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摘下面纱,冲疯子微微一笑,白衣女子的笑容比疯子想像中要美很多,不是女巫的微笑,而完全是一个仙子的微笑,是那种丝毫没有沾染上世间尘埃的仙子的微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剥一筐的洋葱吗?”白衣女子问道。
西门疯子回过神来道:“我并不知道,还请指教。”
白衣女子幽幽的道:“是因为你骑的那匹马,那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的马,一伙强盗强了她的马,这把她卖到了那种地方……”白衣女子的声音变的颤抖起来。
疯子当然知道,那种地方指的是妓院,可是疯子不明白这件事与自己有何干系,他一没抢劫,二没卖人,他完全是无辜的。
“我曾发过誓,要让我撞见这伙人,我一定要把他们千刀万剐,要是谁敢骑那匹抢来的马,我也不会放过他。现在你明白了吧,虽然你是被连累的,是一个无辜的好人,但是我不能违背我发过的誓言。所以……”白衣女子的神情变的楚楚动人起来,仿佛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所以你便让我剥了一筐的洋葱丝,我们之间这场误会该有个了解了吧?”西门疯子无奈的笑笑,面对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他有再大的怒火也一定要压抑下去,一定要输了温度,绝不能输了风度,一个没有风度的男人,一定是不讨女人喜欢的,疯子显然并不想让眼前这个女人讨厌。
“所以,我便让你剥了一筐的洋葱丝,其实这中间完全是个误会。那么,你不会恨我吧,呵呵,我想你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一定不会那么小气的!”这个白衣女子转眼又变成了乖巧型的女子,这种类型的女子无疑也是西门疯子喜欢的,而且马屁刚好拍对了地方,无论多么烈的马都会舒服的哆嗦一下子的。
白衣女子笑着从窗台上站起来,她袖中的三寸钢钉像风一样的扑过,掌力震起的洋葱丝飞在半空中,钢钉过处,洋葱丝寸寸断落成六瓣的雪样,泪眼朦胧中,西门疯子觉得眼前像下了一场六月雪。
西门疯子惊愕的站在原地,白衣女子重新带上面纱道:“你记住,这一招叫雪满楼兰,你的泪是为它而流。”
西门疯子喃喃道:“雪满楼兰,雪满楼兰。”
原来她真的是乱云的雪神。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两千字吧,恶搞一把疯子,比较像容易受骗的兔子类型。明天生日,也许不写,呵呵!尽量会写吧!
☆、百问老人
暮色渐临,云染天光。
地面上的热气已经退却,被酷暑折磨了一天的人们,重新打起精神来。
书场里的大鼓已经搬了出来,小厮们正在洗刷着手里的茶壶。
如果你口袋里能掏出两大枚铜子来,你就可以到天明书场里听一场书,一直听到天明。还能免费喝一杯茶,如果你脸皮够厚的话,中间还可以免费续水,不过如果你和其中某个小茶厮关系不错的话,便可以多喝几杯免费的茶水,且不必看他的脸色。
如果某个小厮觉得你还算个人物,想巴结一下你的话,你便不光可以免费喝些茶,还能免费看到小厮的好脸色,因为通常一个书场的小厮的好脸色也不是免费的。除非你身上的褂子料子质地上好,裁剪合体,且脸上总浮着些富裕的油光,那么想必你口袋里掏出来的小费也一定不会太少,这些事情,一个熟练的书场小厮一眼便能瞧出来。
林冲现在正坐在书场里,旁边的曼陀公子正摇着扇子。
林冲着的是一身宝蓝色绸褂,上面绣有缠枝牡丹,曼陀公子着的是一件绯色的绸褂,上面绣的是百蝶寻芳,手中的扇子又换了一把,画的是茶花中的恨天高。
书场中的大鼓敲了起来,书场里的牌子也挂了出来。
书场的鼓响过三通后,说书先生手里的板子一敲便开了腔,说的却是“渭水文王骋子牙”。
“话说武吉来到溪边,见子牙独坐垂杨之下,将渔竿飘浮绿波之上,自己作歌取乐……”
林冲冲曼陀公子苦笑道:“你不会专门请我来听这“文王骋子牙”吧,我从七岁起便能把全场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曼陀公子摇摇手中的扇子,扇面却又换了一个,是茶花中的玉带紫袍。
“我们今天也要学文王,来骋子牙!”小厮的茶水伺候的殷勤,曼陀公子的碎银也赏的不少。
林冲正要问这子牙在何处,曼陀公子却俯到林冲耳边,用扇朝门口一指道:“你瞧,果真来了!”
林冲见进来的汉子,身高八尺有余,身材魁梧,面膛被海风吹的黑中透红,一身渔夫打扮,头上还带着蓑,问道:“他便是子牙?”
曼陀公子低声道:“他不是子牙,却是可以带我们去见子牙的人,他便是武吉。”
书场先生正说到:“我曹本是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曰逐洪涛歌浩浩,夜视星斗垂孤钓;孤钓不知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只见那黑面武吉在一张桌前坐下,曼陀公子不知何时也在那黑面武吉身旁坐下,两人不知嘀咕了些什么,那黑面武吉便跟着曼陀公子走了出去,林冲也跟着一起出去。
三人上了一艘小船,黑面武吉划着小船,曼陀公子摇着扇子冲林冲笑道:“你为何不问这船是驶向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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