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是,丰台县令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他的那些普通防御兵,怎么会打得过武功高强的成非的?咱们囤放火弹的地方,那么的隐蔽,丰台县令一个老昏官,居然以神速搜到了那里。”
“……”
“另外,属下的人,也并非草包,个个武功高强,可是,丰台县令的人,动作居然比属下们还要快,以眨眼时间调离了成非他们。”
“……”
“种种迹象说明,这个丰台县令的背后,有人在帮助。那个人,将手伸向了宫中,又伸到了丰台县。以一张网,将所有的消息封锁了,只等王爷前来。他熟悉宫中,熟悉皇上的行踪,熟悉王爷的行踪!”
成未被安王派去搜寻楚誉,没找到;查宫中的消息,一无所获;现在,去寻找被丰台县令抓走的一帮人,仍是一无所获。
几件事情,他都没有办好。
他担心伤了腿的安王,大怒之下,会杀了他。
于是,成未将安王心中怀疑的那个人,渐渐地引了出来。
安王不傻,听了他的分析,一定知道是谁。
祸水东引,即便不是楚誉干的,他且先将安王稳住,且先保命自己的命再说。
那就先让楚誉背背黑锅。
安王听完成未的分析,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怀疑楚誉,没想到护卫也怀疑着楚誉。
这么说,真的是楚誉?
没一会儿,他冷笑起来,“成未,本王早就猜出来了,有人在布着一场局,来捉本王。你说的没错,那个人,一定是楚誉!”
成未的脸色装着一变,说道,“可是属下们一直在搜查京城和丰台县,并没有他的消息,最近听到他的消息,是在往崇州方向去的路上。”
安王冷笑,“哼,那小子狡猾如狐!指不定用了个什么障眼法,骗过了我们!”
成未慌忙跪倒在地,“属下无能,没有查到誉亲王的下落,害得王爷受伤,属下该死!”
这个护卫的确该死!
安王咬着牙,恨不得一脚踹死成未。
就是因为他们的无能,才让楚誉钻了空子,害他着了暗算!
但是,目前是非常时刻,他不能因小失大,护卫要杀,但不是时候。
“你且起来,本王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本王是说,对手太过于狡猾了,连本王都被骗了,何况你们?”安王放软了声音,朝成未虚虚地抬了抬手,“眼下,我们的目的是,不能让皇上起疑心。你带着人,继续去查成非他们。救出成非,杀了林世安!至于其他的人么……,必要时……,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当然也包括成非了。
成未的脸色微微一变,“是!属下告退!”
护卫离去,安王马上叫出身边长随,“备车马,去丰台县衙!”
长随看着他的腿,担忧着说道,“王爷,可您的腿,大夫说,虽然没有大碍,但是得多休息着,不能太劳累着呀。”
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顾得了自己?
安王沉着脸,“叫你备车马就马上备车马!”
“啊……,是是是是……”
安王坐着马车,往丰台县县衙,急匆匆而去。
马蹄声阵阵,车轮子骨骨碌碌的声音,响个不停。
这单调的声音,听了使人越发的烦躁。
事情打得安王措手不及,倘若正德帝死了的话……
倒是一件好事,怕就怕,不死!半死不活着!
正德帝不死,必定会追查原因。
他该如何度过这一难关?
或者……
直接反了?
兵,他有。
钱粮,也不愁。
他现在缺的是朝臣的支持。
那帮子朝臣们,顽固不化,支持正德帝,支持太子,甚至支持楚誉,唯独不支持他!
着实可恨!
可是,如果就此反了,他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起义,他是反贼。
反贼,不得人心,大业难成。
这条路,行不通。
当初,太祖皇反前朝,扛的是正义之旗,太祖皇逮着前朝皇帝跟继母乱轮的罪,以及,大江决堤先保行宫不保百姓的罪。连月阴雨,导致大江堤坝倒塌,江水涌出,淹死江南居民数万。
大祖皇逮到这机会,揭竿起义反了。
同时,列举前朝皇帝的种种恶行,喊的是替天行道的口号。
皇帝不作为,一反天下应,势如破竹。
短短五年,打倒前朝,拿了天下。
正德帝虽然没有政绩,但是,也没有暴政的例子。
平时,正德帝稍稍有一丝劣迹,就被楚誉镇住了,他根本抓不住正德帝的一个把柄。
他劝窜着母妃,要正德帝立他为皇位继承人,可是,这件事提过之后,就一直没有了下文。他和母妃又不能去催,怕引起别人怀疑。
正德帝的儿子们,一个个羽翼丰满了,楚誉那个狼崽子,也渐渐地露出了锋芒,他才急了。
但没想到,未出师,先暴露。
安王烦躁地揉着额头。
前路行不通,又无退路。
安王越想越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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