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忙完啦?”殷媛支起下颚,懒洋洋问他,“忙完了就告诉我,你怎么把皇姐交代的内容改了?”
君紫竹轻笑,走过来偏头吻她。殷媛自然而然伸手,环住他腰身。
青年亲吻着她,唇舌交错时轻轻交代了声:“嬅帝姬的暗卫来过,改了说辞,加了几句话。”
亲吻的时候,他的眸子半阖半睁,扇儿似的睫投下氤氲的影子,像静静躺在一片花团锦簇之中。殷媛听完随意应了一声:“也好,这般无碍皇姐的名声。”
说完又笑着去吻君紫竹,她素来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不若一般伶人的魅香。
这个人身上的香气清苦,就像他本身一样,让她怎么也戒不了。
若是旁人看见,必然会为此场景惊掉下巴。
楼国容貌最美、钦慕者甚多的殷媛帝姬,竟然与一个戏子牵扯不休。
第30章 家住隔壁的总裁大叔(番外)
(谢清婉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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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苏里,大约是,“天命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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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苏里”这个人,是因为我的老师月槐先生。
“阿卓那孩子难得求人,这次倒是专程打电话同我说要介绍一个小姑娘给我当关门弟子。”老师这样说。
我当时正泡茶,难得愣了一下,觉得自己没听清楚老师在说什么。
“我打听了一下,确实是个有天赋有功底的姑娘。”老师笑容温和,“也生得一副讨喜乖巧的模样,年纪虽小了些,但阿卓是个会疼人的,相配。”
我盯着手中的茶水,看着平静的杯面突然颤抖起来。
脑袋里“翁”的一下,整个眼前都有些模糊,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什么叫做,相配?
谁和谁?
我的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说出口倒是很镇定的模样:“老师怎么知道叶先生喜欢她?说不定只是受人所托,帮忙推介,毕竟月槐先生的关门弟子,不是谁都当得的。”
对,不是谁都当得的,那个姑娘,无论是谁,作什么痴心妄想?
“你不懂。”老师又笑起来,声音有些缥缈,“那孩子是个难得重情义的。我看着他长大,知道他像他母亲,他喜不喜欢一个人,我从他的声音里都听得出来。”
他喜欢人?我的叶大哥喜欢人?
怎么可能。
他怎么能喜欢别人?
我钦慕他……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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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叶邵卓的时候,我19岁。
那时候的叶邵卓也很年轻,身上还没有那种淡淡的烟草味,和冷冽的男士香。
那时候的叶邵卓也没有如今这样冷峻,有时候还会温和地笑,笑容很好看。
所以即使后来他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也依然坚信着,他是那个眉目温和带笑的青年男人,从未变过。
已经不记得究竟是那一刻开始爱他。
仿佛从见到他的第一秒,甚至在还没有完全见到他的时候,“叶邵卓”这三个字就在我心里留下分量。
作为月槐先生的弟子,我在b市圈子里也有些名气,从小就不喜欢那些大大咧咧的男孩子,又习惯跟着老师泡茶修身,我的性子养得愈发清淡。
爱上叶邵卓,大约是人生里第一次放纵。
毕竟从辈分说起来,他甚至算是我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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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很恨这种关联,有时候又庆幸,这种关联把他带到我身边。
他的表姑姑叶婉珍,也就是我的亲姑姑,和他其实并不亲近,甚至有些旧怨。说起来当年叶邵卓父母被主家逼迫脱离,也有姑姑的手笔。
这层关系,让我在这场钦慕里,暗无天日,不能说出口。
我母亲死得早,父亲又是个不着家的,谢家亲近、依赖叶家,我从小就和姑姑亲。但即使是这样,我也有些怨姑姑,怨她为何和叶大哥有嫌隙,怨她害我不能同他亲近。
不过幸好,暗地里看了这么些年,姑姑和他的关系仿佛有了好转的可能。
叶邵卓搬出b市之后,谢家叶家看上了那处城南的地皮,寻求合作的时机——倘若此时成功,我是不是就可以被他接纳在可以靠近的范围内?
毕竟这么些年,他从意气风发的青年,长成沉稳果决的男人,身边想亲近他的人那样多,却从没有一个成功过。
直到……出现一个苏里。
为何要有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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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姑姑从b市过去找叶邵卓的时候,我们兀自去了叶氏企业的公司。
从电梯出去,我站在姑姑背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苏里。
当时她正捧着一份资料路过茶水间,胳膊还夹着文件,姣好的眉眼,纤秾合度的身段,年轻又张扬,像一幅热烈生动的画。
我下意识将脊背端直,看她的时候,忍不住眼神带些打量。
她有点不明所以的样子,偏头对我笑了。
被那个面生的助理拦住之后,姑姑很生气,我出来打圆场:“我阿姨是叶大哥的姑姑,还麻烦你通传一下?”
那人只是微笑,不热络也不失礼:“我并没有听boss说起过,boss现在还在处理公务,期间不允许打扰,敢问两位有没有预约?原本来拜访的客人,是只有在前台通报之后才能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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