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了世人需要的一切。得到一切其实是什么都没有得到。我只要一颗真心,她的真心。
看着恭维的笑脸,言不由衷的语言,只有一种冲动,把酒杯砸了,推开人群,拉着她,跑,漫无目地的跑,去哪都行。
一样的话,那些人说了一百遍还不腻,连她都要来插一脚。那一声声林总,当面这样叫,私下还这样,听得我都疯了,可是她有什么错,错的还是我。
即便她清楚告诉我答案,也忍不住去联系她。春节收到她的短信,无论称呼林总还是别的,反正是想起我了。去电话给她,听见她的声音就不自觉地温柔了语气。不爱我,那会想我吗?
可是她问一句:你会离婚吗?我突然就慌了,从没有想过这个沉重的问题,几乎不知该答什么,绕了个弯,还是被她套出答案。也隐约感觉到了她的意旨。
如果她第一次提结束是试探,是耍性子,那么这一次,是认真的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怎么做都得不到她的爱。她是不爱,爱也是有的,只是我想要十分,可我这种身份,她最多只肯给了三分。
那个时候还不懂,连爱都能控制的人是有多么绝情。
除夕之夜,人间的欢声笑语在这一夜能延续到天亮。我坐在书房,烟灰缸里已经住不下更多的烟头。视线之处,她的身影也像点点火星,一直闪在我心里。如果她要离开,如果离开,我该怎么办?放任她走?或者再去找一个?
不可能。
我想要的不是一具年轻的身体,我要那种不用开口,就已经能读懂我的心思,一个能慰藉我内心的人。不得不承认我的孤寂,我没有人可以沟通,也不能倾诉,更不能示弱。只有在她面前,她能看透我的憎恶,知晓我的性情,不用说太多,她就懂了我那种欲掩欲露,欲说还休的苦。我不是很贪心,只是想我爱的人能懂我,能有一个有灵性的,与我说得上话的人。
不爱我,但是陪在我身边吧?
推开门,走到车库,发动车子,也不留意现在几点,今天是什么日子。只是想见她,想告诉她,想挽留她。她会触动吗?会感动吗?
以往看见她的眼泪就觉得烦躁。一个男人让女人流泪,只能说明他的无能。可是她缩在我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颤抖,我却束手无策。有再多的智慧,再强的赚钱能力,也改变不了我在这感情里的胆怯与懦弱。我不想她难受,可是我没有办法离婚。
我的孩子,家人,公司,紧紧拴在一起,剥离出来不是伤筋动骨,是天塌地陷。不是我不敢承受这个代价,是我不能伤害自己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体会的不到位,求意见与反驳……
如果还认可,咳咳~~小仙女们应该懂得我求什么……\\\\(^o^)/~
☆、番外(中)
她也许懂,也许不懂,懂了也未必接受。离开,又回到冷漠无情的样子。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了。
坐在书房,没有开灯,周遭一片黑。游出去了手,却无能为力的挽留。
顾仪却开灯进来,她说着什么?大约是埋怨。也是,大年消失一天,这两天谢绝拜访,又拒绝与他哥哥一起拜访高官客户。看着她拉扯嘴型,却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忽然间脱口:我们离婚吧!
她瞬间就愣了。然后哭了。更惊异的哭闹,更轰动的昭示,叫来了所有人,仿佛批判会一样。每个人都准备好了质疑,责骂,劝告,安慰。没心思想她了,也不能安静了。
他们谴责什么,我不关心。公理在他们的生命中一向比性情更加丰沃。只是震慑,结婚十多年,第一次冲出这种念头。是为她?还是彻底厌倦了这种麻木又沉重的婚姻?
如果只是在死水中苟且也就算了,可是还要在情面上维护已经破裂的祥和,接受那些愚昧的控制权。
人怎么能混成这样!
一直以来在别人的赞誉中都是年轻有为,能力出众,我真的有多大的能耐。可是在那个女孩子面前,在复杂的团队中,我即不能遵从真正的选择,也不能反抗世俗的义务。
活在期望之中,人生如炼狱,即荒诞又荒唐。不能卸下躯壳,也不敢面对惨烈的自己。现在,连她也要抛弃我了。
试探性的联系她。好在她听话了。抱着她入怀,把发丝拢到耳后,静静地看着她,光洁的额头,曲卷的睫毛,紧闭的双眼,真好,多么乖巧安静。安静不是冰冷,她睁开眼,没有爱意的眼睛只会让我痛。就像现在就好了,天长地久。
人在爱情里智商总为负数,哪有什么天长地久。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冒险把她留在公司,最近的距离,省了我每天都去看她,也不必惊怕。也许哪天她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这种事情她又不是做不出来。
现在每天看见她坐在那里,我很安心。
转着方向盘,行驶到城市最中心的酒店,吃不完的应酬跟没完没了会议一样,道貌岸然地浪费生命。这世上总有许多你不想却又不得不做的事。别人只会眼见你表面的风光,却不会体谅你背后的担当。那些无法展开的工作,搞不定的资源,都是用血肉的代价换来的。可是真正懂得人的太少,在利益面前人永远不知足,满腔不平的忿懑,给他高了他还认为自己值得更高。真正认清自己,懂得感恩的人太少太少。
52书库推荐浏览: 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