在是很难招架的。
他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以你爹的性子,与其指望你哥的那个小子,还不如咱们生个闺女给他,看在软萌的小丫头分上,他或许会看我顺眼点。”
她的眼神一亮,确实有这个可能,只是——她摸了摸他的脸,“你可知我爹为何疼我?”
“因为你可爱。”
她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是因为我长的像我娘。若我们真有个闺女,长得像我也就罢了,若像你……”她故意上下打量了下他一番,啧啧两声。
赵焱司脑中浮现她所说的画面,忍不住扬声大笑,只是他的笑中有更多是缘于她提及子女时的轻快。
上辈子他与宁倾雪没有一儿半女,可他的遗憾从不在此,他在意的只有宁倾雪一人,纵使此生依然没有子嗣,他只要有宁倾雪便已足够,但对宁倾雪而言却非如此,无子一直是她心中的遗憾,如今没有上辈子的纷扰,她的身子未损,孩子早晚会有的。
原打算与她再过上一阵只有两人的甜蜜日子,孩子的事不着急,但如今看来,有个像她的闺女挺好,至于闺女也有可能像他这件事,自动被他忽略了。
耳里听着他的笑,宁倾雪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垂眼看着他握着她的大手,纵使是睡梦中,他的手也鲜少松开她,不离不弃,此生如此便已足够。
庸王世子的坐骑经过两人的马车,听到里头的笑语,他不由得跟着扬起了嘴角。
这两人的恩爱幸福就像吹抚而来的轻风,想要忽视或是闪躲都无法,只是他深知自己也做不来像赵焱司一般,不顾皇室颜面,俨然像入赘似的定居边城——
幸福快乐看似唾手可得,但并非来得理所当然。
他一踢马腹,坐骑飞奔而去,心头一阵畅快。每个人心中所求不尽相同,前方终究也会有他所追寻的快乐。
【后记 平安健康就是幸福 子纹】
这一年来,发生了许多事,做为一个向来随心而走的作者,最直接的反应在交稿日期之上。
我的交稿日一延再延,当这稿子落下最后的句点时,我着实松了很大的一口气,毕竟再拖下去,别说旁人,连我自己都快要疯了,无颜见人。
细数这一年,也算是创了我二十多年来写稿的记录。
整整一年,我就完成了各位手中的这本作品(严格说起来,上一本《大人蹭饭日常》算是上一年的作品,只不过出书日是在今年),虽然这种记录也没什么好令人骄傲的,只是现在要写后记,我觉得我还是得提一下,毕竟就算是不好的记录也是记录,对吧?
回想这一年,细数记忆,留下回忆的是坏事多过好事。
例如在农历年前我弟媳妇在上班的途中发生车祸,髋骨粉碎性骨折,紧急清创开刀,置换人工关节,七月份她才动了第二次的手术,由始至终她都很勇敢,苦痛都往自己肚子里吞,我还没看她掉过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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