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德笑道:“不想这竹卿夫人耳目灵通,早知咱们要来!”
曼陀公子看着小鹏王爷,冷笑道:“别是有人通风报信的吧!”
小鹏王爷不语,只拉着林冲跨进华堂,捡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喝茶。
红衣公子上下打量了小鹏王爷几眼,笑道:“果真有几分像!”,一面又看黄衫女子问道:“媚人,今日怎不见你妹子玉人的面。”
媚人用手摩挲着手中的紫砂茶壶轻笑道:“那丫头古怪着呢,最怕见生人,如今不知躲在那里呢!”
红衣公以手拍膝叹道:“我本想让玉人持了竹笛,就这着风动竹影声轻吹上一曲,以迎嘉宾,如今寻她不到,可如何是好?!”红衣公子说着,竟急出一头汗来。
媚人把衣襟上系着的绡帕解下抛给红衣公子,笑道:“急什么,她不来,天就塌了不成,我媚人也能吹出个宫商角徵羽来!”
媚人的笛声已在华堂里响彻,吹的果真是宫商角徵羽,只是这五音从竹管里逸出时,全变的尖利而刺耳,只听的人心焦气断,火气大长。
红衣公子刚想冲媚人叫停,只听得竹林深处传来悠扬、脆亮的竹笛声,众人听着这竹风中送来的竹笛之声,顿觉的驱烦解忧,直可颐情养性了。
“你们说我这招“抛砖引玉”使的可好?!”媚人轻笑道。
红衣公子笑的前俯后仰道:“原来媚人你刚才是在“抛砖引玉”,我倒以为你是要引魔音而自戕呢!”
“险些被你们糟蹋了一首好曲子,也玷污了这神圣之器!”一个清丽的声音自翠竹林中传来。
只见一白裙绿衫的女子,在风竹中翩翩而来,仿佛是竹中仙子的化身,直看的无德两眼发直。
媚人冲绿衫女子轻笑道:“这竹子本就翠绿,玉人你又着一身绿,身法又好,藏在里面,倒是难寻着,亏得我这一招,才把你逗引出来!”
玉人轻蹙眉道:“明明是自家姐妹,你偏偏处处帮着外人。”
“是你自己耐不住非要出来,谁也没求你!”媚人嗔道。
“好姐姐,你当成生气了么,我本来还要谢你的。”玉人的语气变的讨好起来。
“若不是你,我岂非要错过这几位丰神俊朗的公子了。”玉人吃吃的笑着。
红衣公子立眉拍案道:“看来真是平日是把你们禁锢紧了,见了男人便全忘了礼仪廉耻了不成!”
☆、竹卿夫人
“呵呵,你倒是有见识的,怎么馋嘴猫似的盯着那拿扇子的红衣公子看。”翠衣玉人假嗔道。
红衣公子直瞧着曼陀公子,回头向玉人和媚人笑道:“你们两个也算的上是绝色,但是眼前这执扇子的红衣公子若是换了女装,定能把你们两个都比下去!”
媚人瞧了曼陀公子一眼冷笑道:“那红衣公子一脸狐媚子像,着男装已然勾走你的魂,若是换上了女装,那可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翠衣玉人已在一旁笑的弯下腰去,并非媚人刚讲的话如此好笑,而是玉人觉得她笑的如此夸张,才算是对媚人的话的认同,也是在煞那执扇的女扮男装的的红衣女子的威风。
林冲看那玉人快把腰笑的折了,直觉得女人若要挤兑起人来,牙尖口利,装腔作势之极,分明个个都是不用上妆就演的了戏的绝顶戏子。
曼陀公子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着,眼中似笑非笑,若是往常,有人胆敢明目张胆在她面前拿她调笑,她一定不会让那人死的太好看,但现在他们是上门来有求于人,便少不得咬牙忍下这口恶气。
朱承继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挤眼向曼陀公子轻笑道:“贤弟,听说你家的七房妻妾个个都是美人,不知较之眼前这两位何如啊?”
曼陀公子会意,合扇叹息道:“出了家门才知,外面的女人简直看不得,形貌粗陋自不必说,单是言语粗鄙这一点就让人消受不得。”
朱承继轻笑道:“这么说来,那日,我定当上门拜会一下七位贤弟妹!”
曼陀公子目光扫过那媚人和玉人,口中笑道:“她们一向都知礼的很,不轻易出面会客的!”
林冲和小鹏王爷已暗笑出声,只有无德盯着那翠衣玉人,在一旁轻声低语道:“我倒是觉得那玉人姑娘好的很!”
曼陀公子以扇子掩口冲无德轻笑道:“一身青青翠翠的,想必很入你的眼!”
无德用手搔搔烫着戒疤的头,憨笑道:“倒使小僧无端又想起那小翠姑娘了!”
小鹏王爷和林冲喝毕茶,向那红衣公子问道:“不知竹卿夫人何时出来见我们?”
媚人把红衣公子的靴子取来,笑道:“夫人本想与小王爷聚上几日,聊叙天伦之乐,不想小王爷倒是个性急之人。”
一行人随红衣公子行了约有半里路,便听见水声潺潺,远远便望见两条龙湫瀑布似是垂云而下,碧潭水光潋滟,如一块碧玉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宝光四射。
潭边轻烟袅袅,一素衣妇人正在向灶下填柴煮着什么东西,她远远瞧见小鹏王爷一行人,眼角皱起,露出一丝慈爱的笑意,这种笑意分明只有深爱子女的母亲眼中才有。
“夫人,小王爷他们非要立时来见你……”媚人躬身向素衣妇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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