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起来,我再次来找你,是想跟你说新的计划。”郁娇从袖中取出一份图纸来,递给丰台县令,“你来看看,这是凤凰山的路线图。”
眼下,丰台县令不同意,也只得同意了。
一脸无可奈何地从上爬起来,接过图纸来看。
为了防着丰台县令搞鬼,不听话,楚誉说,别庄这处地方阴凉宜人,适宜避暑,建议郁娇在此休息。
丰台县令更加叫苦呀,再三叮嘱郁娇,正德帝马上就要来了,千万别露面,露面的话,他得完!
郁娇提起霜月手里的一个提篮,笑微微说道,“你放心,我呢,在等你安排事情之前,替你哄儿子去。”
丰台县令:“……”一肚子苦水无处诉。
谁叫他先惹着郁娇的?现在,她报复来了。
……
丰台县令亲自将郁娇安顿好,才离去,当然了,走时不忘叮嘱郁娇再三,千万要看好他的儿子。
郁娇再三说道,丰台县令配合好,一切都好说。
就算这次事败,她也不会为难一双幼儿。
到黄昏时,霜月来报,正德帝来了。
郁娇笑了笑,“他倒是来得挺快的。”
霜月说道,“小姐,奴婢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郁娇随口问道,“什么事?”
“皇上来丰台县的目的,并不是仅仅看凤凰图的云霞,而是……”她有些难以启齿,唇角撇了撇,“他来玩女人的!”
郁娇正在看丰台县令一双儿子的睡姿,小家伙们睡得很香,白嫩嫩,肉嘟嘟的脸,看着很讨喜,听到霜月这么说,她忙抬起头来,眉梢一扬,“哦?玩女人?他宫里女人少吗?环肥燕瘦,样样都有。”
楚誉冷冷哼了一声!“本王刚刚得知,这个地方,是他的一处秘密行宫。”
郁娇不以为然,“他是皇帝,这天下的女人,当然是想多少就有多少,很正常的事。再说了,他要是不爱女色,才不正常。”
一把年纪了,老是宵想长宁郡主,简直不要脸!
霜月说道,“可那女人的样子,长得十分的像长宁郡主!”
霜月跟着郁娇去过几回静园,见过长宁郡主,因此,知道长宁的长相。
郁娇赫然偏头,眸光一沉看向霜月,“你说什么?”
“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长得跟郡主十分的像,被那个……”霜月脸一窘,没往下说。
能让霜月一个男孩子性格的女孩子,脸色发窘的事,必定不是好事。
郁娇听到那句“跟长宁的长相十分像”,心思一动,总觉得这其间有什么古怪。
“在哪儿?”
“后院假山旁的一座小园里。”
“我去看看!”她站起身,抬步就走,“霜月,看好孩子。”
“娇娇,我们一起去!”楚誉随后跟上。
二人走出屋子去了,霜月皱眉一叹,“也好,叫这二人见见活春宫也好,免得大婚洞房了,不知怎么洞房,丢大脸。”
……
丰台县令的别庄不大,寻到假山旁的小园子,并不是难事,楚誉带着郁娇,郁娇怀里抱着灰宝,二人一兽很快就寻到了地方。
园子门关着,楚誉带着郁娇跳进院内。
二人才走到廊檐下,就听东侧间那儿传来正德帝的说话声。
“现在,你不是你,你叫秋娘。你自称秋娘,听明白了吗?”正德帝说道。
“听……听明白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惶惶说道。
“我呢,叫元。你叫我元郎。”
“是,元郎。”
郁娇看了眼楚誉,正德帝搞什么鬼呢?
楚誉敛了眸光,抓着郁娇的手,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扎破了窗户纸。
看到里头的一幕,楚誉的脸色,马上铁青一片。
郁娇将头挤过去看。
正看到里头,上演着活春宫,做着很羞耻的动作。
那女子很年轻,而送给正德帝的女子,一定是处子。
被老手的正德帝,折磨得连连惨叫。
而且,正德帝的口里,一直命令着那女子,自称静秋,苏静秋。
更恼恨的是,那年轻女子,长得的确像长宁。
郁娇气得恨不得现在就闯进去,将那正德帝暴打一顿。
她怎会看不明白?正德帝得不到长宁,找了个跟长宁像的女子替代长宁,玩着闺房乐趣。
折磨着“长宁”,以弥补心中遗憾。
这是对长宁,赤果果的羞辱!
“走!”楚誉低声道,怕她冲动,捂着她的唇,抱着她,身影一闪,飞快离开了。
等二人到了处僻静的地方,楚誉才松开了她,搂着她的肩头,安慰着她,“娇娇,他会有报应的,这一次,我定要狠狠地罚一罚他!但不是现在。他现在还不能出事,我们的目的是安王,他出了事,安王就没人罚得了了。”
虽然长宁,只是郁娇这副身子的母亲,但景纤云早亡,郁娇已经将长宁和景纤云合成一人的敬爱着。
看到正德帝以如此无耻卑鄙的法子,侮辱着长宁郡主,郁娇怎能忍住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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