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公主将变黑的银针抛在地上,凄然的冷笑道:“我也恨我自己,怎么就生下了你!”
“大哥,我的头痛的快要裂开了,你就给我一刀吧!”林冲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
朱承继颤抖着从怀中取出匕首来,却被翡翠公主一掌将匕首打落在地。
翡翠公主俯身将匕首拾了起来,递到曼陀公子手中轻笑道:“现在我便让你来选,你杀了他们其中一个,剩下的那个我便把解药给他,让他活下来和你成亲。你可莫要说我不亲你!”
曼陀公子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匕首已出鞘,在灯光下锋芒赛过寒星点点。
曼陀公子看了林冲一眼,眼中现出无奈的神色来,她膝行向前,林冲朝曼陀公子淡淡一笑,他早知在曼陀公子心中,他是和大哥朱承继是注定无法比的。
曼陀公子用冰冷的手指抚摸着林冲的脸庞,低声道:“对不起,其实每一个女人都是西施。”
林冲抑下巨痛,在嘴角挑起一抹轻笑道:“我懂的,告诉我,我的姑娘,那天在天外天,雪中而来的女子是你吗?”
曼陀公子看了林冲一眼,又想起了那日她中了合和散后,与林冲的的巫山云雨之事,她面上不由羞红,低声道:“是我,你现在可以放心走了吗?”
林冲点点头,闭起双眼,曼陀公子的泪砸在匕首的锋刃上,她手指轻抚过林冲的眉稍,口中轻笑道:“你放心,我下手很快,我保证让你死的一点也不痛苦。”
曼陀公子闭上眼睛,把匕首朝林冲的胸口直刺下去。
☆、七芯海棠(二)
“铛”的一声,曼陀公子只觉手腕一抖,匕首已落在地上,随之落地的还有一颗油亮的佛珠。
“阿弥陀佛!”一声嘹亮的佛号声从窗外传来,大德法师手执禅杖破门而入。
无德僧早已俯倒在大德法师脚下,颤声道:“只求大师给小僧一个痛快!”
大德法师的手掌已抓在无德僧头顶,无德双掌合十默念道:“此生困,来生便不苦!”
“小翠姑娘,小僧已有八百日不敢想你。”一行清泪顺着无德的眼角淌下。
“大和尚也杀人?”翡翠公主盯着大德法师抓在无德僧头顶的手掌,俏笑着问道。
“大和尚只救人!”大德法师捻着佛珠笑道,手掌已从无德头上抬起,将一枚染黑的银针抛在地上。
“无德,你中的毒现已全解,你须好自为知之。”
无德向大德法师叩头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翡翠公主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心里万也料不到大德法师竟会施手救无德德。
翡翠公主玉面一时变的阴晴不定,她一双秀目盯着无德大师,厉声问道:“大和尚,你如何不手刃了这个佛门败类!”
无德大师手捻佛珠轻笑道:“谁说无德是佛门败类,他当日受你所迫,在油灯里换了有毒的七芯海棠所做的灯芯后,便已找到老衲,将下毒一事一五一十向老衲告知,否则老衲怎能来的如此及时。”
翡翠公主怒目直视无德,无德却只是打坐在她面前,合目养神,并不瞧向翡翠公主,翡翠公主简直怒不可抑。
大德法师却已将几枚银针灸向朱承继和林冲,发黑的银针落地,林冲和朱承继所中巨毒已解了大半,他二人也在原地打坐调养起来。
翡翠公主瞧着抛在地上发黑的银针,不可置信看向大德法师,问道:“大和尚,你如何解得了我的七芯海棠的毒?”
无德大师笑道:“大和尚出家之前与女施主还是个旧相识呢,女施主的下毒手段有些还是大和尚亲手教的呢。”
翡翠公主不禁又细将大德大师打量了两眼,口中颤声道:“难道你竟是我的大师兄,大德不成?”
大德法师双手合十道:“贫僧如今是大德和尚。”
翡翠公主冷笑道:“当年师门有规矩,药王门下七芯海棠的制毒手法例来只传于门下一人,绝不传第二个,想不到师父竟然破了师祖订下的这个规矩。”
大德法师手捻佛珠,以手抚抚头顶,沉声道:“师父并未破这个规矩,师父传与我七芯海棠的制毒手法时,我已不是药王门下之人了。”
“既然如此,你我都已非药王门下弟子,大和尚你为何要坏我好事?”翡翠公主言毕,已从身后抽出九曲银蛇鞭来。
大德法师把禅杖朝地上一顿,轰隆声中,连禅房的瓦顶也颤抖了几下。大德法师敛笑,道:“师父当年传我七芯海棠制毒手法时,曾让我立下一誓,日后要是要是见你敢以七星海棠之毒为祸江湖,我必将第一个诛杀于你!师妹,今日你若不迷途知返,就让大和尚的伏魔杖来会一会你的九曲银蛇鞭!”
大德法师声如狮吼,连这坐千年古刹的梵钟也共鸣出嗡嗡之音。
翡翠公主闻言,不觉玉手一颤,连九曲银蛇鞭也险些失手掉落,她看着大德法师及朱氏兄弟,口中冷笑道:“大和尚,你一个若胜不得我,待等得他们几个恢复过来,少不得来做你的帮手,到时我岂不就吃亏的很!”
翡翠公主言毕,竟然款款而行,就像一个大家闺秀走出了自己的绣房一般悠闲,她嘴角露出柔和的笑意,轻轻回头将禅房的门缓缓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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