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这样贸然地告诉了郁娇,塔楼里关着林伯勇,她一定沉不住气,想要前去相救。
她不会武,昭阳又已经对她产生了敌意。
她冒冒失失闯入昭阳府中,十个郁娇都不够她重生。
楚誉在心中再三权衡了一下,决定,这件事情先不要跟郁娇说。
他先去昭阳的府上,探上究竟再说,或者,他直接救出林伯勇,让他们父女相会好了。
“你在这里等着,一刻时间后,跟我去一趟昭阳的府上。”楚誉说完,身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楚誉要去昭阳府探情况,临行前,他想看看郁娇。
“是。”
芦生没好气的点头,他将手里的小竹笼,放在了地上,又拍拍衣衫上的尘土,在一根露出地面的树根上,坐了下来。
望着景府的方向,芦生眯着眼沉思,楚誉不是喜欢郁家的四小姐吗?怎么又去景府?
芦生来京城的时间不长,关于京城的世家之间的关系,他只略微了解一些,不过,他最大的进步便是,将京城所有街道,所有小巷子,所有高门世家的府邸方位,全都记了个烂熟。
楚誉给了他一张京城的地图,他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将地图上的路线,会都记下了。
所以芦生发现,楚誉去的方向是景府,而不是郁府,才让他十分的好奇。
……
因为明天就是去太师府赴宴的日子,景老夫人命人将做好的衣衫,送到郁娇的手里,让她提前试穿一下。
有哪里不合身的,可以立刻叫人去改。
楚誉悄悄来到郁娇住处的时候,郁娇正在试衣。
卧房中,除了景老夫人派给郁娇的大丫头红珠,在房中服侍着以外,还有霜月也在,当然,霜月是不会透露出他的行踪的。
另外,屋中还有景夫人和景老夫人。
楚誉进不了郁娇的卧房,他想了想,身子一跃,上了房梁,坐等着看郁娇。
灰宝正蹲在郁娇卧房一角的木盆里,打盹。
忽然,灰宝发现屋中闯进来了一个男人,它马上从窝盆里跳了出来,警觉地盯着梁上。
楚誉眸光一沉,手指一转,一只小巧的匕首现于手指间,刀尖泛着寒光,刺得灰宝的眼睛一缩。
它马上退回窝里继续趴着,闭了眼,装死。
郁娇换了一身衣衫,走到外间来给景夫人和景老夫人看,“外婆,舅母,怎么样?我觉得很合身,”
景老夫人满意地点头,“真不错。”
景夫人也笑着点头,“我们娇娇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只可惜呀,这么好的孩子,成不了她的儿媳妇,郁娇不喜欢景昀,景昀现在看到郁娇就躲。
看来,将他们二人强扭在一起,也是没希望了,景夫人死心了,还不如将郁娇当干女儿一样喜欢好了。
坐在梁上的楚誉,望着下面一身新衣的郁娇,唇角微微上扬。
这便是他家的小女人,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是最美的。
试了新衣,郁娇满意,景老夫人和景夫人也满意,大家说笑了一会儿,带着丫头婆子离开了。
霜月抬头,轻轻往梁上飘去一眼,朝红珠走来说道,“红珠,你昨天说,要教我编辫子的,走吧,我现在有空,你来教教我。”
红珠看向郁娇,“小姐,奴婢能去吗?”要是郁娇有事找她,她就走不开了。
郁娇皱了下眉,无可奈何地说,“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
她心中腹诽着,霜月这个吃里爬外,养不熟的白眼狼,总是向着她主子,这不,要将红珠带走,好成全她主子。
红珠得到郁娇的同意,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和霜月走出去了。
郁娇走到竹榻上坐下来,有一下没下,闲闲地抚着袖子口,清冷开口,“梁上的那一位,可以下来啦,这里没有外人了。”
楚誉的唇角扬了扬,身子一跃,轻轻地跳了下来。
他走到郁娇的面前,俯身看着她,笑道,“娇娇,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郁娇抬头睇了他一眼,“还有谁,能将我的灰宝吓得声音都变了?”
楚誉冷冷看了眼灰宝,双眉死死皱起。
木盆中的灰宝撩起一边的眼皮,看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继续装死。
心中却在哼哼,“老子不能说话,不许哼哼吗?哼!”
郁娇倒了碗凉茶,放在桌上,推向楚誉,“你怎么来啦?有什么事吗?”
楚誉的脸色冷下来,不满地说道,“娇娇,我是你未来的相公,没什么事就不能来看你?”
未来的相公?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郁娇脸色一窘,心中不满地腹讪,口里却说道,“你老是往我这儿跑,当心被其他人发现。”
楚誉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来看媳妇,被发现了又怎样?”
郁娇冷着脸,“说正经事。”
他有本事不会让其他人发现,每回来,都是直接进屋子,这回却迫不及待的坐在房梁上等她,有点儿反常。
她更猜得到,此时的楚誉有着心事,看她时,眼睛不敢同她直视,眼神在乱闪着。
“没有事,我只是……想你。”他弹出一指劲力,将灰宝打跑了,然后,俯身看着郁娇,轻轻抚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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