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名是什么?”林冲饶有兴趣的问道。
“鸦髻,乌鸦的鸦,发髻的髻。”曼陀公子用手指在林冲背上划着这两个字。
“鸦髻,倒是很有意思的名字呢,怎么以前从未听你提起?”林冲问道,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发慌的很。
曼陀公子摇着扇子说道:“这个小名是我父王给我起的,他说我就是一只占了凤凰巢穴的小乌鸦,这名字我以前只许我父皇叫的。”
扇翼轻轻扫过林冲的鼻稍,林冲一把辖持住扇子的一头,手中用力一拽,沙哑着喉咙轻轻叫了一声:“鸦髻,过来。”
曼陀公子身子微微向前一倾,顺势柔柔的倒在林冲的怀里,两人手中各执了一半的扇子突然坠地,玉制的扇骨跌落成了几段。
明德38年,隆庆殿。
孝慈安皇太后病危,太医院众太医束手无策。
窗外风疏雨骤,孝慈安皇太后在昏迷中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那年她只有十七岁,有一个穿着一身灰袍的少年郎从她家门前打马经过,她追向那骑着白马的少年郎,口里喊道:“林冲,林冲!”那马上的少年郎,回过头来看向她,他那张脸生的是那么俊朗……
我们的故事也就止在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还差20章,会慢慢补的,这是我写的最长的文了,写了去年一个冬天,所以一定不能虎头蛇尾。
☆、第 96 章
徐阙看着李燕柔和林冲说道:“想不到今天能见到林权和李文垦的后人,可惜他们却已不在这世上,老朽恐怕不久也要追随他们而去!呵呵,故人多已入黄泉,今朝吾去不孤单!”
徐阁老的笑如同晚秋的风,令人听闻不禁顿生悲怆之情。
“阁老何必突生伤感,姜子牙八十而行大运,比起先贤来,阁老的好运或许还没来呢!”李燕柔笑着说道。
“李状元的千金果然口才卓越!”徐阙朗声大笑道。
“不知阁老可见着我大哥?有人见他进了往阁老家走的巷子,就没再见他出来!”林冲向徐阁老问道。
“大殿下的行踪我自然知道,他现在是入了我摆的阵法,一时间脱不了困!”徐阙抚须道。
“阁老为何要将我大哥围困起来?”林冲问道。
“二殿下心地仁厚,大殿下却是狼子野心,阙已经老了,不想再掺和到腥风血雨中了,可是如若见了大殿下,他必会威逼阙出山,阙碍于当年答应老皇爷的话,就不得不从了,然这实乃大违阙的本意。今日阙便打定注意要与这封御诏同归于尽于二殿下面前。”徐阙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陈旧的黄绸,从宋山河手中夺过剑来,向空中劈了两下,一团鹅典的碎布在风中飘入尘埃之中。
“那块黄绸,它是,它是我爹交给宋大叔的那块,宋大叔,你说是不是?”林冲拔出李燕柔的剑,指着宋山河问道。
“二殿下……”宋山河惊呼一声,竟然在林冲面前晕了过去。
李燕柔格格的笑着对林冲说道:“那个老狐狸是装死了,你可别被他骗了,让我砍了他一只脚下来,看他可耐得住疼!”
宋山河果真跳着脚坐了起来,不住的向李燕柔磕头,一口一个“贤侄女饶命!”,一口一个“公主娘娘大发慈悲”的叫着。
“二殿下也不必为难宋山河,他是何种样人,想必你们已是知道!他简直连一条狗都不如!”徐阙用剑柄指着宋山河狠狠的骂道。
“阁老,那块黄绸子上写的是什么?”李燕柔从地上捡得一块鹅黄绸子向徐阙问道。
“是老皇爷的遗诏!”徐阙捻须道。
“果真是遗诏,还真让我娘亲猜着了,那阁老,遗诏的内容你可知道?”林冲心内一边钦佩自己生母的聪慧,一边忍不住想探知那遗诏上的内容可也让母亲猜着了。
“萧娘娘猜的是什么?”徐阙并不作答,而是向林冲问道。
“我母亲猜那遗诏的内容是:传位于皇孙!”林冲看着徐阙那双饱经风霜却依旧烁烁闪着亮光的眼睛说道。
“不错!不错!萧德安养得一个绝顶聪明的女儿,我生子生女皆不如他!”徐阙笑道。
“只是不知,那遗诏要怎么从那块黄绸上看的出来?”宋山河见徐阙读出了遗诏,心里不由的好奇想要知道。
“那遗诏本没有写在黄绸上,遗诏写在这把匕首上!”徐阙从靴内掏出一把匕首,刺心自己的心口。
“当年我要走时,老皇爷送了我这把匕首,他和我说如果有一天,有人带着那张画着皇陵地道图的黄绸来找我,我如果不愿意随从孙殿下起事的话,他就让我用这把匕首来自裁!”徐阙说话的气息越来越弱。
林冲伤心的说道:“我不该来找你的,我不来找你,你就不用死了!”
徐阙看着林冲费力的一笑道:“孙殿下,不要去夺江山皇位,不值得去夺,你想想你父亲的一生。”
“世侄女,你像你外公一样聪明,二殿下心地仁厚,你要多照看他。我的八卦阵法怕是困不了大殿下多久,在他出来之前,你们向西走,走的越远越好!”徐阙看向李燕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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