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景家人等你可好?”郁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勉强一笑。
钱婶这时笑道,“老夫人,四小姐的性子自然是不差的,景家人都很喜欢她呢。”
“那裴家呢?你怎么又去了裴家?”郁老夫人又问,“听说,裴家出事了?”
裴家在京城的声望较高,再说了,事情都了几个时辰了,一定传开了。
“裴夫人想害裴老夫人,又怕自己担罪,却来栽赃孙女,没想到,计谋败了,她被她婆婆罚了。”郁娇挑着重要的事情,说了,细枝末节,便省去了。
一是,她不想被郁老夫人知道得太多,管束得太多,而是,郁老夫人胆子小,又是害起怕来,不让她出府了,那可是得不偿失。
“哼,多行不义,必自毙!”郁老夫人没有生郁娇的气,而是怒起了裴夫人,因为,她想到了同样要害婆婆的锦夫人。
顿了顿,老夫人又道,“你大姐差人送来了贴子,四月十八是三皇子的寿辰日,请你姐妹几人都去三皇子府上做客。”
郁娇点了点头,“孙女知道了。”
“另外——”郁老夫人皱眉看她,“你二娘还被你父亲禁着足,她的儿女定是恨着你,你去赴宴时,凡事要小心谨慎。”
原来郁老夫人是担心她被锦夫人的儿女报复。
她心中冷笑,三皇子侧妃么,她是该会会了。
“孙女儿明白,祖母放心吧。”
……
裴家,永安侯裴兴盛的书房。
裴元志走进书房的时候,就见自己母亲裴夫人正跪倒在地,脸色苍白,正嘤嘤地哭着。
她的面前,碎着一地的瓷碗片,可见,裴兴盛发了火,骂了裴夫人。
裴兴盛背剪着手,立于窗边,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裴元志急走了两步,来到裴兴盛的面前,“父亲,为何要罚母亲?母亲再不对,也是府里的当家夫人,您罚她像罚个下人似的,她将来还如何管家?”
裴兴盛冷冷一笑,“从今天起,她不必管家了,这府里的诸事,让老夫人管着。她再管下去,我整个永安侯府,都得完!”
裴元志眉尖一蹙,道,“父亲,母亲又不是圣人,只是一时出错,父亲为何罚得这么重?再说了,佛堂失火的时候,儿子怀疑有外人参与。假冒我府里的仆人,请老夫人去了佛堂。”
裴兴盛冷笑,“这件事,我也怀疑,一定是景家人干的!你母亲想算计景家人,哪知被对方反算计一把,指不定那景家人,在背后如何笑我裴府!计不如人还施计,丢人现眼,难道不该罚?”
“……”
“还有你妹妹的事!你妹妹……,哼!”裴兴盛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拂袖怒道,“杏儿的事,她难道没有责任?”
裴夫人哭道,“老爷只怪妾身,老爷为何不想想自己?要不是老爷留着那个冷轼,会出今天的事吗?”
裴兴盛怒道,“你还敢狡辩!他的小仆全招了!是杏儿主动找的他,要他去害郁娇。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结果可好,同样的被景家人反算计一把!你是怎么当家的?怎么当娘管女儿的?要罚景家人多的是法子,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只会丢人现眼!”
“我……”裴夫人真是有苦难言,她根本不知道女儿和冷轼有着勾结呀。
裴元志皱了皱眉,说道,“父亲,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再罚母亲也于事无补,眼下,还是想想,怎么安排杏儿的事吧。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久了,对她的名声更不好。”
裴元杏和冷轼在佛堂里的事,已在下人间传开了,裴元志从府门走往书房的一路上,已经清楚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同样,他在心中恼恨妹妹的无知头脑,更恼恨母亲做事的草率。
裴兴盛长长叹了口气,“还能如何处理?给她一笔钱,多安排些仆人,送她和冷轼到城外的庄子上住着,等城中的风头过了,再接她回来。”
“儿子这就去安排。”裴元志朝裴兴盛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裴夫人,抿着唇大步离开了。
裴兴盛唤出府在书房外的仆人,“将夫人送回她自己的园子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来!”
裴夫人惊得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
裴元杏得知自己,要被送出京城,怒得在屋中跳脚。
“我不去郊外,我还要弄死郁娇呢,我不去!”
她的奶娘劝道,“小姐,老爷发话了,你不去,就送你一根白绫。”
“什……什么?”裴元杏彻底心凉。
偏偏这时,她的侍女又来汇报,“小姐,不……不得了……”
奶娘斥道,“又是什么事?”
丫头吱吱唔,“冷公子的……的……下体被夫人一脚给踢坏了,大夫说,……永远……不能……”
丫头的话未说完,裴元杏眼皮一翻,气晕过去。
……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着。
六天后,楚誉已奉旨离京,离开京城两百里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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