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娇微微挑眉,目光锐利,轻扬唇角,冷冷一笑,“怎么,你想反悔?”
“不不不……”丰台县令苦着脸,连连摆手,小声说道,“不瞒四小姐说,皇上微服私服来丰台县了,是专门来找下官的。”
“……”
“他喜欢听下官府上一个歌女唱的曲子,而且,每回来都要下官陪着,这……这,下官怎么走得开呀?要不……让下官的属下,丰捕头去?”
他心中腹诽道,这个郁四小姐,居然不怕皇上?还是不相信他的话?
郁娇眯了下眼,叫一个捕头去?
丰台县令打的好算盘,他不去,如何抓人?事情就闹不大。安王若是起了杀意,杀一个没有朝廷编制的捕头,杀了杀了,但是,杀丰台县令,就会是大罪。
一是,丰台县令是朝中命官,二是,丰台县令知晓凤凰山的秘密。
若丰台县令出事,朝中臣子们会说,安王是蓄意杀人,有意谋反。
安王的罪才会大。
可这丰台县令想跑?
郁娇冷笑,她怎能事到临头,再舍弃?
那不是前功尽弃?
“可我不想要丰捕头去,他一个捕头而已,怎能指挥得动县令大人的五百防御兵?霜月……”郁娇声音凉凉,眼风淡淡瞥向霜月,“本小姐跟刘县令说话,总是不投机,看来,得请两个外人来调停调停才行。”
霜月眉梢一扬,心领神会,“是!”她看了眼丰台县令,冷哼一声,快步走出去了。
看得丰台县令脊背发凉。
“四小姐……”丰台县令心里头毛毛的,“这个,那个……”
“小姐,人请到了。”霜月的声音,在门口大声说道。
丰台县令眼皮一跳,这么快?
这请的谁呀?
他转身来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肝儿乱颤起来。
只见霜月的手里,各提着一个大提篮,里头分别睡着个一岁多的男婴。
丰台县令惨白着脸,扑通一声,朝郁娇就跪下了。
他大哭起来,“四小姐,老夫六十了,才得了这么一双儿子,两岁还不到呀,你放过他们嘛,老夫给你磕头了。”
郁娇冷笑,“刘县令,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什么叫我为难你的一双儿子?我有为难他吗?你看看他们身上有伤吗?我只是命侍女将他们哥俩从摇篮里,抱出来而已。”
“……”
“抱他们的时候,还睡得正香,并没有惊吓。我让人带了他们来,只是提醒一下刘县令,莫要站错了队,行错了路,否则,是会连累自己的家人的。”
丰台县令愣了一瞬,“站错队?什么意思?”
郁娇冷笑,“安王是不是威胁了你?你才退缩了?我告诉你,安王,他多行不义,必自毙!迟早会倒,你站他那一方,是会连累自己儿子的。不,说不定,你还会连累整个家族!”
丰台县令身子一僵,这个郁娇,是个神算子吗?
她怎么会知道,他跟安王来往过?
他额间直冒冷汗,一颗心儿狂跳起来,幸好,他没有对安王供出郁娇来,否则,这会儿能不能活着,还不知道。
郁娇记着前恨的话,两恨相加,一定会杀了他。
丰台县令好想哭,他这小小的丰台县城里,为什么一下子会来这么多的人?
安王,裴元志,皇上,林世安,郁娇,个个都不好惹啊!
全是他的祖宗!
其中,这个郁娇明明只是个小姑娘,是最弱的一方,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分明是个运筹帷幄的大将?
其他后所有人,全在她的摆布之下。
这哪里是个小姑娘该有的样子?
这分明是个老奸巨猾的政客!
“刘大人!”一直不说话的楚誉,忽然清冷开口,“三月份时,你伙同郁丞相的二儿子郁人杰,以及及裴元志,一起算计郁四小姐,意图绑架她,这件事,要不要在下请大人跟京城的郁丞相说一说?丞相大人再怎么不喜欢他的四女儿,也容不得他人,肆意欺负吧?这不等于打了他的脸吗?”
关于三月份的事情,丰台县令心中一直担惊受怕着。
是呀,还有这一档子事呢!
郁娇只是没有提起而已,郁娇要是闹起来,郁文才还能饶得了他?
丰台县令不傻,他明白了,郁娇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前来,她的护卫又提到了三月份的事情,显然,这是威胁他的意思了。
他不答应,他就别想见着自己的儿子了,而且,郁娇恼恨之下,还会去告他一状。
哎哟,他怎么惹着郁娇这尊佛了呢?
“四小姐,下官……下官听令就是了,只求四小姐别伤害下官的一双儿子,他们还小啊。”丰台县令哭着再三求饶。
郁娇扬唇微笑,“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等事情一了,他们会安然无恙的送回到你的身边去。”
丰台县令心头一沉,硬着头皮点头,“多谢四小姐。”
在算计安王和儿子的性命之间,他选择了儿子的活。
郁娇说的对,安王要是事败,是要受大处罚的。安王的那一万两银子,大不了还给安王就是了,要是将来安王找上他,他就说,一切是皇上的主意,他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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