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气色比上次过来还差,是没休息好,还是……”
“没怎么休息。”宫芽没提及住院一个月的事情,听到一楼水池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这才看到简关垣蹲在院落面前浸湿了她的衣服,宫芽急匆匆走过去,看到他刚刚撒上一把洗衣粉,问他:
“你干什么?”
简关垣洗干净手,站起来丢了快干毛巾给她:“你没见过徒手洗衣服?”
“我……”宫芽急的脸都红了,“我拿了药,要回去啊。”
简关垣看看盆子里的衣服,又看看她身上穿的那套旧运动服,顶着干毛巾的宫芽显然已经吓傻了,倒是简关垣,抬起一只脚把浸泡着衣服的盆子踢进去了一些。
外面雨声渐大,落了一些在玻璃窗上,噼噼啪啪的,他看着面前那双清澈的双眼,微微勾了勾唇角:
“来都来了,还走什么走?”
作者有话要说:
言下之意,来了老子的地盘,那么好走的?
第六章
周老太太听简关垣这样说,呵斥了一声:
“臭小子,你这留人的说话方式是从哪里学的?”
周老太太将宫芽拉进里屋的椅子上坐下,如是说道:
“那么大的雨,早就没有车进城了,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在我这里安心住一晚,既然和阿垣是一个学校的,明早吃了早饭一起回去。”
宫芽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暴雨,皱着眉头,心有余悸的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走到大阳台哪里打了个电话。
周老太太看她这次面色更加苍白,有些担心,看她打完了电话,便从屋子里翻出血压仪器,把脉问诊,照例询问了一些她的日常作息。简关垣几下就把她的脏裤子洗干净挂在外面,返回来瞧见奶奶在看病,放缓了脚步,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游戏,他听着两个人的谈话,好奇宫芽患的是什么病。
宫芽自小身体就不怎么好,免疫力低下,贫血是最为严重的,周老太太的中药调理,也主要只是针对她的贫血和免疫力,宫芽一五一十说起自己的日常作息,唯独省略了生病住院的事情:
“其它的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
宫芽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但眉宇之间总是皱着的眉头,显然是有实情相瞒,坐诊几十年的周老太太抬手捏了捏太阳穴,握着钢笔的手指头敲在桌面上,盯着她的眸子: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如实告诉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治疗你。”
宫芽揪着旧运动服上的布料,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看了一眼葛优躺在沙发上的简关垣,看他再玩游戏,这才小声的说了一句:
“周奶奶,你这……有没有什么方子,能,让大姨妈早些来。”
十六岁的宫芽,到现在依然没有来初潮。
简关垣躺在沙发上竖起了耳朵,女孩子这声细若蚊虫的问询,吸引了一个男孩子好奇的目光,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纤瘦柔弱的少女坐在椅子上,不安又窘迫的搓着自己的手指头,小心翼翼说出了自己的苦恼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我不太懂这些。”
难道宫芽家里没有女人?
简关垣好奇至极,默默盯着她的背影发呆,后来还是周老太太提了一句:
“这种事情早些年你就应该和我说,我开给你试试,这种问题拖久了也不妥。”
见多识广的周老太太一脸平静,但目光里关于这女孩子的家庭情况却还满是疑惑和同情,轻车熟路的开了药方,周老太太拿了其中一份给她,自己留下一份:
“如果你不方便过来,城里的中药店都能抓到这些药。”
宫芽收了药方,却没有看上面的字,折好放在裤包里:
“我比较习惯你给我看病。”
周老太太给宫芽看了那么多年的病,这丫头身上古怪的地方不止一两点,最开始由她的小姨神神秘秘的挂了个快要下班的号,确诊了之后,索性便不再露面,一直由小姨拿药,总是吃吃停停,怎么都调理不好贫血性质的身体。到了近一年,她偶尔也自己来拿,却从没有换过其它的医生。她虽然不是八卦的人,但对于有隐瞒的病人,还是有些头疼,方子上的一味药要明天去村里的药铺现拿,不能马上拿给她:
“我会让阿垣帮你把药熬好。”
这次宫芽的药全是简关垣熬的,看她看完了病也没打算在这里住下,简关垣开口说了话:
“今天太晚了。”
宫芽不能留在陌生的地方过夜,也心急的想要离开,主动和周老太太说了要回去的事情:
“我给家里人打过电话,接我的车已经在半路上了,我得回去。”
宫芽害怕在陌生的地方过夜,刚才那通电话是打给司婳救急的,这会儿司婳已经在路上了。
固执的宫芽不愿意留在这里,周老太太看她穿的太少,又上楼翻了一条围巾,简关垣没睡,陪着她坐在大厅里,他瞟了一眼她这次带走的中药袋子,看起来得有一个多月的量,倒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他退了手机游戏,抬手揉了揉鼻子,靠近她一些,说道:
“我奶奶家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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