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本宫走着瞧!”昭阳望着紧闭着的院子门,咬牙大怒。
只要她不死,她必要这些欺负她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呵呵——”门外,汉子冷笑一声。
昭阳出不去,只得回了自己的卧房,躺下来想办法。
很饿,饿得难受。
昨天一早来了这里,她只吃了两顿。
服侍她的婆子,每顿给她端一碗稀饭。
碗只有拳头般大小。
稀饭名副其实,稀稀的饭,碗中的米粒几乎数得清了。
说白了就是米汤里放了几粒米而已。
往常,在她的昭阳公主府里,她拿这种米汤加几粒米的粥,喂她府里刚生下来的小狗儿。
她每天早上的早点,不是血燕羹,便是灵芝汤。
她早上从不吃这等便宜的米饭。
这只能填饱肚子,不能养颜。
可是现在,她根本顾不上自己的颜了,她要吃饱!
那两碗稀饭入肚,不到天黑,也消化得无影无踪。
受不了饿的她,只好去找那个男人要吃的。
想到昨晚受到的屈辱,她心中恶心得想吐。
她不能再去找那个男人,她是长公主,她怎能为了吃饱饭,去出卖肉体?
那是下等贱人的做法!
不,不不不,她得另想他法活下去!
……
昭阳出不去,只好老实地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吃的呢,依旧是,拳头大一碗的稀饭,没有菜,更没有其他的点心辅食。
跟她在昭阳公主府里吃的,简直是天上人间的差别。
早上没有吃的,饿着。
中午一碗稀饭,天黑时一碗稀饭,这就是昭阳一天的伙食。
但是呢,看管昭阳的婆子,却吃着水晶酱肘子,酱烧鸭,牛肉羹,大碗的干米饭,还有酒。
菜香饭香酒香从婆子的屋子里飘出来,飘进昭阳的屋子里,飘入昭阳的鼻中,气得昭阳暴跳如雷。
昨天是这样对待她,她忍了,今天又是!
欺人太甚!
昭阳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小碗清汤稀饭,想像着那婆子一边吃着肉,一边讽笑着她,她大怒之下,操起碗就砸到地上去了。
砰——
碗的碎片四散飞溅,米汤溅得四处都是。
“该死的老虔婆!”昭阳咬牙怒骂了一句。
另一间卧房中,服侍昭阳的婆子正在吃着饭,忽然听到昭阳的屋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婆子眯了下眼,冷冷一笑,这才第二天,昭阳就受不了了?
皇上还打算将昭阳长长久久地关下去呢!
呵——
早知如此,何必得罪人呢?
婆子鄙夷一笑,放下手里的酒杯,抓了块酱油鸭腿,一边走,一边吃着,踢踢踏踏地往昭阳的卧房走来。
昭阳的卧房,门半开着。
婆子推开门,拿眼往屋里瞧了瞧。
这间屋子是西边间,西晒很重,她嫌热,没有要。昭阳住在里头,受不了吧?
“哟,这是怎么回事呀?一三五?”婆子靠在门框上,撕咬着鸭腿,口里含糊说道。
只见昭阳,一脸怒气地盯着她,地上砸碎了一只碗,碗里的米粥,洒得四处都是。
婆子当然明白昭阳为什么生气了,可是呢,她的差事,就是气昭阳的,所以就明知故问,不说,继续啃鸭腿。
啃得嘎嘣脆响,气得昭阳的脸色,越来越铁青了。
酱烧鸭腿的味,调得十分的好,颜色红亮诱人,香味直勾人的肚肠。
昭阳肚子饿,想吃,很想吃。
其实呢,像这等油腻的食物,她以前是不屑看,更不屑吃的,吃了会胖,而且,吃了之后,嘴里有一整天都有酱油味。
她为了美,从不碰这等酱烧之物。
可是她现在饿,很饿,只要是吃的,她都想吃。
“你胆子不小!”昭阳眯着眼,眯着婆子冷笑,“给本宫吃清汤米粥,你却吃着肉!谁借你的狗胆子,敢这么虐待本宫的?”
皇上啊,誉亲王啊!
婆子心中说道。
不过呢,这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这是庄子里的规定,为了病人的病好得快,才不准病人进油腥!所以一三五,这也是为你好。”婆子冷笑一声,啃着鸭腿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你将自己的碗砸了,中午可就没有吃的了。下顿饭,得等到黄昏时才送来,现在,你就饿着吧。”
“你给本宫回来!”昭阳怒气冲冲地跟出了屋子,朝那婆子的背影大喝一声。
婆子才懒得理她,扭着身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昭阳走到她的房间前,大怒着,朝那门狠狠地踢了一脚。
奈何门板太厚,昭阳的脚都踢疼了,门却纹丝不动。
婆子对她仍是不理不睬的。
房间里,婆子啃鸭腿的声音,一声一声地传来,刺激着昭阳的神经。
昭阳更加感到饿了。
“你们,你们都给本宫记着,本宫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人!”欺负她的人,她会一个一个的来收拾。
一定会叫他们不得好死!
……
昭阳砸了自己的碗,婆子却不给她再送吃的,中午,昭阳就饿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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