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眼,且行且看吧。
已经得知正德帝重伤了,不去看,正德帝醒了之后,会更加的怀疑他。
还不如,在正德帝大伤时,表表心意。
如果正德帝起了疑心,当面质问,他就……抵赖过去再说。
见机行事。
安王这么一想,心下稍安。
……
重伤昏睡不醒的正德帝,当然不在丰台县的县衙后院住着,而是在丰台县令的别庄里养着伤。
正德帝受了重伤的消息,王贵海做主瞒住了,只派了一个暗卫,悄悄往京城寻太医去了。
他勒命丰台县令不得将消息传出去。
这要是传了出去,必出乱子。
可是呢,不知是谁散布的消息,王贵海刚这么吩咐,有暗卫来报,“公公,城中的百姓们都在议论,说是皇上来了丰台县城,而且被人行刺了,重伤不醒。有不少乡绅们,带着礼物往县衙门去了。”
“什么?”王贵海大吃了一惊,“速去查!这件事情,究竟是什么人走漏的消息,查到者,给杂家狠狠地打!”
这消息要是传到了京城里,他还能活吗?
那帮子老学究们,还不得将他往死里弹劾,他的小命儿得玩完。
……
安王通过暗卫的暗查,已经得知,丰台县令这些日子,住在自己的别庄里,并没有住县衙的后宅。
那么,显而易见,正德帝也在别庄里养伤了。
抓着一个衙役,威逼之下,别庄的路往哪里走,全都招了。
不过呢,他装着不知情的样子,还是先到了县衙。
衙门里的人不知他是谁,但见安王穿着华丽,气势不凡,料想到这一定是位不好惹的贵人。
马上有人飞快去寻丰台县令去了。
丰台县令正在别庄里,听着王贵海的差遣,派人查散布消息的人,这时,县衙的人前来汇报,安王去了衙门里。
他心中吃了一惊,安王?
坏了,莫不是找他报复来了?
他可是端了安王的窝点啊!
王贵海眯了下眼,抬了抬手,示意那衙役先行离去。他对丰台县令说道,“刘大人,在你面前,有个绝佳的表现机会,你是不是忠心,就看这一举动了。你可不要错失了。”
丰台县令怎会听不懂呢?
王贵海的意思是说,安王这人心思不纯了,要他去对付呢,他要是站安王那边了,就是跟皇上做对了。
提醒他,别站错队了。
他又想起楚誉的提醒,也是提醒他不要站错队。暗中警告过他,安王多行不义,必自毙!
难道是,他们在合起伙来,算计安王?
唉哟,都是几尊佛哟,他哪敢惹?
丰台县令的头,一下子成了两个大。
“是,公公,下官明白。下官绝对不会让皇上失望的。”丰台县令飞快地下着保证,快步离去。
丰台县令刚一离开,服侍正德帝的一个暗卫前来给王贵海汇报,“公公,皇上醒了。”
王贵海大喜,“什么?你可不许说谎!”
那暗卫忙说道,“小人若是说了假话,您尽管责罚小人。”
“走,去看看。”王贵海撩起袍子摆,飞快往里屋跑去。
果然,还没有走到卧房的门口,就听到正德帝的几声哼哼声,夹杂着大骂王贵海的声音。
“还不快去把王贵海那个老货给朕找来,朕要打断他的腿!”正德帝高声骂着。
一个随从“应”了一声,飞快跑了出来。
来到外间,他就迎面遇上了王贵海。
随从心中长松了一口气,苦着脸,低声说道,“公公,您可来了,皇上正找您呢?”
王贵海心中的欢喜,又霎时不见了,转而是惶恐不安。
皇上失了腿,现在醒了,得知了真相,一定会拿他这个近身随从开刀。
王贵海闭了下眼,稳住了心神,朝那随从说道,“煎药去。”
“是是是。”随从长出一口气,飞快跑走了。
王贵海硬着头皮,走进了卧房。
才走进卧房两步,一只碗朝他快速飞来。
目标进飞他的脑门。
“狗奴才,你胆子不小!”正德帝咆哮着骂道。
王贵海不敢躲开,拿头硬生生迎向了那只碗。
砰——
碗撞到他的头上,掉到地上,咣的一声,摔了个稀烂。
不过呢,王贵海用内力护体,才没有被碗砸破头。
他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着说道,“皇上,息怒啊,您还在病中呢!”
“你给朕滚过来,你跪那么远做什么?”正德帝怒喝一声。
他是被疼醒的。
醒来后,发现腿上没有知觉。
而且,感觉下半身,空空的。
这感觉很诡异。
他猛地掀开被子,证实了他心中那个诡异的想法。
他的双腿不见了。
从大腿根往下,没有了!
正德帝惊吓得脸色煞白。
他狂吸了两口气,回想着昏迷前的情况。
他穿着便装,在王贵海的陪同下,骑马往凤凰山的山上而去。
看似只有他们两个,实则呢,暗处还跟着不少暗卫保护着他。
52书库推荐浏览: 秋烟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