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德帝要回京了,王贵海忙着准备回京城的事宜。
车马,护卫,随侍的人跟随哪几个,马车里准备放些什么,吃的,用的,药,都不能少。
忙得几乎要脚不踮地了。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休息一下,却发现,他的卧房中多了一人。
这人一身灰衣,脸上蒙着黑纱。
“什么人?”王贵海警觉的盯着来人,“不报上名来,休想活着走出这里!”
同时,他心中想着,这人好大的胆子,这里四处都是暗卫与衙役,这个人是怎么闯进来的?他闯进来了,出得去吗?
“天机阁主。这个名字,喜欢听吗?”楚誉坐在桌边,慢悠悠地沏着茶水,他不喝,却喜欢泡茶。
他服了哑声丸,沙哑的声音,装得极像天机阁主的声音。
王贵海见天机阁主的次数并不多,因此,根本听不出来,是另外一个人装扮的。
王贵海眯了下眼,天机阁主?
那个知晓天下事的天机阁主?
“阁主找咱家,有什么贵干?”
“送你一个秘密消息,要不要听?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害处。”楚誉放下茶壶,笑微微说道。
“什么消息?”
“裴元志的真正身世。”楚誉说道,“皇上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了,已经不信任他了,你要是再往上添加一个重磅消息,皇上一定会感激你,让他识清了一个人的真正面目。”
王贵海的气息,往下一沉,“他的真正身份?他并不是永安侯之子,这件事,咱家已经知道了。”
“不,他就是永安侯之子!他并非皇上之子。”楚誉站起身来,身影一晃,闪到了王贵海的面前。
手中的长剑,直指王贵海的脖子处,“这处庄子里,四处都是本阁主的人,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听着本阁主的吩咐去办。”
王贵海的目光,扫向剑上,“阁主想干什么?威逼着想反不成?”
“本阁主这辈子,只跟裴元志一人过不去,其他人,本阁主无心针对他们。当然了,公公若是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说。和公公对食的那个宫女,本阁主不介意将她的名字说与皇上听,皇上最是厌恶宫中出现对食一事吧?”
王贵海吸了口凉气,这个天机阁主,果真什么都知道,他眯了下眼,“阁主为什么跟裴元志过不去?”
“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事情了,本阁主只问你,说不说?”
王贵海看到那剑,越来越往自己脖子的肉里压去,加上这个阁主又知道了他的秘密,他不敢不听了。
再说了,裴元志的为人,已叫他不喜,要是裴元志被正德帝信任了,他的日子不一定好过。
想到这里,王贵海马上点了点头,“好,咱家按着你的要求去做。”
……
裴元志被郁娇拒绝了,且赶出了小园,气得脸色一片铁青。
暗雕见他走出来,忙迎了上去,“公子,出事了。”
裴元志眯了下眼,“又出了什么事?”
“皇上昏迷不醒了。”暗雕说道,“两位王世子,正在皇上的床前,侍前侍后呢。如今,几个皇子又不在皇上的跟前,那两位表忠心去了,公子,你也快去吧。”
裴元志听说正德帝又昏睡了,反而不是那么紧张了,而是一片轻松。
他笑了笑,“不不不,错了。他们的做法,并不会给自己争得一份宠爱。”
暗雕眨眨眼,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没有哪个病重的老人,不喜欢床前的孝子了。顺王世子和瑞王世子是皇上的侄子,代替太子他们行孝,皇上醒后,一定会大家赞赏的,公子不去,真是白白便宜他们了。”
裴元志去冷笑,“错了,皇上醒后,只地罚他们,而不会给一分的奖励。”
暗雕还是听不懂,“属下不懂。”
裴元志说道,“现在,皇上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腿伤能不能好。而是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到京城去。虽然庄子外的一千多名贼匪被抓了,但是,难保其路上没有后来者,再来攻打庄子,可是半路上行刺,再说了,那一千名贼子,行动有素,哪里像是普通的乌合之众?”
他是不相信的。
暗雕恍然大悟,笑道,“世子的这个决定不错,皇上又不是昏君,如何看不出来,谁在做面子工程,谁是真心关心皇上生死之人。”
“所以,我们不必理会皇上的事情,只需一门心思地查那些匪徒的情况。”
“是,属下这就安排去。”暗雕点头回道。
……
这边,正德帝想急于回京处理安王的事情,命丰台县令和王贵海着手准备回京的事宜。
另一边,裴元志正命他的人,暗查那些反贼的情况。
顺王世子和瑞王世子表的是表面的忠心,他要做个十足十的忠臣。
暗雕走来说道,“公子,丰台县令抓到了两个头目,不如,咱们去审审他们。”
裴元志的目光微凝,“关在哪儿?”
“这处庄子的一个柴房里。”暗雕说道。
裴元志的眉梢微微一扬,笑了起来,“走,审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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