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中原的路上,她碰巧遇到了身中巨毒的玉面雪鹰。
当时玉面雪鹰身中的巨毒早已行遍全身,药石难救,雪鹰临终前把“雪满楼兰”的秘籍托付给了她。
她花了十年时间才炼成了秘籍上的武功,她炼成“雪满楼兰”的那天夜里,连夜骑着快马,赶了一夜的路,把冯义从万花楼妓女的被窝里揪了出来,手刃了他。
翡翠公主的声音冷漠的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萧瑶看了禅位台一眼,向烟儿示意道:“看来这蚌和鹬还要再斗上几天,咱们这渔翁也就要再等些日子再来捡便宜了。”
烟儿轻笑道:“娘娘妙算!他们那个逃得了!”
烟儿搀扶着萧瑶从金銮殿顶轻轻跃下。
☆、流年与狗
寒风把地宫门口的帷帐吹的像舞女的水袖一样伸缩摇摆。
地宫外的雪已经下了半寸厚,李燕柔皱起了眉头,看来她那从地宫外逃走而不被追踪的计划是彻底不能实现了。
李燕柔回到地宫时,林冲已把外面的袍子脱下来,盖在了曼陀公子身上,他俯身正想要抱起曼陀公子。
李燕柔皱眉向林冲抱怨道:“我们现在自顾尚且不瑕,你还要带着他逃命?”
林冲看了李燕柔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曼陀公子抱了起来。
李燕柔气的直跺脚,却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林冲披在身上系好。
然后轻声在林冲耳边嘀咕道:“幸而那曼陀公子是个男人,她要是个女人,我可是会吃醋的。”
林冲瞧了看向李燕柔,大方的笑道:“为了让你不吃醋,还是由你来抱这曼陀公子好了。”
李燕柔白了林冲一眼道:“我还有东西要带,可腾不出手来抱他。”
李燕柔说着打开了地宫里的一只大木箱子,木箱子里立时冒出一个人头来。
原来雪鹰和小鹏王爷大战时,李燕柔便趁机把准备开溜的流年捆了起来,藏在了地宫的箱子里。
李燕柔把流年从箱里子拎了出来,向林冲炫耀道:“地宫里一时没有那么多引路的火把,我便想到了流年,流年天生一双夜眼,让他来给我们领路,林冲,你说我想的这个法子好不好?”
林冲赞赏的冲李燕柔笑道:“果真聪明,但不知你是如何想出来的这种法子?”
李燕柔眼睛泛着光说道:“你可记得,我家附近有个算命的,叫铁嘴刘瞎子的。我爹常请他进翰林府喝茶的那个。”
林冲努力的想了想,道:“就是那个领着一条黄狗的刘瞎子,他常举着一个布幌子,上面写着“铁嘴断命”的那个?”
李燕柔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不知你可知道刘瞎子为什么出来算命要带着一条狗?”
林冲答道:“自然是防别人因他是一个瞎子,便赖他的帐,欺负他。听说他那条黄狗大黄可是条有名的忠犬!”
李燕柔侧着脑袋笑道:“不错,不过这次你只说对了一半。有一天,我爹请刘瞎子到府中喝茶,喝完了茶天色已晚,我爹便吩咐大管家挑着灯笼出门送刘瞎子回家,谁想刘瞎子冲我爹连连摆手说道,这可真是瞎子打灯笼,瞎子我不摆这个排场。有大黄在,瞎子我走路安全的很。说完刘瞎子冲门外吆喝一声,大黄便领着他走了,果真比打灯笼人的行的都要快。”
林冲笑道:“难道你想把流年当大黄使?”
李燕柔揪着辫稍质问道:“难道不行,流年难道比不上大黄?”
林冲点头笑道:“从某些方面来说,流年确实比不上大黄。”
李燕柔不服输的争辩道:“流年的那双夜眼,可比大黄好上十倍,再说,人又怎么会比不上一条狗。”
林冲笑道:“有些时候,人的确比不上狗。大黄对刘瞎子的忠诚,流年对你我却未必会有。”
李燕柔吹了吹指甲轻笑道:“这个你大可放心,只要流年对他自己还是忠心就好了。”
林冲只听得流年闷哼了一声,流年脸面上已让李燕柔的指甲划了一道。
李燕柔瞅着流年脸上的那道血痕道:“只要你这一路上,像大黄一样忠诚,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流年看了李燕柔一眼,只能心里暗自叫苦,在流年心里,李燕柔就是一只浑身长着硬刺的刺猬,和她碰上了,是绝对不会有好事发生的。
曼陀公子在林冲怀中轻轻动了动,此时她已完全苏醒过来,她咬牙忍着胳膊上的伤痛,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曼陀公子细细听着李燕柔和林冲的对话,最后决定,自己还是装昏迷的好。
曼陀倚在林冲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她闭着眼睛把林冲想像成另一个人,那个人和林冲生的一模一样,虽然生的一模一样,但在她心里,这两个人却又大不相同。
可是,他喜欢的那一个,她总也得不到,这个现在离的这样近,能不能代替哪一个呢,曼陀公子在心里自己和自己商量道。
商量的结果却是这个绝对代替不了那个,为什么不行呢?两个明明生的一模一样,连说话时的语气都有□□分相像,曼陀公子又在心里问另一个自己。
“不为什么,就因为,这一个不是那一个。你想得到的本是那一个。”一个声音在心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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