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女子咯咯的笑道:“这事不要你流血,也不用流汗,但是也许会流点眼泪,流点男子汉的眼泪。因为,我要让你帮我剥一筐洋葱,每一层都要剥下来,且要每一层都撕成筷子粗细的样子。”
西门疯子瞬间愣住了,他早该想到这个女子是不安好心的,可是他已经答应下来了,答应下来的事情,一般情况下是不能返悔的,尤其是答应了一个女人的事情。
这不是一个苛刻的要求,绝对不是,但这却使个让人痛苦的要求。
疯子一边剥着洋葱,一边被刺鼻的洋葱味薰的泪流满面。
白衣女子坐在窗台上看着西门疯子流泪,眼不错珠的看着,蒙着面纱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仿佛她很欣赏西门疯子的眼泪。
不错,她欣赏不是西门疯子这个人,绝对不是,她欣赏的是西门疯子的眼泪,这样的女人要么是内心很冷酷、变态的一个人,要么,她便是和疯子有着化解不开的愁恨。
疯子仍在剥洋葱,眼不错珠的剥洋葱,西门疯子剥了整整一天的洋葱。
到了晚上,西门疯子点起油灯,想要好好睡一觉,剥了一天的洋葱,疯子的眼睛变的又红又肿,连食欲也丧失了,一个人累到连食欲也没有的时候,就会觉得连精神也疲倦的要命,那么,他一定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即使天塌下来,他也一定要睡上一觉。
西门疯子的灯刚点起来,白衣蒙面女人便撞开窗子飘了进来。
西门疯子真的有些发疯了,他跺着脚嚷道:“我会把那些该死的洋葱剥完的,但是今天太晚了,我明天会一大早起来继续剥的。”西门疯子不想让人觉得他是一个食言而肥的人。
在江湖上,人们都知道西门疯子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如果有人能指证出疯子有一件事没有守信,那么疯子愿意让那个人把他的手跺下一只来,不过,这个白衣蒙面女子并不想要疯子的手,她只是想要西门疯子不痛快而已。
“我要你现在开始,继续剥洋葱。”女子的声音冰冷而残酷。
“我会把洋葱剥完的,但不是今天,当初我和你立约的时候,并没有说是今天剥完。”西门讽刺辩道 。
“你要么现在继续坐下来剥,要么明天重新开始,明天,我会让人预备一筐新的洋葱。你可以看着办,我有的是时间。”女子往往蛮横起来,是绝对不讲道理的。
西门疯子终于又坐在灯下开始剥洋葱,一边剥,一边觉得这是世界上最苦的差事。
西门疯子觉得,以后无论谁敢在他面前提起洋葱这两个字,他一定会上前掴这个人两个耳光,如果谁敢在他面前吃洋葱,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打到呕吐为止。
现在,西门疯子希望眼前的这半筐洋葱能从他眼前消失掉,西门疯子希望造物主从来就没有创造出洋葱这么一样东西来,这个该死的洋葱,它简直太不是东西了,疯子在心里暗骂道。
疯子的眼泪又开始流,他觉得他已经有点看不清眼前的灯光了。
皮鞭啪的一声落在西门疯子的手指上,“你现在剥的洋葱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我要的是筷子粗细。你是不知道筷子要多粗吗?蠢笨的男人!”白衣女子说道。
疯子瞪大眼睛冲白衣女子怒喝道:“奶奶的,你不会说人话吗?难道鞭子就是你的嘴吗?!”
白衣女子的鞭子落在西门疯子的背上,女子道:“你说的不错,我有时候喜欢用鞭子来说话,因为它对某些人很有用,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
西门疯子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想甩手不干了,金龙他也不要了,他只想结结实实的打这个白衣蒙面女子一顿,一定要把她打的跪地求饶不可。
然而,冲动是一瞬间,如果一个人永远让冲动占上风的话,他这辈子,永远也别想真正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成功,成功便是忍耐,便是压制住一次次来的不合时宜的冲动。
因为冲动只有一分钟,来了即走,而现实却不知会有多长。
疯子是一个有足够忍耐的人,记得那年他和人打睹,在原始热带森林里,□□着身体被毒蚊子咬了两天两夜,一句怨言也没有。
可是这女子的语言钻进耳朵里,比毒蚊子咬过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但是西门疯子忍住了,只是因为他是西门疯子,世界上有许多事,永远只有疯子才能做成。
这样,西门疯子又剥了一夜的洋葱,白子女子坐在窗台上,只要西门疯子有一根洋葱丝撕的有些粗了,她的鞭子便立马落在疯子的手指上,而且绝对不会打错,一定会打在西门疯子的食指上。
而且每抽一鞭子,她都会发疯似的笑,有时候,疯子觉得其实他并不疯,真正疯的是这个白衣蒙面的女人。
等满满的一筐洋葱全部剥成筷子丝粗细的的时候,西门疯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觉得如果有什么人想要暗算他的话,这一定是最好的时机。
西门疯子的眼睛肿的像桃子,食指上流着鲜红的血,但是他剥完了洋葱,他没有放弃,所以他不用重新开始剥新的一筐洋葱了,在他和白衣女子的约定中,他是一个守信的人。
西门疯子成功了,成功总是让人喜悦的,西门疯子看着初升的太阳,觉得心情一下子又变的好起来,好的他可以一下子吃下这家酒楼里最贵的一席,只要里面不要出现洋葱,他忽然觉得他现在也不是那么恨洋葱了,洋葱长的圆头圆脑,还是很可爱的一种蔬菜,只要不让他再一下剥完一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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