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甩掉她,没有办法喜欢她,也没有办法让她不喜欢自己,总之林冲想起李燕柔时,总会忍不住揉揉眉心。
六月的骄阳把地面烤的热气腾腾的。
从楼外楼出来,已经飞奔了一上午,此时,人困马倦。
林冲勒住马,跳了下来,找了个水草丰茂的地方让马儿去吃草,自己挑了个树荫坐下来休息。
李燕柔把马也牵了过来,默默的挨着林冲坐下,并顺手把带来的酸梅汤给林冲递了过去。
“是云姑娘给我带的,她说你最喜欢喝她煮的酸梅汤。”李燕柔一把把盛酸梅汤的皮囊塞到林冲手中。
林冲尴尬的笑笑,李燕柔朝她扮了个鬼脸道:“喝吧,我就是母老虎,夜叉王,你喝了我的酸梅汤,我也不能把你林大公子怎么样!”
林冲接过皮囊,猛喝了两口,确实是云娘煮的那种味道,喝完后又冲李燕柔尴尬的笑笑。
“我就那么可怕,我5岁时是刁蛮了些,如果你10岁时认识我该多好,我那时已是京城里有名的小名媛了,性格、容貌都是拔尖的好!”李燕柔叹了一口气道。
“可惜我们都不能倒回去活,不过,我们还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林冲笑道。
“原来,你只有说不喜欢我的时候,才能笑的那么轻松!”李燕柔叹了一口气,眼仁儿里含着泪珠,但还是笑了出来,她不想把笑容也输了。
林冲拍拍李燕柔的肩膀说:“好姑娘,下辈子,由我来追着你跑,你不高兴时便踹我两脚,再冲我吼上两声,那样我也粘着你,你说好不好!”
李燕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问道:“那下辈子是什么时候?”
林冲也笑了出来说:“就是这辈子过完的时候。”
“那我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下辈子也许会有!”
“要一定会有!”“好,肯定会有!”
李燕柔终于开心的大笑起来,她觉得下辈子,也许并不那么遥远。
“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了,我有些事情想对你说,这件事在我心头压了很久,我想,我一定要找个人说出来才行。”林冲道。“你知道,我虽然出生将门,但是还是读了不少书。”
“我知道,我们的林大公子是个文武全才,武功比我高,学问也比我大!”李燕柔笑道。
“我十五岁的时候接掌了天外天的帐目,成了五当家的。我向来心比别人细,所以我便看出了一些帐目上的纰漏。”林冲说道,神情甚是忧郁。
“但是,你又是个很善良的人,于是你便放过了这些纰漏?”李燕柔问道。
“不!我那时候只有十五岁,我觉得既然让我来管帐,我便要做的一丝不苟。于是我就叫来了出错的帐房,想和他核对明白一些数据,可是就在我和他核完帐的那天晚上,他便落水溺亡了。有人说他是失足落水,也有人说他是引咎自杀。但是他死了以后,这笔帐便没法再追查下去。”林冲接着道。
“难道他是被人谋害的?李燕柔拖着腮,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这个帐房死了以后,便换了新的接替他的帐房,可是这样的纰漏还是不断的出现,数目都是每月两千两,不同的是这些纰漏不再出现在同一个帐本上,而是分布在各个帐本上。两千两银子分落在几百本帐上,这便算是极小的纰漏了,我便不能再追查下去。”林冲痛苦的揉揉眉心。
“你掌管帐房有六七年了,每月两千两,积下来,便是十几万两了,这就不算是个小数目了。”李燕柔皱着眉道。
“我一直觉得有人想利用这笔钱来做一件大事,虽然现在我对他们要做的事还豪无头绪,但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林冲望着荫荫的柳叶。
“也许,只是有人贪了这笔钱,用来寻欢作乐了。”李燕柔安慰道。
“你知道我们天外天十二个当家都各分管什么吗?”林冲问道。
“这可难不倒我,大当家总管全寨,二当家充当谋划,三当家四当家管的是陆上的排兵列阵,你管的是帐房,六当家管的是水军操练,七当家八当家是设的虚衔,九当家、十当家跑的是外面的买卖,十一当家管是对外往来,十二当家管的是情报消息。”李燕柔一气说下,把一旁的林冲骇出一脑门汗来。
“怎么听起来像是有探子侦察过似的,竟然说的丝毫不差。”
李燕柔笑笑:“我虽然没有探子,但是我当尚书的爹爹手下却有不少探子,而且我爹爹可是做梦都想攻打天外天的。”
“你爹爹也是前朝的翰林,也算是肱骨之臣了,谁知对起旧日同僚旧友竟然一点不念旧情。”李冲愤愤的说道。
李燕柔就了一根柳条说道:“旧情,如果他落在你们这些前朝旧臣手里,只怕你们才更不讲情面呢!”
作者有话要说: 流水帐似的写,一面因为头脑中总要刮起的风暴,写过了才能睡个好觉,另一方面是喜欢古龙的笔法,可惜总是学不来,不过偶尔有一两句学的神似,也足够欢喜。
☆、公子与君子
李燕柔把盛酸梅汤的皮囊皮囊子递到林冲手中说:“你说了很多话,一定渴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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