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顾总,这是承认了?”
顾丞却没看他,反而笑着望向站在桌子另一边的尤玮,道:“事到如今,我只能坦白了,你不会怪我吧?”
尤玮安静的吸了口气,轻声道:“事实就是事实,我怎么怪呢?”
张立民有些醒不过闷儿了:“等等,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尤经理不是来交代问题的吗?”
尤玮把话接了过来,说:“张总说得对,我是来交代问题的。刚才顾总也替我交代了,我们的确是在交往,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被内部调查。张总刚才也回答了,调查原因就是怕我和顾总因私害公,以权谋私,关于这一点,顾总也给出了分析,他认为以这样的名义开展调查,对酒店改革不利。”
尤玮轻描淡写的就把整个逻辑串联起来,转而笑了:“至于为何不利,如何不利,我相信这个影响大家已经看到了,不需要我多说。人心如果分散了,大家的劲儿没有往一处使,对改革的目的和本质产生了质疑,改革又怎么会顺利进行呢?”
……
高层们又开始交头接耳,保守派们小声议论着,的确如此。
直到何静生问:“那么尤经理,你的第二个疑问是什么?”
尤玮说:“哦,我的第二个疑问是,我想知道因为担心我和顾总会因私害公,以权谋私就任意展开的调查,这样的调查名义是有白纸黑字的规定么?是不是有过这样的规定明确写出,一旦身处高位的人怀疑低位的人有可能以权谋私,即便没有丝毫证据支撑,也可以对这个人展开调查和指控呢?”
何静生很快回答:“并没有这样的规定。”
尤玮:“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单独对我区别对待,是对我有偏见,还是仗势欺人,或是想借机把我从耀威踢走,或是其他更迂回的原因?如果有人怀疑我以权谋私,那我是否也可以对这件事作出合理怀疑,认为主张这件事的人是在滥用职权针对我?”
很快的,高层们又开始议论起来,还有人把目光投向张立民,主张这件事的人就是他。
张立民的眉头已经皱起来了,笑容也不见了,他盯着尤玮,知道她是要趁机反咬一口。
与此同时,秦辉问道:“尤经理的合理怀疑,有没有证据支持?”
尤玮说:“就在我接受调查之前,曾有人找我谈话,明示我,他对现在耀威酒店的管理构成很不满意,正好眼下有个机会,可以借助调查我的名义趁机把相关的部门领导都调查一遍,我也可以借此机会指出某些人在管理上不的问题,而作为交换,事成之后我会升职,我也可以去新酒店做店长。”
秦辉一怔:“有这种事?这个人是谁?”
尤玮直接把目光投向张立民:“就是张总,张立民。”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张立民。
张立民气不打一处来,拍案而起:“你这是在污蔑我!”
何静生这时问:“尤经理这话可有证据?”
尤玮很淡定:“我当时没有录音,也没有人证。”
张立民冷笑着:“那就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没有证据就胡乱攀咬!”
尤玮一秒都没停,反问:“那么张总,你又凭什么主张对我进行调查呢,我是否以权谋私这件事你有证据吗,调查出证据了吗?”
张立民:“你!”
秦辉忽然开口了:“这件事你怎么看,顾总?”
安静了一秒,顾丞才低声道:“正如尤经理所说,张总任意展开调查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这里面难免会夹带一些私心,想借用这次的公事来针对某些人,如果这样的怀疑属实,那么张总才是在以权谋私。”
张立民很快说道:“你当然会帮着她说话了,我现在非常怀疑你的专业能力,怀疑你到底适不适合坐在顾问这个位子上!”
顾丞目光很冷,反问道:“我的所有分析都是基于常规逻辑的推算,基于我的专业能力。现在大家都是各执一词,没有人拿出真凭实据,都是靠一张嘴在说,张总你可以怀疑尤经理和我进而展开调查,那么尤经理也可以怀疑你做这件事的动机。在这种情况下,一味地争吵没有意义,就算今天争出对错,对这次事件给酒店造成的危害也没有丝毫的弥补作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为了改革铺路,而不是搞内斗。”
何静生跟着问:“是啊,顾总说的在理,你之前也说过同类事件在其他酒店也发生过,请问他们都是怎么解决的?”
顾丞:“解决方式无外乎两种,第一是找出一个人来负全责,但一定要证据确凿,合乎情理,第二是让造成这次舆论风波的人出面道歉,自我检讨,希望所有人能吸取教训,引此为戒。”
张立民说:“说来说去,顾总就是在针对我。你们两个今天双簧唱的够精彩的啊,这还不是以权谋私吗!”
张立民是真的急了,他又指着其它高层说:“还有你们,都瞎了吗,这么明显的袒护看不见!”
张立民刚吼完,旁边的高层就安抚他,让他冷静。
……
这时,半晌没说话的尤玮,忽然“哦”了一声,接着就在所有人看过去时,她打开了桌上的那个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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