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喜一家人_一夏天【完结】(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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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人也能被感化,贵和想不到一念之善能为他解围,呆愣半晌,激动地抓住他:“你快告诉我,到底是谁要害我?”

  蒋先惭愧:“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他不肯透露身份,但对你的情况相当了解,八成是熟人。”

  “你见过他吗?他长什么样?”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光头,方脸,身板挺结实的,瞧着好像还会点功夫,估计是吃这行饭的。”

  贵和穷心竭虑也找不到能对得上号的人,迷惑道:“我不认识这人啊。”

  蒋先帮他分析:“他可能也是受人指使,实话对你说吧,他给了我二十万,雇我敲诈你,讹来的钱他也分文不要,我看不是谋财,就想治死你,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要被他往死里整。”

  “他手上有我从前的照片吗?”

  “有,兄弟,我以前不知道你是大仁大义的好汉,猪油蒙心和坏人合伙坑你。今后我一定跟他们划清界线,再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我就被车撞死!”

  蒋先这混混也讲江湖规则,次日果真如数退还了敲诈来的三十万。可是贵和的危机感还在持续,蒋发只是颗棋子,背后的主谋才是真正劲敌,他做梦都想揪出这个人,生怕哪天被他投掷的毒镖射中。

  9月中旬他的公寓找到了买家,对方出价比预期的还高一点,还完房贷,再贷款几十万就能在郊区购置一套大户型,以后每月还贷金额不超过四千,对他来说很轻松了。

  他向郝质华通报好消息,催她回家让郝辛兑现约定。郝辛的缓兵之计推行不下去了,又被妻女左右夹击,僵持没两天无奈妥协,但声明要先见家长,郑重商议两家儿女的婚事。

  多喜死了,秀明这个长兄就得代行父职,周末应约和郝家人在餐厅会谈,去年他和郝辛曾在政协门口冲突,照面就同时认出对方,共享惊诧后,一方气愤,一方慌窘,旁人也都看出了端倪。

  林惠问丈夫:“你怎么这么样看人家?以前见过?”

  郝辛笑皮不笑肉:“是啊,是见过,印象还很深刻。”

  贵和紧张尴笑:“请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问问你大哥吧,他应该也有印象。”

  秀明知道对方还在计较当日的龃龉,硬着头皮求饶:“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您要怪就怪我,跟我弟弟没关系。”

  郝辛不置可否,戏谑:“上次在看守所呆了多久啊?”

  “……也没多久,就一天一夜。”

  贵和听他们说起看守所,立时了然:“大哥,是你们去政协聚众示威那次?郝叔叔,当时您也在场?”

  林惠也问:“就是你被人骂贪官,录了视频传到网上那次?”

  郝辛不睬他们,继续奚落秀明:“托你的福,那是我从政以来第一次可能也是唯一一次被人骂成贪官。”

  秀明只恨没有地缝钻,面红耳赤哈腰:“我、我真是对不住您,那都是误会,误会。”

  气氛尴尬至极,郝质华和贵和面面相觑,都被这意外的插曲搞懵了。

  饭局不欢而散,贵和比走路淋鸟粪还窝火,回家后向家人控诉秀明,这离奇的偶遇令所有人咋舌,千金分不清大哥是可气还是滑稽,哭笑不得道:“这么说郝所的爸爸就是上次跟大哥在政协门口吵架的老干部?”

  贵和烦躁大吼:“是啊!”

  胜利也忍俊不禁:“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凑巧的事?说明我们家和郝所家很有缘啊。”

  他的笑已是小鸡破壳,又被贵和的怒骂吓退。

  “这叫孽缘!那老爷子本来就不喜欢我,再摊上这事,他更有理由反对我和质华在一起了!大哥,这都怪你,当初你要是稍微有点脑子,不被人当枪使,就不会得罪质华她爸!”

  秀明被人当衰神也是一肚子气:“我哪儿知道会这样,申州两千多万人口,天晓得怎么会偏偏撞上他!”

  “对,你是不知道,你就像东非草原上的角马,只会埋着头往前乱冲,人家的脑袋是日用品,你的只是装饰品!”

  “你这是弟弟对大哥说话的态度吗?我就不该管你,任由别人把你当成孤儿!”

  “现在这状况我还不如当孤儿呢!像你这样双商比股价还不稳定的人,我就没见过第二个!”

  若非打不过大哥,贵和真想跟他狠狠干一架,众人好容易将其劝上楼,接着劝另一个怒气连天的当事人。

  “他是太着急才说气话的,你别跟他争了。”

  秀明挥开妻子的手:“他急我就不急?我巴不得他马上结婚好了结一桩心事,他说那种话倒好像我存心拆他的台一样,我能不气吗?”

  千金上班后懂事许多,耐心跟他讲道理:“大哥,贵和追郝所追得多辛苦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只差临门一脚就成功了,被你捅个娄子,万一功亏一篑他还不疯掉?”

  也被他一顿吼:“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事我吃的亏比那郝老头儿大多了,我说什么了吗?”

  胜利一面用杂志给他扇风一面辩理:“大哥,你是吃了亏,但你有错在先,被抓去拘留也不干郝所她爸的事,人家却因为你们闹事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还遭遇网络暴力攻击,名誉人格都受到了伤害,说起来人家是有资格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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